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快就回来,一天的时间。”韩不凡更不放心顾羽心,毕竟君天宇可是众人都认同了的性格温和,为人纯善的掌门。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带着你反而不好行事。”顾羽心算了一下,现在韩不凡应该去追查姚碧池了才对。
去姚碧池的路上便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会不断的突破筑基,最后战胜了背着姚碧池的神龟玄武,才彻底的突破筑基期,成功进入金丹期。
她现在看待一切,只能抱着积极的想法,实际上,顾羽心非常的明白,即便是她拿到了证据,所谓的‘正道’也很有可能不会承认君天宇的暴行。
毕竟,君天宇可是他们联盟的盟主。
韩不凡因为顾羽心这句话给气笑了:“羽心,你毫无修为,如何说出这番话来?”
顾羽心道:“总之,我现在很忙……”
“不!哥哥!我要去找明大哥,你知道明大哥所在的门派是什么门派吗?我去……”韩凌儿不等顾羽心说完,忙道。
韩不凡紧拧着眉头,怒道:“以后不准再提起他,也不准再想去他门下学艺的事情!”
“为……为什么!”韩凌儿闹了起来,“哥哥,明大哥是很好的人,他的修为也非常的高,所在的门派,定然是有名望的大门派,我……”
顾羽心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韩凌儿:“凌儿,你口中的明大哥,不是人族,是妖兽。”
“妖……”韩凌儿愣了一瞬,她死死地咬了咬下唇,迟疑地断断续续道,“就算是……就算是妖兽,我也没……”
没关系的。
这句话,到底没能说出来,太明目张胆了,韩不凡一定会生气的。
果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韩不凡已经冷冷地扫了过来。
韩凌儿看了一眼顾羽心,眼珠一转,飞快道:“哥哥,你们要去做什么?我同你们一起去!”
“凌儿,别闹,你半点修为都没有,跟着我们,一路上都是颠沛流离。”顾羽心神色有几分疲惫,她道,“等我们忙完之后,便让不凡去找你。”
“不,顾姑娘,你也毫无修为,同样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韩凌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跟着两人。
顾羽心无奈道:“因为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
“别说了,吃完饭之后我送你回去。”韩不凡顿了一下,继续道,“羽心,你同我一起走,我家在右阳城下一个小乡村里,闻言镇上也发生了妖兽伤人的事情,既然要查,便查的彻底一点,将所有证据都拿到手,届时,无论君天宇如何争辩,都百口莫辩。”
这话十分有道理,几人也便不再消磨,早饭过后,急匆匆的离开。
他们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两个小尾巴。
韩不凡御剑飞行,带着两人半日便到了右阳城,很快将韩凌儿送到了家中。
他拉着韩凌儿走到一旁,叮嘱道:“凌儿!不可在顾姑娘的面前提起夜冥渊,另外,你对夜冥渊的那点心思,也给我老老实实的收起来!夜前辈心中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你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
“谁?”韩凌儿似乎十分不甘心。
韩不凡不说,只道:“总之,我说的这些,你都记清楚,决计不能再犯!”
韩凌儿似乎懂了:“难道是……顾姑娘?”
“回家去吧,不准再出来乱跑了,这一次尚且侥幸遇到了我,倘若再有下一次,只怕没有如此幸运了。”韩不凡道。
韩凌儿忙抓紧了他的袖子:“你们呢?”
“我们去调查事情。”韩不凡道,“你快回去。”
韩凌儿看得出来,韩不凡将顾羽心也照顾的很好,心中吃味,却也十分惧怕韩不凡,不情愿地回了家。
躲在门缝里看着顾羽心和韩不凡,待两人离开之后,也从家中牵来一匹马,急忙跟上了两人,远远地坠在他们身后。
“是清采镇上郎中一家,据说妖兽到时,他们一家已经睡下,那郎中起夜,竟看到院中站着一个人头马身的妖怪,尖叫一声,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家中一家老小,总计六口人,包括尚在襁褓之中的百日婴孩,都遭了毒手……已经无完整肉身。”
韩不凡声音沉重道。
顾羽心听的心惊胆战,才一百天的小孩,那副惨景,完全无法想象。
她闭上了眼睛,哑声道:“这个郎中……”
“据说是疯了,被好友收留,偶尔会意识清醒,便回到往昔的家中,静静地盯着院落,似乎还能看见那怪物似的。”韩不凡不忍心道。
这还只是十几起案件之中的一起,其他的,更不知有多惨烈。
两人一路打听,最终找到了那郎中暂时的居所,是城外的一户猎户家中,猎户刚好从山中打猎归来,听闻,便奇道:“奇怪,怎么今日一个两个,都来问这个问题?”
他推开了门,邀二人进门,对他们道:“不算好友,是迁郎中曾经救了我一命,听闻了此等惨烈之事,我便去镇上寻他,结果在乞丐群里找到了他,一身的破破烂烂,口中念叨着什么,我见他落得如今这幅样子,实在心疼,便带了回来。说疯了吧,也十分的安静,只是时不时的回去。”
猎户喝了一口水,喊了一声:“迁郎中。”
便有一神色颓败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房内走出来,手里拎着一茶壶,双目无神,却也顺利地走到了几人面前,倒了三杯茶,又转身走了。
猎户叹息一声,神色沉痛:“迁郎中,刚过而立之年,可你们瞧,现下,说他五六十岁,也是有人信的。”
“我看他不像是疯了,反而像是什么都知道,却不说。”顾羽心小心道。
这是抑郁了。
心里有执念。
遭了这么一遭打击,也不知道迁郎中该怎么扛过来。
“谁知道呢,就是总是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说……还说那妖兽,长着人脚,我看就是糊涂了。”猎户谈了一声,“迁郎中今年才成家立业,日子刚刚开始,怎么就遭了这么一遭事情。”
“对了,您刚刚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在问这个事情?”韩不凡忽然道。
“对,一个穿着灰色的衣服,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那个还拿着一把扇子,灰色的那个……几乎不说话,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