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天的事情应该算是了了。可这郊外能有什么地方,刚才她应该再坚持一下问清楚到底要去什么地方的。
冉夕正暗暗后悔,车子突然停下了。
逸淳风收好手机,丢下一句下车,就率先开门下去了。
冉夕伸头打量了一下周围,车子停的地方是一条石子小路,两边都是树林,看的出来很荒凉。
她心里紧了紧,身子不自觉的发颤,“这,这是什么地方?”
逸淳风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她,而是从车前绕了一圈到她这边。
动作利落的打开车门,将她连拖带拽的拉出来,嘴上还嘲讽的说,“我以为你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这个女人连当众打他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个时候居然会害怕。
冉夕脖子缩了缩,勉强自己镇定的和他对视,“我又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好奇的问一句而已。”
逸淳风冷笑了一声,没答话,冲司机吩咐了一声两个小时以后来接他们,就钻进了林子里。
司机将车开走了,空旷的路边只剩下她一个人。
冉夕看了看周围,树林里几乎就要看不见逸淳风的影子了,她跺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逸淳风走的非常快,她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的上。
走了将近十分钟,周围的树林开始稀疏起来,前面的逸淳风也停下了脚步。
她磕磕盼盼的跟上去,眼前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在这个城市中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这,这里是……”
逸淳风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淡漠,“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
“银江基地?”
当天,逸淳风带她转遍了整个影视基地,偶尔说两句话,也是对于基地的介绍。
她听的专心,渐渐的也会问他些问题。
一圈转下来,她的小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疼,可她却很兴奋。
之前在做方案的时候,因为对于基地的不了解,很多的问题都是他们猜测之后得出结论。
今天实地考察之后,她觉的自己可以将合作方案再优化。
想着,她的目光突然瞄到一旁站着的逸淳风。此刻,他们两人正一站一坐的在这儿等司机来接他们。
逸淳风难道是故意带她来这儿的?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犹豫半响,她张了张口,“你……”
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好打断了她没出口的话。
司机殷勤的下车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后逸淳风还站在路边。
“咦?”冉夕疑惑的看他一眼,“你不上车吗?”
逸淳风睨了她一眼,许久才缓慢的开口,“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冉夕想也不想便觉得逸淳风肯定是在敷衍她,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事情,说不定又是要去会其他的女人,“随便你,反正你记得自己今天答应过我的事就行。”
逸淳风帮她关上车门,弯腰吩咐前方的司机,“直接送她回家。”竟是没有理她的话。
冉夕气结,想再说两句,可司机已经将车开出去了。
逸淳风见冉夕坐的车开远了,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安明晨的电话,“将人控制住,我马上过来。”
原来,昨晚冉夕并没有做梦,她的确和逸淳风说了不少的话。
只不过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而是喝醉的状况。
从她的口中,逸淳风得知打刘阳的那伙人曾经口头威胁过刘阳,让刘阳不许再接近冉夕,所以冉夕才会误认为那伙人是他找去的。
这是一个针对他们的陷阱,那伙人明显是故意嫁祸在逸淳风的身上。
所以当时逸淳风就让安明晨连夜调查,找出那伙人。
安明晨的效率很快,早上的时候就跟他发来短信,说已经找到那伙人的落脚处,询问他要怎么处理。
当时他和冉夕在去银江基地的路上,一直看手机也是在处理这件事。
根据逸淳风的指示,安明晨将那伙人绑到了银江基地的一个废弃仓库里,等着逸淳风来亲自审问。
被抓的那几个人中好几个都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光着,冷的直打颤。
“逸总,就是这些人。”安明晨将逸淳风引到前面,指了指其中一个最壮实,一身横肉的男人,“他是这群人的头头,从我查的监控录像来看,他就是威胁刘阳的人。”
男人也是个人精,被抓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不会要他的命,顶多是找他打听些消息,所以一直都很安分。
见了逸淳风甚至还讨好的笑了笑,谄媚的说,“这位老板,您找小弟有何贵干啊?”
“倒是挺激灵。”逸淳风冷笑一声,“上个月十八号,你们这伙人,打了一个人,还记得吗?”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莫不是自己猜错了,这是来寻仇的。
想了想,干脆装傻,“这位老板说的,你也知道我们不像您是正经人,平时在外面混的和人起点儿争执动两下手,再正常不过了……”
“我不是来找你追究责任的。”逸淳风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从安明晨手里接过照片递到那个男人跟前,“指示你们打这个男人的人是谁。”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刘阳,可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苦。
要是被的差事,这位问着他就爽快的回答了。偏偏这件事,他还真不能说。
“呵呵,老板。我看您也是明白人,像我们这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哪里记得住这么多。”男人勉强的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说,“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逸淳风的目光冷下来,凌厉的目光让男人不自觉的止住了后面的话。
身后的安明晨适时的站出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把你们带过来。”
“最好还是老实的交代,虽然我们逸总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可将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捅到警局,也够你们吃几年牢饭了。”无形的压迫。
而那个男人一听“逸总”两个字便猜到了逸淳风的身份。
这个年代,在外面混的,不精灵点儿,就容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