君禄的杀心昭然若揭。
哪怕,万瑛心中存着疑惑,圣子大人为何对这小白脸会有那么强烈的杀意?
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传闻中圣子大人虽清冷,却心存慈悲,是不周山中多少人仰望尊敬的存在,那般高不可攀,不似凡人。
万瑛远远见过几面,也为他的气质折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么明显,强烈的杀意。
莫非是因为古神冢?
是了,定是因为古神冢!
古神冢存在上千年,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秘,其来历,形成,开启方式到现在都依旧是个谜团。
尤其是古神冢的宝物,那更是让超级势力都垂涎欲滴的存在。
倘若真叫那小丫头成了古神冢的主人,岂不是让不周山的各大势力都成了笑柄?
再说了,古神冢中的宝物都成这丫头的囊中之物。
即便是圣子岂能甘心?
而且,万瑛有猜测,圣子大人这次亲临昆仑秘境定是有所求。
并且所求还不小,这种情况下他当然对这两人下了杀意,倒是也能够理解。
万瑛这些想法不过一眨眼,想通其中关窍就超级果断的出手。
“轰!”
只见,自万瑛身上爆发出一种非常强悍的水属性灵力。
并且呢,那一截长鞭灵器再一次祭出,长鞭一甩就是密密麻麻,数万根一尺多长由水珠凝成的长针。
“嗖!嗖!”
“瑛姑,圣子大人,我们几人也来助尔。”
玄天剑派五子眼神仇恨,同一时间站出来,并站成一排。
几人动作非常一致,连取剑掐诀的手势都跟照镜子似的,整齐到不能再整齐。
“唰!”
五人同一时间长剑一扬,齐刷刷冲向君陵。
万瑛,加上玄天剑派五子,再加上一些高手,全方位无死角的将君陵给锁定住。
而且连沈炎,纳兰白等人都未曾放过。
“小子,今日你定要为我师弟陪葬!”
“轰!”说着那玄天剑派五子就提起灵力,直接轰砸而来。
万瑛紧随其后的甩出长鞭。
一时间!
“啧,同时招惹瑛姑,玄天剑派和圣子,以及那诸多高手,这人简直在找死。”
“我看八成是凶多吉少。”
“注意着,待会只要那小子露出劣势,趁机上去补一刀!”有人阴沉沉的说道。
“长老!”云冲一脸焦急,想要冲上去却被身边的鲁长老牢牢按住。
秦怡是他的救命恩人,何况……何况他……
云冲也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觉得那清冷如高岭花的女子,不该被这样针对。
更不该这样死去!
他想帮她,想去帮忙,哪怕他知道自己或许帮不上什么忙,却依然想要站出去。
“唉。”鲁长老叹气,“云冲,你帮不上忙的,那瑛姑是金丹期强者,玄天五子,再加上深不可测的圣子。”
即便是他对上其中一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可一次面对这么多强者,能有活路么?
鲁长老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若只有一个瑛姑,鲁长老还能周旋,可加上玄天剑派五子,再加上圣子……
这……
“鲁长老,秦姑娘救过我!”云冲眼眶发红,认真执着的开口。
鲁长老与他对视片刻,“云冲你先别急,倘若……秦姑娘真有危险,老夫会出手。”
但能不能拦下那就是另一回事。
与此同时!
“韩风,这一趟只怕是要连累你了。”沈炎语气凝重的开口。
但是呢,反应倒也非常迅速,折扇一收就做好迎敌的准备。
而韩风,一直抱着的那柄剑被他抽出,依旧是麻木冷漠的表情,“废话真多。”
沈炎:“……”
这家伙!
可这时!
面对这么多强者围攻,君陵依旧站的笔直,一袭白袍如仙似神,手中握着金色长剑,宛如一个战神。
“神言,界。”
他说。
伴随着清冷低沉的嗓音,手中长剑一挥,迅速在沈炎等人面前立起一道屏障。
那屏障上散发着神秘,气息诡谲的约束之力。
让沈炎等人有些傻眼。
“君兄!你这是做什么?”
但万瑛,玄天剑派五子,以及众人的攻击已至,哪里还有时间去跟他解释。
君陵手中握着金色长剑,毫不含糊冲上前,周身光灵力汇聚。
“轰!”
“砰!”
“轰隆隆!”
霎时间,声势浩大的冲击波往四周蔓延,方圆几十丈,几百丈都被那强悍的力量碾压。
修为弱又撤退慢的人瞬间被当场震成重伤,耳朵,鼻子都不断有血流下来。
而以一己之力对抗众人的君陵那结果可想而知。
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毕竟,这么多强者围杀,他一个筑基大圆满的小儿哪里还有活路?
然而。
余波散去,他依旧站的稳稳当当。
除去那白袍上有几道像是被剑划烂的地方外,周身气息没有半分减弱。
反倒是!
“噗!”
“砰!”
玄天剑派五子又牺牲两个,包括几个强者。
这……
围观到吐血的围观群众忍不住瞪大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啊!
这人也太特么强了吧!
不就是一个筑基大圆满么,这么多人联手,他却毫发无伤,这也太离谱了!
关键是!
众人还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围观群众都被冲击波冲的重伤,可沈炎等人却毫发无伤。
有人还眼尖的注意到,“是那道屏障!我刚刚看的一清二楚,瑛姑等人的力量冲击到那屏障之上,却没有半点反应。”
“嘶!什么?还有这种事!”
这人真的只是筑基大圆满么?
众人表示非常怀疑!
而这时候!
“小子,你倒是有点能耐!”万瑛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
这小子,比那臭丫头还要可怕。
这么多人联手他都没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强到有些不可思议,连万瑛都有些心惊。
难怪圣子那样的人都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杀意。
可实际上,君陵这会还真不是面上表现的那样一点事都没有。
“唔。”一道极轻极轻的闷哼从唇边溢出,握剑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很显然,他受的伤并不轻。
但他不能退。
他退了,秦怡就有危险。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能,也不会退。
可纵使他掩饰的再好,能瞒过在场所有人,依旧瞒不过此时感知非比寻常的秦怡。
“阿陵!”她心尖一痛,不可控制的在心中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