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该不会是“蛋”碎了吧

围观的百姓有心想上前说两句,可看着那些凶狠恶煞的家丁们,哪里还敢上前。

刘承恩身边的这群家丁可是他们澹州城的地痞流氓,惯会使阴鸷的手段,如若被他们盯上,家中必然鸡犬不宁。

“公子,小人替您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一家丁上前,卷起衣袖露出粗壮的臂膀,作势要朝着春娘的脸上打。

春华楼隔壁雅间。

“公子,可出手相救?”话音刚落,就瞧着二楼上有什么东西径直飞了出去。

华服公子端着茶盏,待看清那东西时,口中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姑娘,你怎么能?”绿韵不敢相信,苗淼淼居然会出手管闲事,王爷不是说苗姑娘不喜与人亲近么,那为何还要——

而且还偏偏用的是一只油腻肥嫩的鸡腿去砸人,岂不是白白可惜了那鸡腿。

啪叽一声。

鸡腿罩面,从刘承恩的脸上滑落掉在地上。

“谁,是谁敢暗算小爷,给小爷滚出来!”刘承恩做梦都想不到青天白日居然有人敢朝自己扔鸡腿,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谁,滚出来!”家丁们团团将刘承恩围住。

苗淼淼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油渍,啧啧两声:“楼下那只肥猪怎么生的这么蠢?”

绿韵轻咳了一声,压住笑意道:“公子,咱还是走吧,那姑娘属下让老十去救就是。”

“成,听你的,咱回去!”苗淼淼摇着手中的折扇,正欲转身离开,谁曾想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爷,找到了,就是楼上那小子。”其中一个家丁指着苗淼淼。

刘承恩看着春华楼二楼临窗雅间的那毛头小子,双眸微眯冷哼一声:“给小爷下来,看小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老九,老十,我先带姑娘回府,你们速速解决了。”绿韵牵着苗淼淼的手,拽她下楼。

家丁们已然在门口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春娘挨了一巴掌,家丁们又都去围堵苗淼淼,遂一脚踢在身边人的裆下,趁着那家丁吃痛,扶起地上的老汉上了骡车,头也不回的驶入了小巷。

苗淼淼头上冒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这剧情走势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围上来的家丁各个面目狰狞,有的还从小摊贩的手中夺了砍刀,将苗淼淼等人团团围住。

“小子,你敢拿鸡腿砸小爷,小爷今儿就断了你一条腿!”刘承恩一挥手,那家丁一拥而上。

楼上雅间里,华服公子对面的男子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公子,咱们真不帮么?”

“不用,那些杂鱼还不够她身边那两个男子打的。”华服公子起身欲要下楼。

老鸨见楼里的客人都离开后,连忙让人将门给关上,这小公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怎么惹了刘承恩这一泼皮。

鬼哭狼嚎在人群中响起,苗淼淼在旁看着忍不住鼓起掌来,老九和老十打架可真拉风,瞧瞧这佛山无影脚,踢得那些家丁后退三米,口吐鲜血,逃的逃,散的散,哪还记得刘承恩这一号人物。

“公子,这人该如何处理?”老九提着刘承恩后脖颈的衣裳,如同拎小鸡崽儿似得,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让他跪倒在苗淼淼的身前。

敢出言威胁他们王妃,还想要他们王妃一条腿,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苗淼淼摇着手里的折扇,笑的人畜无害:“扒了他的衣裳,让他游街,看他还敢不敢强抢民女。”

“是。”老九二话不说,将刘承恩的衣裳悉数除去,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给他留。

绿韵像是看见什么恶心人的东西般,忍不住掏出银鞭朝着刘承恩的身上打去:“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苗淼淼早在老九动手前,就以折扇遮了脸,她才不要看那恶心人的玩意儿。

人群中爆发一阵激烈的喝彩声,这澹州城能收拾刘恶霸的看来又多了一人。

“臭小子,你给小爷等着,小爷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刘承恩捂着重要部分,背上挨了一鞭子,开始往家中狂奔。

只听哎哟一声,不知怎么,突然跌倒在地,然后苗淼淼便听见一异常刺耳的呼叫声。

苗淼淼悄悄瞥了一眼,就见着远处那头肥猪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听他那声痛喊,该不会是“蛋”碎了吧。

“走走走,快走!”苗淼淼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闯了祸,在围观的百姓口中已然得知这刘承恩的身份。

澹州城地头蛇的独苗苗,若是这独苗苗不能人道,那这地头蛇岂不是要绝户,要寻上门来报仇?

绿韵与老九、老十可没想那么多,更何况让刘承恩趴在地上那般哀呼也不是他们三人所为。

不过苗淼淼能这般着急着要回去,他们是比谁都高兴。

人群渐渐散去,今日一事,成了澹州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知是谁,透露出今日英雄救美的小公子乃是纪将军府上的贵客,亲眼看见他们一行人进了将军府邸。

人群中正在把玩陶瓷器皿的男人,忽的手一顿,取出插在器皿中的鸡毛掸子,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清酒,付钱,咱们去将军府送礼!”

边上的男子不明白,主子这是要拿鸡毛掸子去送礼,这成何体统?

尽管心中诸多疑问可还是依言付了银钱,跟了上去。

刘承恩是被家丁给抬回刘府的,刘老员外一听说自家儿子在西市长街被人当众扒了衣裳,还被一无名小子给伤着了要害,吓得心肝直颤。

当下派人去请了最有名的大夫过来问诊,并逐一审问了家丁,那臭小子乃何许人。

待一听又与纪南山有关,刘老员外气得原地升天,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八年,他处处忍让纪南山,没道理他儿子还要受此等欺辱。

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抬上我儿,咱们去将军府要个说法。”他倒是要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个混账小子,敢让他们老刘家绝户。

刘承恩悲痛欲绝:“爹,我是不是不能——”

边上的大夫眼眸深邃,取了帕子擦了擦手:“刘公子尚能人道,不过还是克制些,纵欲过度会伤身。”

“出去,敢乱说一个字,定将你撵出澹州城!”刘老员呵斥着那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