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姐……”安明晨打断她的话,“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带刁难和情况,都是我的职责范围以内。所以,冉小姐不用说这些。而且,冉小姐你是小琳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
冉夕愣了愣,随即冲安明晨爽朗一笑,“安特助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根据昨晚计划好的,她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其中一位投资商的公司。
这位投资商姓孙,早年自己做生意发家,有钱之后除了自己基本的产业之外,非常热衷于投资一些有潜力的项目,赚取回报。
当初还是这个孙老板主动找上银江提出投资的,因为那时候冉夕正在企划银江第三阶段,正好需要后期资金,便答应了下来。
所以,说起来冉夕这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孙老板的公司,据负责和这位孙老板接洽的人说,孙老板脾气和善,好说话,但非常的固执。
基本上,只要孙老板决定下来的事情,便不会改变。
这也是冉夕决定第一个见孙老板的原因。
孙老板的公司虽然地方不大,但也在市中心的地段,冉夕向前台递了自己的名片。
前台的工作人员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毕竟冉夕就算穿着成熟的职业装,看起来年纪也和她差不多大。
眼里闪过一抹羡艳,礼貌的将名片递回去,“不好意思冉小姐,孙总现在不方便,不如你先跟孙总的秘书预约吧。”虽然说的很委婉,可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十有八九孙老板已经提前跟底下的人打过招呼了。
冉夕没有接过名片,“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这……”前台的工作人员没想到她这么执着,想到上面人的吩咐,只能硬着头皮说,“冉小姐,你就是等也没用。我跟你说实话吧,孙总最近这段时间他都不在公司。”
冉夕皱皱眉,昨天她明明跟小莫确认过这个孙老板的行踪,看来对方是完全不想给她任何的机会。
看来林舒瑜在这个孙老板上花足了心思,不然怎么能让孙老板心甘情愿的放弃和银江的合作,而且态度这么的坚决。
如果不是现在银江的事情迫在眉睫,她一定要亲自再去找一趟林舒瑜,好好的整治整治她。
“那你能帮我给孙老板带句话吗?”乔梦羽想了想,对方的口风这么紧,就算自己在这里守下去,对方可能还有其他的办法避开她。
前台的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只要冉夕不嚷着要见他们的老总,带话什么的还是轻而易举的,“您说,我一定转告。”
冉夕深吸一口气,“麻烦你转告孙总,他这次撤资的原因我已经清楚了,也十分的理解。但是,银江做为一家潜力十足的公司,即将带给他的回报是不可预计的。”
“所以,请他再次慎重的考虑,我会静候他的佳音。”
前台工作人员点点头,“好的,您放心。我会将原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高总的。”
冉夕转身,冲安明晨苦笑一下,“走吧,安特助,下一家。”
接下来的两家,冉夕接连碰壁,对方都是借口人不在,或者直接让人将他们赶了出去,十分的狼狈。
安明晨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罐热咖啡,递了一罐给冉夕,“冉小姐,你没想过用用逸总的名字吗?”他相信,逸淳风让他跟在冉夕的身边就是这个意思。有他在,别人多少会看在逸氏的份上给点面子。
可他没想到的是,冉夕从一开始就没提过逸淳风的名字,就连刚才狼狈的被人赶出来的时候也一样,这让他很不解。
冉夕疲惫的结果咖啡,喝下一口,稍稍有了些精神,“他的名字不是银江的,就算别人给了面子见我,但也不一定会答应继续投资银江。”
安明晨皱皱眉,“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冉夕打断他的话,“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再搬出逸淳风?”
安明晨点点头,那确实是他要说的意思。
冉夕自嘲的笑了笑,“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题,搬出逸淳风就能有用的。例如,银江以后上市的事情,拿他就没用。”所以,这次的问题她必须自己解决,不能寄希望于逸淳风。
安明晨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抹赞赏,怪不得小琳会这么的喜欢冉夕,或许这就是原因。
“那冉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三个投资商一起撤资的原因?”从源头入手的话,恐怕比较好解决,他也是真心的想帮冉夕。
冉夕微微迟疑,“在后面捣乱的人是谁我知道了,可能三个投资商同时都放弃对银江的投资,最可能的就是对方对三人许了什么比银江能给的更大的利益。”不把这个弄清楚的话,就算想说服那三人,也是非常难的。
所以,为什么她那么迫切的想见见三人,就是想知道林舒瑜除了用林氏的名字压他们之外,还给了他们什么样的条件。
“看来,这次的事情的确不简单。”安明晨也陷入沉默了。
冉夕国祚轻松的耸耸肩,“那是当然,不然的话我怎么敢让安特助来帮我这个忙。”
安明晨无奈的笑了笑,倒是没和她客气。
“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冉夕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
安明晨不明所以的反问,“什么问题?”
冉夕冲他暧昧一笑,“你是不是喜欢小琳?”
安明晨局促的移开视线,“冉小姐,别开玩笑了。”半响才憋出一句,“我,我配不上小琳。”小琳是逸家的千金小姐,他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有幸得到逸淳风资助的人而已。
虽然生活还算富足,可他和逸琳之间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即使他有那份感情,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没想到居然被冉夕看出来了。
“安特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配不配?”冉夕好笑的说,只有安明晨看到了她眼里的坚持肯定,“身份地位这种身外物,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不见了。就拿我来说吧,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