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月正准备继续求情,结果这个时候,皇上已经烦了,直接摆了摆手,让人把容纤月给带下去。
被人拖下去的容溪也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面孔,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够成功的,却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己迟早会把容溪真正的面目给揪出来的!
她一脸愤怒的瞪着容溪。
容溪依然站在大殿中央,背脊挺直,面色由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等容纤月走后,容溪跟卫璟也朝着皇上拱手,“那我们也不打扰陛下你歇息了,我们该回去了。”
皇上许久无话,他复杂的眼神在容溪身上一扫而过,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怪月贵人认错,着实是你的身形真的很像容家大小姐。”
说完,皇上便发现自己说的这话有些多余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罢了罢了,你们都走吧。”
对于容溪,他内心是爱而不得的苦痛,若是容溪来到宫中后死亡,他都不会如此的痛苦不甘,偏生他还没得到过美人,她就没了。
这一抹不甘被无限放大,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开始侵蚀着皇上的内心,只是他一般不会当着别人表现出来罢了。
这一次,是他失态了。
容溪跟卫璟对视了一眼,又很快收敛了眼神,二人一同从大殿中退了出来。
到了宫门外,卫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扯动嘴角,“没想到向来薄情的皇上居然对你如此看重,这个时候都还在想着你。”
容溪看了看四周,发现并么有旁人,她发出清越的笑声,凑到卫璟跟前,轻轻的扯动了一番他的袖子,声音清甜。
“怎么着,吃醋了?”
卫璟摇头,神色却并不好看,“我怎么会吃这种莫须有的飞醋呢。”
容溪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
这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他嘴上说着不吃醋,可神色却泛着一股冷色,他分明就是不高兴了,在持续呢。
她伸手,握住了卫璟的胳膊,轻轻的摇晃,“这种醋你都吃呢,乖,别因为皇上影响了我们的感情啊,再说,他都多大了,我多年轻,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开找这么一个年级可以当我爹的人,所以你这个醋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她柔声劝说着。
一边说,一边打量卫璟的神色。
看到他神色松缓许多后,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卫璟扭头过来看着她,眼底满是炙热的爱意,他伸手,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死死的抱着她的身躯,“我不想看到别人喜欢你,这样会让我十分有危机感。”
容溪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出手,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胸膛,无奈道:“连这个醋都吃。你咋不改名叫醋王?”
卫璟瞥了她一眼,“是你怎么这么多醋给我吃。”
容溪轻笑了一声,“屁,明明是你非要吃的,怎么还赖在我头上来了,你这人可真是不讲道理。”
二人玩闹间,朝着驿站走去。
回去之后好生的睡了一觉,他们并不知道,如今皇宫中可谓是波涛暗涌。
赵明翰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偷偷的潜入了容纤月的宫殿中。
容纤月还没睡,发现他来了之后,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殿下,你终于来了!”她差点喜极而泣。
跟容纤月的高兴不同,赵明翰脸上满是冷漠,他冷冷的看了容纤月一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纤月为什么不按照他吩咐的那样做,甚至还把事情闹成了这样。
容纤月略微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两步,看着赵明翰的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她抿唇解释道。
“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容溪,我不会认错的!”
赵明翰本来就半信半疑,听到她这般笃定的语气,越发的相信了她几分,“你从什么地方感受出来的,她就是容溪,我想到看到证据,而不是你无端的猜测。”
容纤月急了,她紧皱眉头。
“这怎么是我无端的猜测,这世界上最熟悉容溪的人就是我了,我们二人争斗了这么多年,对于她说话的语调,还有她的小习惯我都十分熟悉,这圣女跟容溪在小习惯上是一模一样,还有她的那一双眼睛,跟容溪也是十分相似,殿下你不觉得疑惑吗?”
在容溪死的那一天,容纤月就觉得疑惑无比。
容溪那么能耐的一个人,可能可能葬身在火海中呢,这不是她该有的归宿。
那时候,容纤月便有一种想法,容溪是在假死。
奈何一直没有证据,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直到看到女儿国的圣女,容纤月才终于把先前的疑惑串联了起来。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容溪她就是假死去了女儿国,并且还党政了女儿国的圣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赵明翰越想,也越是觉得这件事有可能。
他跟容溪不算熟悉,但看到圣女的那一刻,也觉得她的身形跟容溪有点想,若是一个人觉得像2那是巧合,这么多人都觉得相似的话,这就不是巧合了。
赵明翰眼眸高深晦暗莫名,“她真是容溪?”
“真的是,我怎么可能会咋这种事情上面欺骗殿下你,若是殿下你不相信的,让人去把她的面纱给取下来这不就真相大白了?”
容纤月焦急的道。
她先前就是想把容纤月的面纱给取下来,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身份。
可惜,自己的行动失败了。
不仅没有把容溪的面纱给取下来,甚至还把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赵明翰深吸一口气,看着容纤月神色中满是厉色,“当初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这样我也好派人做出更加周密的部署,如今你已经打草惊蛇,她应当会对自己的面纱十分紧张,这让我怎么去做?”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看着容纤月还有点利用价值的话,他早就把这女人给一脚踹开了,怎么可能会留她这么久呢。
容纤月微微垂眸,也深知自己犯了错,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