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夕醉酒之后,还是挺消停的。虽然一开始有说一些胡话,但是慢慢的就睡过去了,也不会乱吐。她自己以前也说过,就算是吐也要找卫生间吐,这是最起码的教养。
如今一看,她倒是没有说谎。
真是安静极了,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关上卧室的门后,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早上起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都放在了桌子上。
逸淳风皱着眉头,在客厅里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冉夕的影子,拿起桌面上的叉子,漫不经心的把食物往嘴里送,“你们去她的卧室叫她了吗?是还没下来还是已经去上班了?”他抬头看着身边的一个女佣,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女佣立刻回答道:“是我们还没有叫冉小姐,我这就去叫,逸先生您等一等。我这就上去。”
甜甜的笑了笑,迅速的走上了楼梯。
看着她的背影,逸淳风眉头紧蹙,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
果不其然。
过了一会,那小女佣慌乱的跑了下来,已经是满头的大汗,隐隐约约的带了哭腔,“逸先生,冉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指尖发颤,把叉子重新的放了回去。
站起身走向冉夕的房间,心中愈发的不安。
推开了房间的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女佣,本来心情就不算是太好,低声训斥道:“你们几个跟上来做什么?这里你们没什么能帮上忙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干点别的。”此刻的他,眼神凌厉,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可怕的死亡气息。
几个小女佣看到她的眼神后,立刻慌乱的弯腰道歉,“逸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没想这么多,我们现在就下去。”说着,拉着身边的人迅速的走了下去,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稳。知道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逸淳风的双眸才恢复了一丝的柔和。
关上了门后,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被子掀开,难得温柔的弯下了身轻轻拍打着她粉嫩的脸颊,“冉夕?醒一醒,下去吃饭了,做了不少你爱吃的。”
本来没有多想,就在手接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心下已经了然。
就知道,喝醉了就又吹了那么大的风一定会感冒发烧,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扶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让她坐了起来,依旧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冉夕?冉夕?”手下的力道重了一点,本来就粉嫩的脸颊此刻被他拍打的已经成了红色。
拍打了能有七八下,冉夕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逸淳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身后竖了一个靠枕。
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她的手里,“喝点吧,你昨天喝多了,又吹了那么大的风,看起来有点严重,一会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实在不行的话让医生给你打几针,心里也有一个底。”
“可以吗?”
一开始的态度恨强硬,知道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一直还没有问冉夕是怎么想的。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该那么强势,应该鼓励一下她的感受。
喜不喜欢逸淳风虽然不是太确定,却也想要试着去爱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关心除了逸琳之外的女孩,感觉很微妙。
冉夕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装的是刚刚逸淳风倒的水,现在还是有些滚烫的,不得不两只手换着拿,又不想放在旁边。她现在的脑袋整个都是晕乎乎的,却在听到逸淳风说医院和打针的时候清醒了几分,不安的攥紧了玻璃,“我不想去医院,可以吗?我这真的是不严重的,吃点药肯定就好了,所以真的不用太麻烦。”
她的态度这么坚定,逸淳风倒是也不好说什么。
让佣人去找发烧药之后,又回到了冉夕的床边,特别严肃的问道:“冉夕,我问你,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耳朵边上有声音,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一旦晚了那后悔就都来不及了。”
这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碰了碰耳边的助听器,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久久没有说话。
而逸淳风看到了冉夕松了一口气,便知道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笑着睁开了眼睛,眼白的部位红红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了的原因,也可能是喝酒喝的有点多,我现在觉得脑袋真的特别晕,就是坐在这里,就觉得天旋地转的,而且眼睛里面火辣辣的,这是什么症状?”
逸淳风抿紧了唇,不悦的看着她。
冉夕被看的有些慌,还以为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也开始慢慢变得紧张。
过了半晌,逸淳风才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发烧了,脑袋晕可能是因为酒还没有彻底醒,毕竟喝的是白酒,你现在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冉夕缩了缩脖子,心虚的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旁人的面前自己是很强势的,而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就像是白痴了一样。想了想,她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两个人针尖相对,谁也不喜欢谁,都强势的很,什么时候换成了这种的相处模式?
可是最令人吃惊的是,她居然也不讨厌。
尴尬的低下了头,嘴角挂着若隐若无的笑意。
再看到身上穿的粉色睡衣时,立刻睁大了眼睛,“我这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我昨天和你吃饭时候穿的那件衣服呢?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佣人应该都离开了!”
“逸淳风,你给我一个说法。”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嘴角轻扯,“你真的是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帮你换衣服?就是我昨天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自己换的,而且换之前还把我推出去了,我简直怀疑你是装醉的。”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在碰触到冉夕的眼神的时候,也丝毫不闪躲。
“你说的都是真的?”冉夕显然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