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震惊过后,又恢复了刚刚高傲的姿态。
逸淳风斜眼冷视,心下感叹。高欣蕊不愧是高欣蕊,这种情况下还依旧可以面不改色,当真是佩服至极。又或者,她还在指望着什么转机吗?
她嘴角微撇着,眼睛并没有看向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双臂半搭着,眸中泛冷,眼角和眉梢都染上妩媚的骄傲和讽刺,好似高高在上的女王。这副样子让林舒瑜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脸,蓦地不顾形象的笑出声来:“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冉夕,冉夕是你杀的!”
说着,突然转过头,快步走向了逸淳风。
“你知道吗,就是她,就是她在背后下的手,冉夕才会晕过去,真的和我没关系的。”
伸出手攥着逸淳风的手腕,来回的摇晃着,露出漆黑的瞳孔。
这个别墅里窗帘还拉着,这么看着竟还有那么一丝的可怕。逸淳风抿唇不语,没有反抗,只是看着她疯疯癫癫的动作,内心自然是惊喜万分的。
很好,他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款款走向高欣蕊,后者还在高傲的抬头,俨然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看着她这么高傲的姿态,逸淳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还要保持微笑。
就是这个女人,让冉夕现在还不能知道自己的病情,甚至有可能彻底的失去了听力。
他多想,让冉夕承受的,也让她体会一番?
他注定不会放过这个狠毒的女人,不报了冉夕浑身是伤的这个仇,誓不罢休。
林舒瑜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甚至有了哭腔,“不要,不要,我要离她远一点,万一,万一她杀了我怎么办?”她痛苦的揉着头发,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不少的头发已经沾在了脸颊上。
“我要你告诉我,她是怎么伤害冉夕的,如果你说谎了,就再也没有此刻的安逸,懂了吗?”
貌似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惊慌的蹲在了地上,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是怎么也隐藏不掉的惊恐,拽着逸淳风的裤腿,嘴里不知道再说什么,似乎是请求,又似乎是在阐述什么事实。
往后退了几步,厌恶的蹙眉。
凉薄的声音传进了高欣蕊的耳朵里。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或许一切还有转环的余地,不过你要是硬要说谎,那就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高欣蕊此刻满心的悲凉,恨意一点一点的扩散到四肢百骸。
翻脸不认人?他何时对待自己时不是这样一个状态。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一个未婚妻,也没有想过这么做高家的面子会怎样的受损。
终究,在他的心里,所有的所有都比不过一个冉夕。
嫉妒和恨几乎让她丧失了理智,盈满泪水的眼眸微微颤动着,“我说过,我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都在冤枉我,还有林舒瑜也是说谎,你是不是买通了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是逸淳风此刻的想法。
再有,就是疑问为什么会和这样的女人有婚约。
此时,林舒瑜坐在地上喘了一会,电光火石间,突然又拉住了高欣蕊的裙摆,有些抽抽搭搭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杀的,都是你,都是你在后面偷袭,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也是受害者的,是你让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现在,已经接近癫狂。
前几句话还是带着哽咽的语气,而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嘶吼。
“你这个疯女人!都是你害得我现在这样!到了现在你还想拜托责任吗?”
她突然拽着高欣蕊的裙摆站了起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撕扯她的裙子。高欣蕊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裙子被人往下拉,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胸口,看她从地上爬起来可之后愤怒的给了她一个巴掌。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到底还想栽赃我到什么时候!”
凌厉的看向她的眼睛,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林舒瑜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笑得狰狞,“咯咯,反正不是我做的,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做做的!你敢发誓吗?发誓这一切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撒谎了就这一辈子都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且孤独终生!”
一时间,高欣蕊说不出话,隐忍的攥住了裙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看着林舒瑜的眼线说她已经疯了,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为什么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疯了,更像是视死如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那不成以前都是装的?
究竟该怎么拜托现在的困境撑着了他现在最大的难题。
站在一边的逸淳风把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眸中的寒意越来越甚,“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以前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没有把握好,接下来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高小姐。”
林舒瑜低着头,却睁大眼睛看着高欣蕊,嘴角挂着森森然的冷笑。
高欣蕊的内心已经接近崩溃。
不,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回去,“你不该如此的不信任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对我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林舒瑜,你敢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我警告你,说谎可是要遭天谴的!明明是那天我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你正在虐待冉夕,还用刀片在她的身上划了好多的伤口,还用手击打她的头部,你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现在她之所以耳朵听不到了,也应该是拜你所赐吧。”
林舒瑜突然惊慌失措的摇头,晃头晃脑的回答:“不是我做的,怎么可能是我做的?”说完,便又哭出了声,像是失心疯一般的大笑大闹,时而又坐在地上放生痛苦,“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不相信……”
高欣蕊眼中突然重新燃烧起了希望,蹲在地上,放低声音,诱惑似的说:“是你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
“和高欣蕊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
林舒瑜也呆愣愣的点头,傻笑着跟着她说:“是,和高欣蕊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都是我做的。”
勾起了森冷的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已经是满脸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