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淳风看着仓库里的一切,眉头紧皱,唇线紧抿,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来这里了,每次来到这里,他的心头都会升起一阵寒意和痛楚,那种痛楚不是溢于言表能形容的,而是像一把一把细小的刀子,一寸一寸挖空。
他双脚像灌满了铅一般,想要挪动却一动不动,良久,逸淳风才迈开脚步往仓库里面走去,仓库里空荡荡的,冒着冷气,逸淳风全身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他也有痛苦的一面,只是外人永远难以见到。
每次来到这里,所有痛苦的记忆就会涌上来,当年他的父亲就是死在这个仓库里。
来到这里,他常常觉得双腿发软,好像父亲的灵魂还在附近,他永远还记得父亲下葬那天,他好像要用尽全身力气去呐喊去挣扎,可是逝者如斯,哪里还有可能挽回。
也是从那天起他变得沉默寡言,失去了同龄人该有的乐趣和童年,他肩负起了要为父亲报仇的任务,他曾跪在这间屋子里发誓有朝一日要替父亲报仇。
今天再次来到这里,他眼眶微红继而轻笑着自言自语说到:“爸,我很快就可以替你报仇了!”逸淳风眼神空洞对着空气说话,好像是在对他父亲的亡灵讲话。
实际上,他每次来这里都能找到从所未有的心安,真的好像父亲还在身边,他所有烦恼的情绪都可以尽情倾诉,这些年来,他经常来这,一是想时时提醒自己要记住杀父之仇,二是外界太喧嚣了,他想要休息一时半刻。
颓然了半响,逸淳风的情绪恢复了正常,他起身离开。
“保护好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入。”逸淳风出门朗声对自己的手下吩咐到。
逸淳风那天离开了废仓库便再也没有去过,一是公务在身,二是避免触景生情,办完事情,他直接就回到了公司。
“情况怎么样了?”他薄唇轻启问到。
“一切正常老板。”
逸淳风吐了一口气,语气十分冷冽地说到:“那就好。”
他这才放下心来了,好戏还没开始,他不能让她这么快找到真相,她现在在他身边,不过是一颗棋子,不过这颗棋子可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放心把她放养,一定要看着她被自己一步步利用和折磨,生生的毁灭他才觉得舒服,他要慢慢折磨她。
想到这里逸淳风晶亮的眼眸微垂,旋即嘴角又扬起了一抹怪异至极的笑容。
回到家,冉夕刚好也在。
他推门而入,她看着他错愕了两秒。
他挑了挑眉看着她,嘴角轻轻扬起:“怎么样?我的宝贝,这段时日不见,是不是想我都要想疯了?”他看起来有些轻佻。
面对逸淳风这一脸肤浅和假笑,冉夕也不甘示弱,她冷嘲热讽到:“逸总,你还真以为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呵,搞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啊,才是我觉得最舒服的,啧啧,这么大一套房子,我一人独享,爱干嘛,干嘛。”
逸淳风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旋即变得异常严肃地说:“跟我出去。”
“出去?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我哪敢出去,一大群人在外面盯着我呢!”冉夕暗地里讽刺逸淳风派人监视她这件事。
“怎么?不愿意?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没有你拒绝的权利,我只是来通知你的!”逸淳风脸色突变,冷言冷语。
冉夕也不是个吃软怕硬的,看逸淳风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更加来气,于是她冷声拒绝到:“谢谢逸总的好意,可惜冉夕没有那种福分,更没有权利和逸总一起吃饭,不是吗?”冉夕眉眼轻佻,质问到。
逸淳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骨,继而冷冷丢给了她一句话:“随便你去不去,若是不去,只怕你这辈子都不想知道你父亲公司破产和死亡的真相了!”
他声音冷冽,字字都如针扎,狠狠落在她的心脏,每一寸都被撕裂开来,疼痛难忍,提到父亲公司的事,她就会觉得心痛。
真的和他有关。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话音刚落,逸淳风便离开,扬长而去,他在车上等她。
冉夕看着逸淳风扬长而去的身影,愣神了好久。
去还是不去?
去,她或许可以探听到一些关于父亲公司的事,不去,什么也得不到,到时候还要被他数落一通,日后要找到线索会更加困难,所以她现在的唯一选择就是去了!
冉夕权衡好了,有些垂头丧气地出门去。
此刻,逸淳风郑坐在车上打量着手表,他就不信用这招还威胁不了她,今天的晚宴,她是愿不愿意都得去。
车门开了,冉夕有些无精打采地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
逸淳风打量了她一眼,有些嘲讽地说:“刚才是谁说不愿意来?怎么?想通了?还是说你报仇心切?”
冉夕白了他一眼,把头偏向车窗外,并不想搭理他。
逸淳风见她并不想开口说话,旋即便神情轻蔑地冷了一声,冉夕心头十分不悦,对于逸淳风这种人,他只想有一天把他狠狠撕碎,踩在脚底下,踩在脚底下,踩上成百上千次,然而这些目前她只能脑补脑补,自我陶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