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怎么能这样

“这……”

让她上,这不是找死吗,大宝一个男的都挨不住这样的揍,何况是自己了,这国公爷这么说分明是为难自己……

“我……国公爷,你这样不公平,大宝还是一个孩子,他还有未来可期,你们这样欺负我们河居的人,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二嫂,刚刚你说大宝是没有被教育好,既然是没有被教育好,那就有你代劳,也无不可。”

箫正泉被气笑了,看着眼前女人胡搅蛮缠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陶秀娟的脸,乍青乍白,愤愤不平的瞪了箫正泉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长兄为父,国公也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来说我河居的事情!”

陶秀娟一贯看不上箫正泉,因为老三商人的身份,所以一贯被自诩清流的河居不喜。

而如今箫大宝是被箫正泉给逮住的,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陶秀娟如今对箫正河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偏偏对方有理在前,她根本无法辩驳。

“长兄为父,我这个做老子的还没死呢,你就想着长兄为父了!”

箫国公本就在气头上,被陶秀娟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怒不可遏,气急败坏的瞪骂道。

一句话,让陶秀娟的脸色白了几分。

尴尬的趴在箫大宝的身上,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箫国公愤然看了箫正河一眼,也知道,这个时候,跟女人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当即作出了决定。

“箫正河,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你还冥顽不灵,护着这个败家子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箫正河也不敢放肆,毕竟如今国公府还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闻言脸色一白,下意识呵斥道:“让开!”

“不让,打我儿子,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陶秀娟胡搅蛮缠道。

“……”

家门不幸啊!

箫正河这个时候真的很像出手踹开陶秀娟这个败家娘们,都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这里胡闹。

若是失去了国公府一门,他们就完蛋了。

箫正河想着,心里便犯了狠,直接抢过大汉的棒子,对着箫大宝的后背重重的击了下去。

箫正河是一个文人,虽然略通拳脚,但是许久没有练过,也没有那般的精准,一棒子下去,直接打的箫大宝重咳,哀嚎不已。

“老爷!”

箫正河是不是疯了!

“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陶秀娟闻言,瞳色骤缩,看着这架势,恐怕是无力回天,一颗心骤然跌入谷底。

而最后,在箫大宝的哀嚎声中,终于完成了这五十板子,最后箫大宝只有进气的份儿没有出气的份儿了,直接是被抬出国公府的。

而箫正河见状虽然心疼,但是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而就在准备离开之际,却比国公爷拦住。

“你跟我进来。”

箫正河微微一颤,知道国公爷的意思,心里忐忑一阵,低着头跟着国公爷进了书房。

箫国公的书房,兵书罗列,国公府也是武将出身,只是自从现陛下登基以后,国公府逐渐的隐退,在重文轻武的大梁,更是别样低调。

而箫正河进门,便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威压,微微一顿,敛眸率先跪下,“父亲,这次是我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箫国公横了箫正河一眼,对这个二儿子,真的是太失望了。

老大闲云野鹤惯了,老三从商,只有老二,一门心思往朝廷上钻研,虽然这对箫国公而言,不算是一件好事,但是国公府有人继承,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现在看来,这箫正河不是堪当大局的人。

心思狭隘不说,人品也不正,国公府交在他手里,他不放心,国公府的秘密交托给箫正河,他更不放心。

“我们国公府一族,从开国至今,绝对忠诚于陛下,虽然如今低调,但是不代表,我们不重要,可是你呢,如今河居的风评恶劣,妻子,子女,都让人大为失望,这样下去,国公府我如何交托给你?”

箫国公没有说的是,他自私自利,如果将国公府交托过去,洛儿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箫正河微微一震,闻言,脸色难看了几分,下意识辩解道:“我只是最近……有些孟浪了。”

有些孟浪?

这何止是有些孟浪。

简直是肆无忌惮。

“虽然我已经不在洛城人脉圈,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飘红院干的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清楚!”

箫正河闻言,心骤然一惊,下意识抬眸,脸上满是悲戚,“父亲,是我不好,我为红尘拈酸吃醋,有失德行,但是我为国公府的心思天地可鉴,父亲,如今兄长不在,三弟也没有动辄继承的心思,我……”

箫正河说的声泪俱下,哽咽一声,“我承认,我最近颓然自暴自弃,那都是因为父亲你……你为什么要延期,是害怕我继任对洛儿不好吗?”

没错。

箫国公敛眸,想要承认,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而箫国公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看着箫正河,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就是笃定了,我国公府一定是由你继承对不对?”

闻言,箫正河的目光陡凝。

在大梁,可没有女子继承的先例,若是国公爷不想将国公府继任给自己,还能给谁?

箫正泉满身铜臭,不配继承。

而箫正轩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继承。

还有谁?

箫正河想到这里,心思便坦定了几分。

可是国公半个月看着箫正河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了箫正泉的提议,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大哥是不在了,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过继一个儿子继承!”

话音刚落,箫正河的脸,幽沉了几分。

“父亲,你就这般不信任我?”

箫正河心惊,没想到国公爷竟然还动了这样的心思,顿时慌不择路起来,若是无法继承国公府,那么和他的合作也不能顺利进行,甚至可能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箫国公敛眸,若有所思的睨了箫正河一眼,寒声道:“我只是告诉你,世上无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