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破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旁的双琴不敢说话,只能跪在地上伏低做小。
容盈盈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癫的状态当中。
她嘴中喃喃道。
“为什么不肯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呢,若是我还有时间的话,我就能够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想要解了这一门亲事!”
很多东西她都已经布置好了,只需要等着便行。
结果这个紧要关头,睿亲王突然要提前亲事。
把她的计划打乱得不成型。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拉起来一旁的双琴,朝着她说道:“你赶紧出去,让云深道长不要来,今天不合适!”
双琴一个劲的点头。
与此同时,容溪的房间中。
今天她也累了,正准备继续休息,却是听到湫湫这个丫鬟来到她跟前禀告:“小姐,咱们府门前出现了一个道长,他说咱们家会有灾祸,怎么都赶不走,你还是去看看吧。”
出现了一个道长?
何其相似的手段啊。
容溪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些内宅中的女子,转来转去,都是那几种手段,也不知道来一个优点新意的。
容溪笑着摇头,“这件事呢,我出面去解决并不合适,你去叫上老夫人,让老夫人去解决,而我,只负责去看热闹便是了。”
湫湫有些不解,老夫人是出了名的不想管事,小姐叫自己去喊老夫人,可能会成功吗?
许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容溪淡淡开口。
“老夫人最是相信这等鬼神之事,你只需要在她跟前添油加醋一番,说起这个事情,她一定会去解决的。”
湫湫点头,随即朝着老夫人的院正跑去。
容溪又在自己的院子里磨蹭了一会,等她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把道长迎到了府上来。
那名道长,法号云深。
跟老夫人说着一些容溪听不懂的知识。
她脑子本来就头晕脑胀,听到这些,更是想昏昏欲睡了,只是后面,道长的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老夫人,我瞧着府上呢,祖上也是行善积德的人家,于是来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府上啊,先前的时候还一切都好,只是后面,会走下坡路。”
经过刚刚的商谈,老夫人心中已经十分的相信眼前的云深道长便是一名高人。
所以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警惕了起来,询问道。
“那要怎么解决呢?”
“不用解决,只是你们啊,乱了天道。”
云深道长说话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唉声叹气,仿佛是怜悯。
李氏心中咯噔了一声,神色越发的焦急了。
天道这两个字落下来,就跟一道响雷劈在她的脑海中一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云深道长轻咳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忽悠人的感觉太过于美妙,他一门心思都在李氏的身上,自然也忽略了一旁的容盈盈朝他投过来的目光。
她轻微的摇头,意思便是:“不要说。”
在容盈盈绝望的目光下,云深道长继续开口。
“府上的亲事乱了,有人承担了不属于她的亲事,所以,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都会乱掉,老夫人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牵引一发动全身吧,就是这么个道理。”
云深道长说完后,便气定神闲的瞪着李氏慌张的言语。
谁知道,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
更让他不解的事,李氏看着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刚才那样热烈了。
这让云深道长一脸迷茫,自己方才说的没错啊,雇主便是这么告诉他的,以前的时候她忽悠这些人,一忽悠一个准,可是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云深道长突然怀疑起自己来了。
容纤月也在人群中,忍不住讥讽了一声。
“这事情可真巧,睿亲王才刚提出要提前日子,这么快,便有一个道长找上门来,说这门亲事不能结,四妹妹,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若是今天睿亲王没有到来的话,李氏没准还会相信这云深道长的话语。
就算是不信,夜壶在她身上留下一个痕迹。
可是这睿亲王才走,这个道长便马上找上门来,很容易给人一个错觉。
是容盈盈耐不住性子了,所以找了一个人前来忽悠大家。
容易差点没怄死。
这个人她是提前了大半个月便安排上的,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安排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睿亲王居然呼在这个时候前来。
这样,不就会让大家误会吗?
尽管大家已经猜到了是她,但是这件事容盈盈绝对不肯能会承认。
她轻呵了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容纤月。
“二姐你可别想在我身上泼脏水,这件事关我什么事,一切只不过是云深道长看到了咱们府上的不对劲,所以才过来的罢了。”
说完,容盈盈便给云深道长一个眼神。
云深道长急忙开口,“没错,就是这样的。”
可是却没人相信。
就连老夫人也是那一种讥讽的态度。
她重重的拍响了自己的镯桌子冷哼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睛投射到了二医院的身上。
“四丫头,你真的当我这个祖母是个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吗?”
说完后,她又用余光瞥了云深道长一眼。
“这丫头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帮她办事?”
云深道长被哽了一下,他开口。
“没有的事,没有没有。”
老夫人眼中的讥讽更加的浓郁。
“我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你愿意如实的开口。”
云深道长那否认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面。
他缓缓道:“这位姑娘给我道长我五十两银子,让我配合她演一出戏,她先前的时候给了我十两银子的定金,若是事成呢,她再给我剩下的四十两银子。”
他说话的时候,便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十两银子出来。
这便是容盈盈给他的了。
这云深道长卖起人来,那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他的眼中便只有银子。
容溪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容盈盈一眼。
也不知道她在哪找的这个道长,一点都不值得人信任。
容盈盈的脸色比那炭火还要黑。
她死死咬牙,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看错人了。
“嘿,你别这么看我啊,你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帮你办事,有人给了我更高的银子,我也能帮别人办事,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云深道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