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浅真的是教了他表姨好久,占便宜不是这样占的。
他是没办法?,真实?辈分摆在这里。
“表姨,人家小狐狸跟咱可没有亲戚关系!你不能总惦记着当人家奶奶!”
其实夏映浅一点都不想管这事儿,要不是小狐狸一脸幽怨地哭哭啼啼。
夏映浅很?忙的,中考的分数早就下来了。
全市第一名!
盛市一高?的校长跑来了好几次,全都扑了个空。
听小吴说,他还会再?来的。
不为啥,就因为夏映浅的志愿填的是三中,一高?不同意。
小吴还说,人家校长说了,给?免学费,再?送一万块钱伙食费。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一高?校长来的时候,给?他带来了高?一的课本!
哦吼!
符咒画的多了,他偶尔也想画画英语。
书本才将摊开,他表姨个惹事精惹哭了一个。
胡高已经止住了眼泪,气呼呼地立在一旁,点头算是呼应夏映浅的话。
生气!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翻脸无情了。
真是的,财神楼没有,供台也没有,还想当他奶奶!
叉腰!
到底有没有天理?
苏锦霓怪不服气的,“我才没有总惦记,我那是灵机一动!”
夏映浅深吸了一口气,“表姨,那咱们灵机一动干点别的行不行?比如,站一站你亲爱的小木桩……”
“不约,不约!”
夏映浅的话还没说完,噌一下,苏锦霓就跑出了道观。
夏映浅跟小狐狸对视了一眼,怪无奈地告诉他:“我表姨还小,你得让着她!”
小狐狸一听,更想哭了。
他在家也是最小的,打童工的可是他!
为啥就没有这个待遇?
真是,狐比人得扔嘤嘤!
苏锦霓在外头才没跑几圈,就遇着了熟人。
她大老远就看见?了匆匆走来的方启,伸出了小肉爪跟他招了招。
“叔叔,你好呀!小老外怎么没来呢?”
小老外没来,是因为今天方启是打盛市大学出发来的这儿。
不过,方启这会儿没空跟她解释这些,变色严肃地说:“大侄女儿,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苏锦霓有点忧郁,这是想当人家奶奶没当成?,却当成?了大侄女儿。
好的吧,看在山羊爷爷给她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份上,这个大侄女儿就愉快地当了吧!
但跟他走可不行,表外甥说了,这年头拐卖小孩的也有熟人作案。
苏锦霓很?是警惕地趔趄了身子,预备着要是方启来强行抓她,她就噌一下,往道观里跑。
方启是急晕了头,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大侄女儿的本领再?大,也是个小孩子,得有监护人。
他一面急匆匆往道观走,一面说:“没事的大侄女儿,我去找你表外甥!”
苏锦霓跟在后面,好心地提醒:“我们各论各的,你可不要占我表外甥的便宜,叫他孙子哦!”
她以为人家像她,爱当长辈儿!
话挺绕,但是方启听明白了。
他又急又想笑,这乱七八糟的心情也没谁了。
他一踏进道观,便喊:“孙……”
啊呸!
“小道长!”
夏映浅裂开了,他以为他表姨又惹事了!
这回连人家家长都找上门了。
孩子真的哪点都好,除了爱惹事。
夏映浅认命地合上了英语书,从房间里出来。
另一边听出自己儿子声音的方神棍,踏出了正殿。
“咦,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方启:“爸爸,我不是来找你的!”
他转身,看向?夏映浅:“小道长,救命!”
夏映浅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让他调解孩子间的矛盾。
孩子单纯可爱,但有时候一根筋啊!
要真是他表姨犯了错,他还是想向着他表姨。
真的,每回让他调解孩子间的矛盾,他都想自闭。
既然要救命的话,总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问清楚。
夏映浅将方启让进了屋!
让他有话慢慢说。
到底是什么事儿?
要救的命是好人,还是坏人?
丑话先说在前面,清明观不救坏人。
方启抿了口茶,缓了好久,那砰砰狂乱的心跳才恢复了正常。
他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同事聚会,去了小南庄,就是那个做素斋特别有名的地方!我们一共六个人,坐在最里边的南风厅。本来啥事儿没有,可我们系的罗教授去了个卫生间,一回来就晕倒了。
罗敬严教授是盛市大学的老教授,还有两年就退休。五十几岁的年纪,身体也一般。当时我们吓坏了,以为他突发了脑溢血或者是心梗啥的,赶紧就打了幺二零。
我们五个人也跟着去了医院,医生给?老罗做了个紧急检查,排除了脑溢血和心梗。
而且他的生命体征也很?正常,但就是一直没有醒来。
因为我跟化学系的李教授年轻,我们俩就守了一夜,其余的三名老师回了家。
你们猜怎么着?”
夏映浅下意识嗒了下嘴,心想着,他还是不急,要是急的话,哪有那个闲情逸致让他猜!
方启说完最后一句,就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说呢,他现在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开了眼界,并且很?可能一会儿那灵异事件还得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有那种妈呀我没有猜着,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猜着的,既兴奋又恐慌的心情。
屋子里没有人去猜。
方神棍一副“儿子丢人现眼了,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苏锦霓和小狐狸排排坐。
不是一人一狐又和好了,而是苏锦霓硬生生把还在生气的小狐狸拉来,以免她听不懂方启讲的故事,好让他翻译。
小狐狸是头一回听人这样讲故事,他要是有钱的话,一定花钱找一个一次性能把故事给?讲清楚的。
他表情悻悻,不想听了,想撤。
无奈被苏锦霓死死地拽住了。
幸好,方启又开始往下讲了。
“就是今天早上六点的时候,跟我一起守夜的化学系李教授也晕倒了。当时就在医院,跟罗教授一样的检查过程,一样的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一样的昏迷不醒!
然后是物理系的刘教授,八点钟上课,晕倒在讲台上,检查结果也是没有任何病灶。”
说着,方启看了一眼方神棍,又道:“爸爸,一会儿我要是晕倒的话,你记着下午四点半去接小老外放学。你洋媳妇儿要是改嫁就随她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这一晕倒,也不知道得晕多长时间,爸爸儿子不孝,以后小老外就得你管了……”
方启真不是煽情。
无缘无故晕倒了三个,还都是跟他一块儿吃饭的,这不由得他心慌。
得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压根就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
讲真的,就连这“遗言”,都是他在来的路上现想的。
方启还是个行动派,一伸手拿出了钱包,递给?方神棍,“爸爸,所有银行卡的密码都是我生日。”
倒也不必怕成?这样!
方神棍没接,下意识去看夏映浅。
像这种疑难杂症,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夏映浅见?的还真不算少。
不说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吧!
至少有条不紊,不慌不忙。
夏映浅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说了声“得罪。”
这就动手去翻方启的眼皮儿。
眼睛是心灵之窗呀!
这人有没有被污邪侵扰,看眼睛多半能看出来。
方启的眼睛不大,胜在明亮。
夏映浅翻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退后了一步,“表姨,你怎么看?”
这就好比课堂抽查。
这道题学渣就听懂了一半,但冷不丁被老师点了名。
苏锦霓瞬间坐的笔直,哼哼扭扭。
她拿胳膊肘碰了碰“同桌”小狐狸。
“糕糕,你怎么看?”
哼,不想当孙子的糕糕不想看!
作者有话要说:要改名了哦,不是改回去哦!
明晚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