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她通红的小脸,苗淼淼被他看的心里一紧,肌肤间的相触让她有些不安。
总觉得事情发展的太快了些。
“怀、怀玉,咱们才刚从沙漠出来,你的身体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我去给你找大夫吧!”苗淼淼侧首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衣裳,想去捡,但是她的双手还抵挡着面前的男人。
坏丫头,居然敢质疑自己的能力。
宋云霆身体力行,一手压住顶在他胸膛前的双手,而后整个身子直接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夏日衣裳单薄,苗淼淼能明显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浑身一僵,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变成淡粉色。
宋云霆的眸子更深邃了些,侧首吻在她的耳垂上,声音喑哑:“淼淼,我真的难受,你忍心看着我这么难受吗?”
他一动,木板床随着他的动作嘎吱一响。
苗淼淼脑海中警铃大作,松开手隔开他在脖颈间作乱的脑袋。
“我、我今日身体不适。”
“胡说,我记得你月事是在中旬。”宋云霆擒住她的皓腕,带着一抹嗔怪。
苗淼淼欲哭无泪,这就是和男人同吃同住同睡的下场,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
“提前了。”苗淼淼大囧梗着脖子道。
“那我检查一下。”
检查?
宋云霆将她掉转个身,让她趴在榻上,待看见她裸露在外的玉背时,喉结上下滚落,下意识吻上了她的脊骨。
苗淼淼身子一颤,两腿生风。
“小骗子,还说提前了,根本没有。”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每划过一处,就像是点了火般。
“怀玉,我不想这么快就怀孕,我们——”苗淼淼埋首在榻前,声音有些急促。
宋云霆这厮疯了,居然咬她。
他确实是疯了,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悉数除去,哪里还听的进苗淼淼的话,只听他道:“淼淼,给我生个孩子吧。”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仿佛及时雨。
“云霆,你出来,我有事儿找你。”纪南山在外头敲着房门,嘴角还残留了些汤汁。
苗淼淼如同滑腻的泥鳅,在宋云霆身下挣扎。
宋云霆闷哼一声,“淼淼!”
门外的纪南山耳力惊人,自然听到宋云霆那声呼唤代表着什么,这厮就不能忍忍,夜深人静的时候再——
“宋云霆,你快些出来。”纪南山嘴角带着狞笑,拍门的动作更大了些。
隔壁的初一与那大夫面面相觑,对那屋子里的动静怎么可能不知,这纪南山竟然敢扰了主子的好事儿,主子不得活劈了他。
“滚!”一声暴喝夹杂着碗盏碎裂的声音,门框颤了颤。
宋云霆伏在一旁剧烈喘息。
苗淼淼眼疾手快夺了边上的被子盖着身体,然后,很大方的留了一角给边上的男人。
她由衷感谢门外的纪南山,让她逃离虎口。
“淼淼,你好狠的心。”宋云霆额上渗出密密的冷汗,双肩随着他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
“纪将军找你,你快把衣服穿了出去看看。”苗淼淼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眸。
宋云霆一把拥着她,暗道一声糟糕,脸上变幻莫测。
“怎么了,可是后腰上的伤口——”苗淼淼挣扎要起身去看。
忽的视线一黑,宋云霆捂住了她的眼睛。
苗淼淼不敢动了,脑海中闪现出一行字!
宋云霆的脸黑的彻底,看着倒映在门上的那个身影,双眸似要喷火,将其燃烧殆尽。
“怀玉,没关系,咱们有病治病,有伤治伤,没关系的!”苗淼淼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臂膀。
“苗淼淼,你再说一遍!”宋云霆怒了,这臭丫头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要不是她一再哭求,他会隐忍的这般辛苦,他是个正常男人,是个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想吃肉的男人,他容易吗。
都怪门外的纪南山扰了他的好事。
苗淼淼不敢说了,男人最怕旁人误以为他不行,但他好像是真的不行啊!还是说这是他第一次?
还不等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眸子上的那双手移开,男人的脸与她正对着。
“坏丫头,以后有你好受的。”宋云霆重重吻上她的红唇,将榻上的衣裳随意套在身上,“还不快起来?”
苗淼淼像个蚕宝宝一般躲在被窝里,他还敞怀坐在榻前,让她怎么起?
“衣服,你背过身去!”苗淼淼努了努嘴,示意他给自己的衣服捡起来。
宋云霆看着她缩在被子里,咬牙切齿的将衣服丢给她:“你,我什么没看过。”
“宋云霆,你、你不要脸!”苗淼淼恼羞成怒,最后躲在被子里穿好了衣裳。
等她下了榻,穿戴整齐,宋云霆这才前去打开了房门。
“说,若不是大事儿,本王定然剥了你的皮!”宋云霆磨着后槽牙,双拳隐隐发力。
纪南山看了一眼坐在四方小桌上装模作样喝茶的苗淼淼,还未来得及细细探究,就被眼前的人给挡住了视线。
“那具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具尸体?苗淼淼抿着茶,若有所思。
宋云霆推搡着男人出去,将门关上,避开了里头的苗淼淼。
“看不出北安王这般怜香惜玉,我可是记得你在洛阳城是不喜旁人接触的,怎么——”纪南山话里话外都是揶揄。
宋云霆看着楼下收拾面碗的那位年轻男子,不甘示弱:“怎比得上纪将军你,那孩子好像还没我家淼淼大吧,他若是知道你——”
“咳,说正事!”
他搞砸了自己的正事,还有脸来提正事儿,真想一巴掌将他拍飞!
“那尸体刀枪不入,怪的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纪南山也不与他再继续玩笑下去。
宋云霆回头看了一眼那贴在门框上的娇小身影,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朝着纪南山走近,压低了声音与他耳语一番。
纪南山眼中闪过一抹惊恐:真他娘的不愧是心狠手辣的北安王。
楼下,盛明镜收拾桌子的手一顿,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略一低头,匆匆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