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夕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就你这样的丑八怪还想要对我做什么?你也不那个镜子好好看看你的那张脸,我告诉你,虽然你带着面具,我也能看清你面具背后的脸的丑陋!我警告你,还是不要对我打什么歪主意了!”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怒气冲冲的看着他的眼睛,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矮个子听了这话以后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的说:“你找死!”
女人动了动手上的铁链,轻蔑的扬眉。
怕死?
真的是天大的笑话,聪公司破产,父亲跳楼自杀,陈献背叛自己的那天起,所谓的生死便要就已经浑然不在乎了。现在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幕后黑手,替死去的父亲讨一个公道!
这个想法突然萦绕在了心间,冉夕的心口处突然钝痛了几秒,似乎被什么人占据了。
矮个子的男人见她不说话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却也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如果深表没有那个魁梧的男人站着,他一定现在就冲上去把这个女人打一顿!
虽然不能在武力上战胜冉夕,但是可以在言语上啊。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突然阴险的笑出了声,再次的露出了他那两颗金色的门牙。
许久。
“啧,你还有资格说我?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什么纯洁的少女啊,说的好听点叫为了家族的兴衰尽心尽力,忍辱负重的想要帮父亲洗清冤屈。说白了你不就是那个姓逸的的情人吗?他能不能来救你还两说呢!”
他貌似是还想要继续说,却被身后的魁梧的男人拉了回去,后者貌似也有一些生气:“你少在这给我耍嘴皮子,赶紧的给我出去!在这里竟给我添乱,一会的事情她要是记仇了不照做怎么办?”
冉夕听到了这话以后立刻来了精神,知道他们应该是需要自己做什么的……到时候能不能有机会逃跑呢?只是又看了一眼那男人魁梧的身材,颓废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个矮个子听到了那句话之后有些不服。
“凭什么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啊,他想要看这个女人好好的是吗?我偏要让这个女人受一身伤,然后给他发过去!”
魁梧的男人本来是很镇定的,却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第一次的动手打了人。
不,是在冉夕的面前第一次打人。
等那个矮个子再直起腰的时候,半边脸都已经肿了。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是很大的,矮个子自然不敢回手,只能恨恨的看着他,最终转身走向了门外,暴力的把手电筒摔在了地上,立刻变成了碎片。
冉夕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内部矛盾,不知道怎的,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格外的高大魁梧。虽然同样是绑架了自己,但是对面前的这个人却讨厌不起来。
别扭的开口说道:“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
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矮个子已经打开了门。
强光再次的照射了进来,就连面前的男人也不自在的眯起了眼睛,说话的分贝也高了几分,“门就不用关了,你直接走吧。”
矮个子身体微微僵住,没有回头的快步离开了。
冉夕看着外面潮湿的土地推测最近应该下了一场大雨。
对面高个子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你刚刚说要感谢我,我看还是免了吧。虽然说我绑架了你,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你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们就绝对不会动你一根头发,但是如果你自作聪明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还有就是,你最好祈祷那个逸淳风能来救你,否则你的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了。”
冉夕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很有道理。而认真的思考之后,又觉得……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看了良久,才开口回答他刚刚的话,声音有些飘渺,“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是他的谁?他为什么要救我,我又为什么需要他救?”
那个男人冷酷的脸突然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个人傲娇了一辈子,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又或者,能够让他上心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就算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自己有了那么一丝的动心,可是就凭借着这一点点的心动,他就会来救自己吗?
那个魁梧的男人明显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身体微微一僵。
冉夕从上到下打量了他几遍,突然笑出了声。
“你以前应该当过兵吧,看你现在的站姿就看的出来是从哪里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要走这一条路呢?是生活所迫吗?可是做什么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良心啊……”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虽然眼神是看着他的,眸中的神采确实黯淡无光的。
好像被人抽光了所有的生气,只留下了这么一副气囊。
那男人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手中的面包和矿泉水放在了她的身边,说话的声音放低了几分,“你吃点东西,吃完以后还有事情需要你做,你最好猜出一副精神抖擞,别人没有虐待你的样子来,懂了吗?”
冉夕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充满了磁性,又有历经岁月磨难的沧桑。
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虽然在这里被困了这么久,但是实际上是真的没受到什么虐待的。就是手脚上被拴着锁链,地方住的差了一些,手上无缘无故的多了一道口子,再有就是很久没有吃饭了……
不过再多的苦她都吃过,虽然不是肉体上的,确是心灵上的创伤。
那些伤道道长在了心口上,狰狞无比。
拖着沉重的锁链慢慢的把面包拿了起来,费力的打开了包装袋,此时的神色已经镇静了许多,没有再打算反抗或者心存侥幸。
这个面包是奶油的,打开之后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冉夕咽了咽口水,脱着沉重的锁链在面包上揪了一小块,随即露出白色的奶油。整套动作下来胳膊都已经是酸软无力了,颓废的把胳膊垂在了身侧,郁闷的抬头看向那个男人,“你能不能把我放开啊,这么沉我吃东西很不方便的,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看着,我又不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