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正好借着收拾旧档案的机会看看能不能看看公司以前的轨迹,没准能从里面找到对父亲冤死有利的东西,这对于冉夕来说,绝对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查找真相,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眼前,她是绝对会抓紧这次难得的时机的。
“你把那些文件挡在哪个档案室了?”冉夕找到助理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的说出她的目的。
助理正在忙着手中的工作,听到冉夕的话后半知半解的抬起头,“冉总,我还没开始整理呢,我刚刚把手中的工作做完,马上就要去整理,如果您可以等的话就再等四十分钟吧,我很快的,或者您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先出去工作。”
冉夕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回楼上,而是来到了员工工作的底楼。她平常并不怎么来这里,只是上班下班的时候才偶尔经过,冉夕四处打量了一下,满意的勾唇浅笑。虽然弧度不大,却也是绝美的风景。那几个一直看冉夕不顺眼的员工气的牙根直痒痒,又不能说什么,毕竟逸淳风这次好像真的是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上次那个有强大后台的都被开除了,而且听说现在公司都要濒临破产的边缘,她们更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了。
冉夕依然是看到了她们的不服的神态的,笑着走了过去,“怎么。你们几个这么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是做什么?难不成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她故意的掏了掏耳朵,动作虽然算不上优雅却也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颇有些咄咄逼人,就像是刻意去找茬的。
那几个女员工愤恨的看了一眼冉夕,满眼不服气的样子,却没有开口反驳一句。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要到了下午四点。
也就是,下班的时间。
刚想去看一下助理都整理的怎么样了,缺在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个女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一头的短发,因为冉夕整天对着电脑工作,眼睛也有些近视,现在的距离又很远,她只能看到来人的发型还有穿着。突然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如果没有记错,今天中午就应该见到过。
不一会,那女人便走了过来。
冉夕有些吃惊,看着她走向了其中一个员工,冷漠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那个员工,正是刚刚和冉夕争锋相对的其中一个。在看到那个女人后,突然神气的抬起了下巴看向冉夕,拉过了那女人的手,“冉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是特别著名的演员,名字叫做阿宁,你应该听过的吧?”
她这个语气,更像是炫耀,炫耀她有一个这么光鲜亮丽的朋友。
这下,冉夕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不可置信的惊呼道:“阿宁?你怎么在这里?”
阿宁原本并没有看到冉夕,在听到声音后茫然的回过头,在看到后者的一脸吃惊后,也微微的愣神,又看向她的好友,“这是你的上司吗?”
那个员工脸色白了几分,“是我的上司,也是这个公司的总裁。”
阿宁很吃惊的再次回过头,然而已经换上了客套的笑,“没想到冉小姐这么厉害,居然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在游乐场门口的时候就觉得与众不同,没想到原来你还经营着这样的一家公司,真是佩服佩服。”客套话说了一大堆,冉夕一句也没听进去,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刚刚介绍阿宁的时候,说她是很出名的演员。
心下明了了几分。
怪不得在游乐场门口的时候,前一刻她还是无喜无悲的冰美人,下一刻就变得异常甜美。
果然,都是伪装的吗?
那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冉夕突然间有些迷糊了,本来今天脑子就不好使,现在更是昏天暗地的。
“阿宁,高俊辉怎么没有和你在一块吗?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们两个还粘在一起呢,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找到女朋友,而且还是这么漂亮。”冉夕特别由衷的说。
阿宁摘下了墨镜,收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冉夕的眼睛,眼中的敌意已经不再隐藏,“我不是他最近找的女朋友。从我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我会是他的妻子,就算是有一天我们死了,也是要躺在同一个棺椁里面的,我们,注定是夫妻。”她这话说得语速不快,似乎就是说给冉夕听得。
尽管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佯装认真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突然间觉得阿宁可爱的很。
“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啊,现在你们都恩爱的很,干嘛说那些百年以后的事情?有些事情,何必看的这么开呢?”
阿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一眼那个员工。
这层楼的人已经走了能有七七八八了,冉夕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但笑不语。“她们都回去了,你也回去吧,然后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冉夕对那个员工说。虽然她对自己很不满意,但是这段时间已经开始收敛不少了,她也没有必要抓着牛角尖不放。
冉夕没有再管她们,拿出了一个杯子接了一杯水,轻轻的吹着,握住杯子的边缘,仿佛在取暖。
他们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
“你们总裁不是挺好的吗?没有你平常和我说的那样啊……”阿宁依旧是冷冷的语气,却又带着对朋友真诚相对的柔和。
那名员工还在收拾着东西,听了阿宁说的话后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她是怎么当上的这个总裁的吗!我告诉你,都是靠着背后的人才成功上位的!”
阿宁抿唇不语,却示意她说下去。
“你看到她耳朵上带的了吗?我告诉你,她现在就是一个残疾人,真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那么高的位置。”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屑还有不甘。阿宁也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发表观点,只是不悦的讽刺道:“你这么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就不怕被她的靠山知道吗?”
冉夕握着杯子,嘴角轻扯,上扬起淡淡的弧度。
她们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摸了摸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带上之后,反而觉得比耳朵失聪之前的听力还要灵敏了,这么小的声音都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