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是纯黑色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恐怕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都会步步沦陷。逸淳风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才悠悠的笑出声音,“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小姐难道会不知道?”
“我刚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所以慌乱的换了身一副是吗?”站起身,依旧是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冰冷刺骨,继而说道:“我还真是怕你在饭菜里下什么东西,毕竟,你的手段一章都很卑劣。”
逸淳风的瞳孔凌厉,更是充满了睿智和明了。
高欣蕊还是有些慌乱的,如同刚刚在门外一般,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的乱转,“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刚参加完一个晚会,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看到你来我家了,所以才出去接你的。至于你说的在饭菜里下东西……”突然她的眸中闪烁着眼泪,看样子很是楚楚可怜。
突然走上前一步,再次挽住了逸淳风的手臂,假惺惺的掉着眼泪,“在怎么说我也是名门的千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逸淳风本来是毫无波澜的,在听到这句话后缺嗤笑了一声歪着头看她。
“你还知道你是名门的千金?”
高欣蕊猛地抬起头,颤颤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做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配不起这个词吗?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误会?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误会。
一直以来,逸淳风都顾忌着两家的关系,对高欣蕊也是一忍再忍,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过分,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害的冉夕现在都还身处绝望。
恨意缭绕,可是却不能发泄,只能给她警告。
可是看她现在这副样子,逸淳风凌厉的瞳孔微微眯起。
反客为主的攥住了她的手臂,“高欣蕊,你演戏不累吗?”
“我告诉你,现在冉夕还住在医院里,一声告诉我她很可能会失去了听力,你知不知道这是对她多大的打击?”
高欣蕊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沾沾自喜。
不过她这个人,向来擅长伪装。
慌乱的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逸淳风,关心的询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医生说有没有办法可以治?”松开了逸淳风的手臂,急得在地上来回走,眼泪也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闫然一副关心的样子。带着哭腔说:“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经历这种事情呢?那你们那里的医生可以吗?我们家的医院里有一个专门治这个的专家,用不用我推荐给你?”
嘴角的冷笑从来就没有消失过,逸淳风觉得她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重新的坐回了沙发上,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高欣蕊,戏演够了吗?演够了的话我们就谈谈正事吧。”
高欣蕊的面部表情一僵,嘴角的笑堪堪的维持着。
没想到,他真的要摊牌。
可是,她不知道他能把事情做到什么份上。
如果仅仅是警告也就罢了,但是如果彻底翻脸了就完了!毕竟翻脸了对两家的利益都不好,很可能是两败俱伤,可是现在的逸淳风已经足够强大,谁也说不准他究竟还有多强大的势力,高家到底能不能和他抗衡。
这个人,手段狠辣,绝不会留半点情面。
她依旧在猜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只是在轻微的试探?
眼神闪烁,心虚的回答道:“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听不懂啊,而且……我怎么觉得迷今天阴阳怪气的?”
逸淳风挑眉,侧着头看着高欣蕊,“事到如今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不用在和我装白莲花了,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林舒瑜也都尽数的告诉我了。”
高欣蕊的心脏似乎停止了呼吸,半晌过后缺还是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我实在是不懂你的意思。”
逸淳风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懂吗?”
那人依旧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他此次来是为了什么。
客厅里一时变得静谧,没有人再说话,逸淳风也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而高欣蕊则是心惊肉战的等待着他的下文,面色却依旧平静的很,丝毫没有波澜。
心中还是不由得感叹了一番。
不愧是高欣蕊,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依旧可以这么面不改色,果然是厉害的很。
是不是那日在伤了冉夕以后,也是这般?
低垂着眸子,回想林舒瑜的话。
好敏锐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他再说什么,试探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时和冉夕有关?”
空气骤冷。
嘴角的笑瞬间消失,再次看向高欣蕊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的,“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我也累了,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来的目的。”说话间,已经站起了身,看着现在沙发旁的高欣蕊,嘴角轻扯,“为什么要对冉夕下这样的毒手?你应该知道,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
凉薄的声音传进了高欣蕊的耳朵,而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而是再次的笑出了声,声音略略拔高,“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吗?这件事情无凭无据,凭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我的身上?”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她的眼底再次出现了嘤嘤水光。
逸淳风的眸光如钩,压低声音,“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吗?还是,非要让我给你看看你想要的证据?”
高欣蕊卷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怪你的,冉夕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仅仅过了几秒,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睫毛上都挂着眼泪。
铺天盖地的厌恶席卷而来!
漆黑摄人的眼眸扫过她的脸,眸色深沉如夜,“滚。”
用力的掰开了她的手,快步的走出了客厅,开门时,扶着门把的手微微一顿,“高欣蕊我劝你好自为之,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有了证据,这就不单单是一句警告了。”他微微的侧着头,对着身后的高欣蕊说。
高欣蕊在听到响亮的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刹那,瘫坐在了沙发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面流,手指捂在白皙的脸颊上,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
握紧了双手,恨意没有丝毫的减退,幽幽冷光愈发的闪亮,“冉夕,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一切全部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