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总,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冉夕红唇翘起,杏眸此刻电力十足,满是魅惑。
反正他无法逃过这劫,那她至少要找回一点尊严!
看着眼前女人妖艳诱人,那微张樱唇似致命毒药,不断地勾人上前一亲芳泽,逸淳风喉结不禁滑动。
冉夕察觉男人的异样,心里冷笑,眸底疾速闪过一抹不屑。
“啊!”就在冉夕以为男人又会重复昨天的事,狠狠地折磨她,男人却猛然甩开她。她脚下打滑,当即摔倒地板上。
地上凉意激得她一阵打颤。
“狂妄自大,我随手一勾,都是比你漂亮百倍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逸淳风一脸冷漠,径直脱下衣服,故意丢到冉夕头上,“给你半天假期,把我所有衣服手洗,并清洁屋内卫生。下午,你如果迟到,按条规扣工资。”
欺人太甚!
“逸淳风,你……”冉夕暴怒,仰头看向男人。
逸淳风凌厉打断,冷声嘲讽,“你自己送上门给我做牛做马,别以为和我睡了几次,你的身份就有所改变。滚出去!”
冉夕睫毛剧抖,随即她紧咬着嘴唇,努力憋回那股委屈与怒火,安静走出浴室。
浴帘内,逸淳风一拳砸在墙壁,漆黑眸子尽是骇人寒芒。
从昨晚开始,他心中已经彻底没有冉夕这个女人,有的只是仇人的女儿。父债女偿,他不会放过她!
楼下,冉夕换过干净衣服,开始清扫屋子。
她满身疲惫,只觉灵魂都毁得千仓百孔。可是,逸淳风的话没有错,她的确是自己送到他面前……
冉夕悲怆,难以接受如今肮脏又低贱的自己。但她转头想到父亲,和被病痛折磨的母亲,她浑身又充满力量。
为找到父亲死亡真相,所有付出都值得!
不久后,逸淳风下楼。
听到脚步声,冉夕回头,时刻准备回应他的吩咐。
谁让她是没有人权的奴隶。
冉夕努力扬起一笑容,本想伺候男人用早餐,但一看到逸淳风森冷脸色,又讪讪地低头,识趣地保持沉默。
逸淳风直视前方,大步离开,全程没有看冉夕一眼。
冉夕疑惑地扫眼门外疾速滑过的车影,直觉男人一晚没回来,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她推敲着,没能想明白,索性搁到一边。
毕竟他把她当成杀父仇人的孩子,他当然是恨透他,行为更加恐怖也不足为奇。
看着宽敞的屋子,冉夕深感今天双手会废掉。想到男人只给她半天时间,她当即加快速清洁速度。
经历三个小时的忙碌,冉夕终于晾完最后一件衣服,彻底结束这份附加的工作。
接着,她摸着咕噜直叫的肚皮,简单地煮面来解决温饱大计。
饭厅处,冉夕吃着面,边刷着微博。
她看到今日早晨新闻播放的自杀头条,指尖习惯地点开视频。
“凌晨三点,夜跑的市民在朝霞公园发现一名自杀男人。男人用麻绳吊在树上,结束了自己生命,经过警方调查,现场没有没有第二者的指纹等痕迹,已经排除他杀可能,至于原因,还待进一步调查……”
听着又有人自杀,冉夕眉头拧成波浪状,完全不理解。
“这年头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自杀,如此轻视生命?我的遭遇这般悲惨,可从没有过轻生念头呢。老天爷,看在我强大的意志力和勇气份上,你赶紧给我些运气,让我尽快查明真相,远离恶魔吧!”冉夕望向天花板,祈求道。
说着,视频继续播放。
“听说死者之前是冉氏企业的高层领导,与破产的冉氏负责人曾是战友关系,大家怀疑……”
听到冉氏,冉夕脑袋一激灵,立刻低头去看视频。
待她看到自杀的死者照片时,惊讶不已,“怎么……是李叔?”
她还记得,自己与李叔不久前才见面。那时,她隐约察觉他好似有些烦心事,却没想到他会走上这条绝路……
恍然间,她想起以前,李叔对她的各种关爱,心情愈发沉重压抑。
随即,她从父亲以前朋友口中,得知李叔下葬的地址。
换上黑色套裙,冉夕带着缅怀又悲痛心情,打车去殡仪馆。
坐落在郊外的殡仪馆,肃冷的建筑物令人感到一股悲怆。它远离喧嚣城市,与世隔绝,如同最后安置在这里的人已经和活着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世界。
冉夕看着殡仪馆的门牌,找到李叔一家举办葬礼的场地。
看到李婶跪在地上,悲痛欲绝地嚎哭,冉夕抿着唇,忍住心头的痛涩。她接过旁人递来的白色菊花,轻放在供奉台上,连鞠躬三次。
儿女们扶着李婶,准备向冉夕回礼。
李婶看清来人是冉夕,疯了般地伸手推到她,面色青红地怒吼,“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害人精,你给我滚……滚出去!”
见状,儿女们赶忙扶住失控的母亲。
坚硬地板撞到腰间伤口,冉夕眉头紧蹙。她不懂自己何时害人,而她仅是来吊唁,就凭着他们两家以前关系,难道还有不妥地方吗?
再说,李叔自私地没有向她吐露父亲死亡真相,她只能留在逸淳风身边。她所受的折磨,还有母亲忍受的亲人分离之苦,她该找谁发!
此刻,冉夕有些气愤,觉得李婶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自己。
但她看到李叔的照片,视线落在供奉的骨灰小盒子上,激动的情绪瞬间被浇灭。人已经死了,她何必跟死人,以及同病相怜的家属斤斤计较。
想明白后,她缓缓站起,鞠躬道,“李婶,我来送李叔最后一程,你们节哀顺变……”
“你闭嘴,我老公就是被你爸害死,你没资格说这些话!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我们不稀罕你的关心,你最好离我远远,不然我怕我们一家老小有一天也会受到你牵连,惨死街头!”李婶厉打断。
冉夕看着她恨不得撕碎自己的怨恨模样,愈发不解。
难道李叔的死因不是自杀,另有隐情吗?
只是,她还来得及问,又被李婶儿子蛮横地拽出去。
“你没看到吗,我们家已经被你们害的够惨了,你还想怎样?”李婶儿子神色凄厉,一手指着出口,冷声道,“请你马上离开,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们!”
冉夕眉头狠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