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纳兰白体内被种了蛊,这只狐狸就显得非常急躁,“快,快带我去见小白。”
可秦怡和君陵都巍然不动,“不急,还有点事要处理。”
话落,手中长剑再次出现。
而这一次,那长剑之上却附带着雷电之力。
“剑破虚空!”
话语落,手中长剑猛地幻化成一柄光剑,自苍穹之上往下狠狠一劈。
关键是。
那一劈,还夹杂着雷电,就这么砸在那座华丽无比的山神庙。
“轰!”
“噼里啪啦!”
那雷电,叫整座宁城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方向,好像是山神庙啊!
山神庙被雷劈了?不会吧!
山神大人可是很灵验的,怎么会呢!
得到消息的官僚一窝蜂就往九夷山跑,等看到那满目疮痍的情况,整个都懵逼了好么。
“山神庙被雷劈了?”
“这,莫非山神做了什么事惹怒老天?”
“是不是白天的新娘不满意,所以才遭此一劫?”
“对对,肯定是这样,要不重新祭祀,再选一个更好的新娘?”
正猜着,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淡漠悠远的女声。
那声音好似从远古而来,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你们听着,此山神庙被邪魔歪道占据,蛊惑你们送来新娘,今已被我斩杀,日后不准再以任何形式进行祭祀送新娘。
再有下次,这座山神庙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嗓音好似从苍穹传下,底下站了几十号人,愣是瞧不见人在哪。
一听这话,连忙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山神大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们哪里能想到,一直以来祭祀的居然是假山神?
难怪山神庙被雷劈了,这是真山神大人发怒了!
秦怡:……
她怎么就变成山神了?
也不怪这些人抖机灵,实在是这画面太骇人,能用雷劈了山神庙。
只闻其声却未见人,这手段不是神仙是什么?
而这些人本就信奉山神,自然而然的就将她当成了真正的山神。
君陵握着她的手,难得调侃了她一句,“山神大人。”
微凉的指尖摩擦着手心,眉眼间浮现一抹浅笑。
到真是被从天上扯到凡间,成了有烟火气的人。
秦怡淡定收起长剑,“走吧。”
纳兰墨怀里的某狐狸顿时松了口气,它算是看明白了。
这俩人虽然修为不高,但那手段都极其诡异,压根不是能轻易招惹的。
就那丫头一招就能杀老妖妇,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还有那个男的……
某狐狸无比的忌惮,想起刚才那一招,现在还有点心底发寒。
这男的,不简单啊!
很快,一行人就御剑朝着锦州的方向而去。
*
不多时,一行人就再次回到了锦州,径直去了纳兰白所在的医院。
几乎是刚入病房门,某狐狸就直接从纳兰墨的怀里跳下去,飞速钻入病房。
秦怡等人进门的时候,就见它窝在纳兰白枕边,焦急的喊,“小白,小白……”
但病床上的纳兰白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那老妖妇在小白体内种的蛊,她死了应该就解了,怎么会这样?”某狐狸心痛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它以为,当初拼命护着,她定然已经恢复,或许已经嫁人,结婚生子。
小白父母找上门时它还有点疑惑的。
直到看见纳兰白的情况,完全没办法保持淡定。
秦怡倒是挺冷静的,看来她猜对了。
纳兰墨也是一脸紧张,“秦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姐姐还不醒?”
“因为,那母蛊并不是种在她自己体内,而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可电光火石某狐狸就明白了,顿时瞪大一双狐狸眼,“你的意思是,是……”
“那母蛊种在我的体内?!”某狐狸脸色大变的说出这句话。
咬牙切齿。
好毒的心思。
即便那老妖妇已经死透了,这会它也有种恨不能将尸体拖出来,狠狠的解气。
该死!
就知道那老妖妇没这么好心。
一想到纳兰白这些年受的苦是它造成的,某狐狸又是自责又是愤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普通狐狸,且几个月前应该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小白变成这样。”
某狐狸眸光微闪,没说话却默认了。
“秦怡,那现在怎么办,我姐姐……”纳兰墨不懂这些,她只关心姐姐还能不能醒。
秦怡指着某狐狸,“用它体内的母蛊把子蛊引出来就好,你去准备点东西。”
秦怡说了需要的东西,纳兰墨连忙就去找。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拿出一柄匕首划开某狐狸的爪子。
它愣是半点都没叫一声。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慢慢的,纳兰墨明显看到姐姐胳膊上的皮肤在动。
好似有什么东西……
她看的后背浸出一层冷汗,头皮发麻。
等到时机差不多之后,秦怡在纳兰白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就有一只虫从她的胳膊钻出来。
玻璃杯一罩往下一叩,随后丢到一旁。
而后,她又轻而易举的将某狐狸体内的那只母蛊同样取出。
最后一把紫薇天火烧成了灰烬。
秦怡从魂戒拿出一粒丹药喂给纳兰白,“等过一段时间,她就能清醒了。
但被夺走的寿命我没办法。”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某狐狸,随后跟君陵一起离开病房,将空间交给她们自己人。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病床上昏迷五年的纳兰白缓缓睁开双眼。
“姐!”纳兰墨扑上去,泪水吧嗒吧嗒的从眼眶滑落。
喜极而泣。
她终究是等到了,等到姐姐醒来。
纳兰白此时还很虚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墨墨辛苦你了,姐都知道。”
她虽一直处于昏迷,但却能听到外界的事,自然知道最近发生的一切。
“姐!”纳兰墨喉咙滚动,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就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抱住姐姐的胳膊,嚎啕大哭。
纳兰白眼角亦有泪水,却强忍着泪水,“墨墨,姐姐在呢,以后姐会护着你。”
姐妹俩说了好一会话,边上的某狐狸一动不动,也没出声。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纳兰白才偏头,手指戳了戳某狐狸,“小白,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