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好好查的,我之所以那么关心他的事情,就是因为我亲娘的死,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到她这话,冷霜霜顿时便抬起头来。
用一种诧异至极的眼神看着她。
两个人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意味。
容溪却是摊手。
“没事的,咱们都一样,总有一天会把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的,该遭受到惩罚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冷霜霜顺着她的话点头,“一个都跑不掉。”
随即,冷霜霜皱眉,用一种无比惆怅的语调开口,“我也不知道我这些年究竟干了一些什么,他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平时的时候就在画舫当中为他给别的官员下套,给他传递那些官员所透露出来的重要信息,外面的事,我基本上都没有接触过。”
这几年她就被卫叱云养在这。
竭尽全力的帮着她办事。
容溪看着冷霜霜的眼神中染上了一抹同情。
很快,她便收敛了起来。
她脑子转动得极快。
“你再好生的想一像,若是他想要得到情报,肯定是从青楼,茶楼,还有赌场这些人流很多的地方下手。”
冷霜霜继续垂头想着。
忽然,她抬起了头。
“对了,我听他偶然间提起过,一个赌场的名字,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他开的。”
容溪点头,“嗯,我知道了,那个赌场我会让人去探查的。”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坚定。
从画舫出来之后,容溪便是去到了冷霜霜口中的那个杜航。
开在西街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位置。
不管是身穿华服的人,还是布衣的人,都往里面钻,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疯狂劲。
有的癫狂着被人赶出来,有的则是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还看了看四周又没十分可疑的人。
容易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她只是来门口看一看罢了。
若是能够看出什么不对来,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就等改天准备好了之后再来。
她不着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在拐角处这般看着。
“小姐,你看,窗户边上的那个护卫!”
紫霜颇为诧异的指着赌场的楼上。
这种赌场,一般而言,大厅的那一层,是给那些没有多少银子的人使用的,他们虽然银子少,但是却十分的癫狂,能够把人的情绪给带动起来。
也可以让那些有钱人看笑话。
只有上面的几层,才是那些有钱人用的。
而紫霜指着的那个护卫,就在最顶层。
她们朝着他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他也朝着她们两这个方向砍过来。
容溪急忙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和紫霜一起摆弄摊位上的东西,假装是在购买物件。
那人的视线从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扫了一眼,便是挪开了。
“左旗,你在看什么呢。”
左旗摇头,微微皱眉,“我只是觉得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等我回过头的时候,那视线已经是不见了。”
“许是你搞错了吧,怎么可能会有人认识咱们,难不成是底下的那群小姑娘瞧着你长的还可以,所以便看你,从而芳心暗许?”
说话的那个男人走过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左旗的肩膀。
“你小子好好的给主子办事,少想一些有的没的。”
经过了和一番打趣,左旗也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容易看了身边的紫霜一眼。
“那人,你认识?”
紫霜压低声音,点头道:“奴婢认识的,偶然之下见过他一面,是摄政王的暗卫。”
容溪想了想,随即询问摊主。
“你们这个东西怎么卖。”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发财童子的摆设。
摊主比了一个手指。
容溪皱眉,“一两银子啊,有些太贵了。”
摊主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是一两银子,是十两银子,我这送财童子乃是寺庙中的大师给我开过光的,只要你抱着这玩意去那个赌场,一定能够赢钱,收你十两银子已经是够便宜了。”
看老板自己提到了赌场,容溪顺着话题往下说。
“这是真的吗,那我买了这个,能够发财,岂不是意味着我迟早有一天会去到最顶层赌钱,听起来蛮不错的样子。”
她之所以跟这个摊主废话那么多,就是想要从他的身上来套话。
在她说完这话之后,摊主便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这位公子,你脑子没病吧,那最上面那一层,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只有他们内部,身份高的人才能够进,你还想去那上面赌钱,真是......”
摊主当真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就不是真心诚意的买他的东西,就是来砸场子的。
听到这话。
容溪顿时把手上的东西给放下了。
“这样啊,把我不买了。”
为了防止摊主发火,她赶紧拉着紫霜离开了。
已经套出来了,上面只有内部身份高的人才能进入,左旗在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赌场,跟卫叱云有一定的关系?
容溪揉了揉太阳穴。
她必须要把卫叱云逼得,露出马脚才是。
千万不能够让他逃脱了。
同时,他又在纠结,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卫璟。
卫叱云毕竟是他的父亲。
想了一会之后,她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卫璟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于纠结了一些,自己要去对付卫叱云,还告诉他的话,他就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地步。
自己先行动吧。
看看后面是怎么样的情况。
与此同时,卫璟也来到了画舫当中。
他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跟冷霜霜有独特的联系方式。
冷霜霜一看到他,便是轻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就不能一起来吗,一个人前脚刚走,另外一个后脚就跟过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摆弄手上的朱钗。
卫璟却是皱眉,“你是说,容溪她方才来找过你?”
听到这句话,冷霜霜有些愣住。
“你不知道?”她张大了嘴巴,她觉得这二人感情这般好,他应当是知晓的才对啊,结果搞了半天,自己把容溪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