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秀闻言,脸上划过一道凝色,微微一定,随即会意道:“真不巧呢,我的给清儿拿起了,好像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如今你二姐姐虽然出了事,但是我们手里似乎没办法慷慨解囊呢……”
“你……”
陶秀娟闻言,一张脸骤然冰冷,气急败坏的瞪着陈小秀,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却无计可施。
谁让,人家如今占理……
“那我女儿怎么办!”
陶秀娟的脸上满是仓皇,看着眼前的女人,难得带了哭腔,气急败坏道:“我女儿岂不是……”
完蛋了。
“倒也不会。”
箫景洛微微一顿,敛眸,扬唇道:“二婶,若是你不介意,就让李皇后,或者王贵妃,给你送一个不是吗?”
这不是故意打脸吗。
陶秀娟若是可以,她有这个面子还需要来求箫景洛,尤其是上次订婚宴的时候,他们得罪了王贵妃,如今王贵妃不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还要……
“洛儿,我们是亲戚,你给我一瓶,芳儿毕竟是你的妹妹不是吗?”
“二夫人,你这话说的,当初,我们给你的时候,你们不要,现在又眼巴巴的来求,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到也不想不给你们,但是这……”
“闭嘴!”
陶秀娟的脸上满是冰冷,咬牙骂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陶秀娟真的一脸怒意,碧春这个丫鬟,一点尊卑都不分,可是想要动手,她碍于箫景洛在这里,连抬手,都不敢了。
如今,骑虎难下。
陶秀娟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一瓶都没有了?”
陶秀娟压低声音,阴恻恻道。
她的话里已经透着威胁,如今是要和箫景洛撕破脸了。
可是箫景洛确实一脸淡然。
她可不是圣母,更不是善茬,挑唇,目光划过一道冰冷,漫不经心道:“二婶,方法,我已经给你了,东西,肯定是没有了。”
好!
够狠毒!
陶秀娟第一次见识到了箫景洛的狠,兀自动怒,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陈小秀看着陶秀娟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不禁蹙眉,看向箫景洛,敛眸道:“洛儿,你二婶不是善茬,得罪了,小心……”
“怕什么?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难不成我还要眼巴巴的再给一瓶?”
陶秀娟的做法,他早就料到了。
箫景洛承认,她是故意的,而且是怀揣着恶心思,如今笑着看戏。
谁让陶秀娟一家人恶毒,萧素芳更是想要借着机会觊觎她的男人,难不成,自己还要跟他们客气不成?
“洛儿,我是担心,狗急跳墙。”
陈小秀对陶秀娟深恶痛绝,同为妯娌,她不是箫正泉,对河居,没有一点温情。
“放心吧,她现在,恐怕自顾不暇。”
箫景洛抬眸瞥了一眼,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而陶秀娟,气急败坏的走出门口,在门口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二夫人。”
“滚开!”
陶秀娟推开了迎上来的佣人,脸上满是阴鸷,不忿的瞪了一眼国公府的门匾,发誓,要和箫景洛这个小贱人,不死不休。
而就在此时。
“不好了!不好了!”
河居的一个佣人匆匆跑了过来,冒冒失失的样子,看的陶秀娟更加的来气。
“慌什么,家里死人了吗!”
差不多了。
佣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几乎快要哭出来,仓皇道:“二爷,二爷出事了。”
什么!
陶秀娟瞳色一张,随着他赶紧离开国公府,马车开到了飘红院,还没进门,便听到了箫正泉的声音。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我告诉你,到时候,买了你们这破院子,你们都没地方哭去!”
疯了!
陶秀娟跨进院落,看着眼前的混乱,满目仓皇。
飘红院内,箫正河身着便服,头发凌乱,站在四方桌上,满目叫嚣,脸红如血,一看就是喝多了。
而周围围满了三教九流,望着眼前的男人,起哄叫嚣道:“可不是吗,未来的国公爷!”
“阿红呢,让阿红过来,我要阿红!”
“二爷,你给我下来!”
陶秀娟白着脸,目光满是不忿,除了愤怒,还有丢脸,他们河居虽然在洛城不算是大官,但是也是国公府的,如今二爷在这里大放厥词,传出去,他们就完了。
陶秀娟想到,忙不迭上前,想要将他拉下来啊,可是还没有碰到,就被一脚踹翻。
“哎哟。”
“哪来的疯婆子?疯婆子看起来还有些眼熟呢?是不是,我家那个黄脸婆?”
箫正河迷迷糊糊,看到了陶秀娟,脸上划过一道清明,可是很快便恢复疯狂,摇头晃脑道:“家里那个没情趣的,看起来就烦,跟母猪一样,腰围这粗,脸盘子这么大!看起来,难看死了!”
“哈哈家里的女人当然是不好看了!还是这里的好对不对!”
“可不是吗!”
陶秀娟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身为官夫人,被和这些烟花女子相互比较,简直是打脸。
欺人太甚了!
“来人!”
陶秀娟看不下去了,阴恻恻的瞪了一圈,放话道:“来人,把二爷抬回去!”
只能抬回去了!
河居的人闻言,不敢怠慢,也知道如今场面混乱下去,只会让所有人看笑话,忙不迭上前,将箫正河给抬回了河居。
今天的脸,算是丢完了。
……
“二爷应该是……用了过量的五石散。”
“什么?”
陶秀娟虽然是个妇人,但是也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
这可是禁药啊……
“是啊,二爷而且似乎已经服用了一段时间了,我怕,是上瘾了。”
“该死的……”
陶秀娟的脸,阴鸷极了,这东西上瘾,那可是家破人亡的情况。
而且。
“大夫,这件事,不得外传,送大夫出去。”
陶秀娟当即寒了脸,吩咐一句。
大夫是他们这里的老人,专门给河居治疗,当然不敢多言,微微颔首,心里却多了几分忐忑,顿了顿,敛眸道:“不过夫人,这东西,我开些药物给二爷稍微控制一下,否则,会出事的。”
陶秀娟阴着脸点了点头,随即安排人带他出去。
待大夫走后,陶秀娟坐在了石凳上,脸上满是阴沉。
“二夫人,如今这一切,似乎对我们河居不利。”
身边的亲信,小心翼翼道。
“二爷的亲信,给我带上来。”
如今,真的是只能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