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跟徐爽回到徐家,晚上又跟君陵打了个电话才睡觉。
第二天,徐崇光给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
偌大的徐家别墅空荡荡的,徐崇光不由感慨,“突然这么冷清,还有点不习惯呢。”
虽说管家也知道一些,但这种事最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管家只知道徐爽生病,却并不知晓徐爽具体的情况。
他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若是见到徐爽发病时候的模样,难保不会产生心理阴影。
这种事,就算是亲人血缘,也未必能承受,何况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
等到晚上,吃过饭后,秦怡在别墅后方找了一块空旷的空地。
让徐爽坐在草坪上,十二张天罡符阵再一次漂浮在半空中。
“结阵!”
伴随着一声清喝,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符纸陡然散发一阵耀眼的光芒。
而后,四周流转的符文将徐爽团团包围。
好像在拍大片。
一开始他还挺惊讶的,毕竟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若非亲眼所见,都要以为是在拍电视。
可很快他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体内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安,好似要冲破桎梏,破体而出。
原本还坐在地上的徐爽,猛地站起来,就想冲出眼前的‘牢笼’,可却在碰触到那些符文时,猛地往后一缩。
“啊!”那痛苦的嘶叫声,压根不像人类,那双眼睛盯着秦怡时已经变成绿色,满是仇恨。
不远处的徐崇光一脸担忧,却只能看着,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
秦怡既然能看出来,那她应该有办法解决,她也说了并不难,得相信她才是。
事实上,此刻除去相信她,也没别的选择。
秦怡倒是挺平淡的,用天罡符阵将徐爽困住,就什么都没做,好似在观察着什么。
很快,她早有心理准备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徐爽变成了跟那个老妖婆一样的,半人半蜘蛛的东西。
这若是换一个人,只怕都得吓的屁滚尿流,可秦怡倒是神色淡漠,若有所思的看着在不断撞击符文的玩意儿。
现在她基本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什么万蛛蛊,也不是什么苗寨的至宝。
之前那老妖婆死的太快,也没来得及细看,眼下徐爽的情况倒是让她看的真切。
作怪的是他体内的那只虫卵,但那虫卵并不是什么蛊毒,跟蛊毒一点都不沾边。
一时之间她还没办法确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救徐爽。
这样想着,从魂戒中掏出一个装丹药的瓷瓶,随后又取出一柄长剑。
简单粗暴的一剑扎到徐爽胸腔下一寸的位置,把不远处的徐崇光吓的够呛,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嘶!”徐爽开始不安分的嘶吼痛嚎,却半点用都没有。
长剑之上覆着一层灵力,用于禁锢徐爽,让他无法挣脱。
右手结印,一道道法诀拍出,使得原本狂躁,变成怪物一般的徐爽逐渐安静下来,又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眼睛睁着,却已经褪去绿色,那模样就好似陷入沉睡中一般。
就是这时!
“引!”又是一声清喝,指尖在剑刃一划,刺鼻的血腥味就瞬间蔓延开来。
徐爽的脸色开始变的惨白,浑身青筋暴起,好似非常痛苦。
而后胸腔下一寸的位置,就鼓起一个小包,最后从长剑刺入的地方缓缓钻出来。
那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就跟当时老妖婆体内的一模一样。
秦怡将它装到瓷瓶里,顺手扔到魂戒里,而后把长剑一收,又往徐爽嘴里扔了一粒丹药。
天罡符阵一撤,他整个人就直挺挺的栽倒在草坪上。
“阿爽!”徐崇光快速上前,却又不敢乱动,“秦小姐,阿爽他好了吗?”
这句话,一直是他这些年来的心愿,眼下问出口依旧非常忐忑,好似等着被判死刑的死刑犯。
“嗯,之后我帮他开点药,过一段时间就会完全恢复。”秦怡很肯定的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的徐崇光,一下子泪流满面,说话都在哆嗦,“多谢秦小姐,谢谢……”
地上的徐爽过了几秒钟,才茫然的睁开眼,对上泪流满面的老父亲一时还有点懵,以为自己没救了。
“爸,算了没事的,反正我都习惯了,治不好就算了……”幸好昨天没跟小如将话都说明白。
要不然这不是又害她一次?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本就不该报多大希望的。
“啪!”徐崇光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胡说八道什么,秦小姐是神仙,神医,你别败坏人家名声。”
徐爽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爸,你的意思是……”
后面那半句话他说不出,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抬头看着那依旧一身白裙的少女。
却见她抬起头好似在看什么,而后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长剑一扬,就跟神仙似的一下飞上高空,消失不见。
‘咕咚!’徐爽吞了吞口水,他爸说的没错,这秦小姐果然是神仙。
御剑飞行,这不是电视上才有的么?
徐崇光也被惊了一把,但父子俩都没有多嘴的说什么,相扶搀扶着站起来。
“阿爽,你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先前秦怡用长剑一把刺向徐爽的胸腔,这会除去衣服外面的血迹之外,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而徐爽压根没有记忆,自然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听见老父亲的话,活动了一下筋骨说,“没有,挺好的。”
就连之前身体那种闷重感,好似不属于自己的感觉都消失了。
看来,他是真的痊愈了。
这一切都是秦怡的功劳,而此时的秦怡飞上高空之后,一眼就看到那立于半空中的身影。
眉眼清隽,仙姿卓绝,恍若九天之上的神祗,不是君陵又能是谁?
她上前,唇角挂着浅笑,“你怎么来了?”
昨天还打电话来着,他可没说自己要来宝岛。
这算是惊喜么?
君陵一脚跨出,与她站在同一柄长剑上,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个考察项目,顺便来看看你。”
而后,眉头轻皱,执起她划伤的那只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