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回到御水湾,先去的自然是君陵那边。
好巧不巧,正好撞上自家弟弟也在。
“姐?”秦言连忙起身,一眼就认出她身旁的黑袍人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明爷爷说的什么傀儡。
“小言,你怎么在这?”秦怡在他对面坐下,君陵已非常自然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茶杯依旧是专属的那套。
这个点虽不算太晚,但秦言这小子就一自闭话少的少年。
据她所知朋友都很少,平常就窝在房间看书,很少跟别人打交道。
怎么?
这两人间还有小秘密?
秦言将君陵的举动看在眼里,诚实的回答,“君大哥之前答应教我一套雷系功法,有不懂的可以找他。”
秦言是雷灵根这件事,想必君陵看出来了,这到也正常。
难怪那天这小崽子那么高兴。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朝君陵看去,几乎都不用她开口,后者就主动交代。
“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觉得适合小言。”
秦怡点头,没再问。
倒是秦言看着那黑袍人,明显有点忌惮,“姐,他是怎么回事?那孔家的人……”
那天他用姐姐给的法器砍这个黑袍人,剑还断了两把呢。
幸好姐后来给他好多,但这也让秦言肉痛的不行。
秦怡也没瞒着他们,简单将今晚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包括战利品九阴幡,也都拿出来给小弟见识了一下。
秦言好奇的眨眨眼,“天狗,长什么样子?”
妖兽,他从未听过,更别提这什么天狗。
他只听过天狗食月这典故。
“以后有机会吧。”
秦言乖乖点头,对他姐的敬仰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姐真的太厉害了!
上次他那么狼狈护着爸妈,可对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看来他得加倍努力,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姐姐。
他低着头,暗暗发誓。
君陵却抓住关键,问,“背后的主子会不会也是邪修?”
从孔海延这手段来看,若他背后真有什么主子,估计也不是啥好人。
天狗说他们有图谋,却不知图谋什么。
秦怡没在这事上纠结,目前又没什么线索,人也没犯到她手上,多想无益。
“这傀儡届时交给那老头,小言别把这件事告诉爸妈。”
“姐,你放心吧我不会透露的。”秦言郑重的承诺。
“那行,我回学校宿舍。”
“我送你。”君陵起身,同她一起离开。
……
**
两天后,君陵回了京城,并且又坐上了他的轮椅。
秦怡则难得安稳的上课,这让班主任杨琳感到非常欣慰,还特意将她叫到办公室,叮嘱一番。
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叫她认真学习,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可不能马虎。
秦怡的成绩一直不错,但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就要请假,杨琳为此没少劝。
对这样尽职尽责的老师,秦怡自然也很尊重,“我知道了杨老师,会注意的。”
杨琳这才放她回教室上课。
纳兰墨戳了戳她手臂,“秦怡我打听了,那个张丽真的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夏哲请了几天假,后来也回学校上课了,但张丽却始终没影儿。
秦怡想到那天无意间撞见,之后就消失了。
孔家的人都死绝了,按理说不可能是他们。
那么,还有谁对张丽动手?
“哎,秦怡你有没有发现,校草大人好像不一样了哎。”纳兰墨往后扫了两眼,忍不住压着声音八卦。
以前吧,纳兰墨觉得他性格挺阳光,温柔,对谁都好像很好。
就像是个中央空调。
但自从失踪一次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这以前女生找他帮忙大多都不会拒绝。
可现在,他虽然依旧笑着,看起来很温柔,拒绝的话却非常干脆。
没以前那么好相处,伤了不少女孩的心。
秦怡抬手拍了她一下,“这么八卦?你姐姐跟那只狐狸怎样了?”
纳兰墨顿时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就,就那样呗……”
那只叫姬珩的狐狸实在是……
太没节操了。
纳兰墨周末在家呆两天,都呆不下去了,被撒狗粮也就罢了,关键是无节操无下限。
她一单身狗实在看不下去。
秦怡点点头没多问。
……
张丽这么一失踪,就失踪将近两个月。
秦怡这一个多月一直都待在学校里,周末时回家跟父母一起去了趟二叔家。
二叔身体早就恢复,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养伤。
后来去医院检查时,医生都惊到了,全身大面积烧伤成那样,居然没留什么疤,简直匪夷所思。
只能说真是命大。
除去秦鸿成一家外,秦老太太她们压根都不知道小儿子之所以能保住一条命,全是秦怡的功劳。
这期间秦怡也去了两趟京城,美其名曰检测他烧菜的水平,实则约会谈恋爱。
等到期末考试结束,学校就放假了,而这时距离春节也没多少日子。
*
京城,君家
君慕兰偷偷溜进书房,拍了拍自家弟弟肩膀,“阿陵,我听说你见了那姑娘的父母?”
君陵眼皮都没抬,“嗯。”
“出息啊!”君慕兰原本还挺操心的,担心他不会讨姑娘欢心。
又怕惹人家父母不喜欢,到时候棒打鸳鸯什么的。
哪曾想,这不声不响的家长都见了,速度够快的。
君慕兰挤在他身边,眼珠子转了转“那阿陵,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那姑娘?”
君陵落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一顿,没说话。
“我看春节就不错,听说你们住的不远,要不这次春节咱们去锦州过?正好我也见见她父母。”
君陵依旧没有吭声,好似不为所动。
君慕兰就是一咬牙,“阿陵你给个话,怎么你姐这么见不得人?”
她佯装愤怒的看着他,终于让某人抬起头,“三姐,现在还太早了。”
秦怡还小,见家长这种事还是缓缓比较好。
君慕兰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早什么早,你这个臭小子,我就是见见而已,你怕什么?”
“你不愿意的事难道我还能逼你不成?”
君慕兰叹着气道,“爸去了,大哥二哥不成器,这家里的担子都压在你身上,姐是真心疼你。
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姑娘,我就想见见,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她就是想去见见那个姑娘,若人真的不错,也能把唯一的弟弟放心交到她手里。
阿陵这一路真的不容易,做姐姐的希望他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