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虫最难解的地方在于它的鬼魅之处,只?有解开它表面那?层遮掩,才能有针对性的对付蛊虫。
解蛊可以请苗疆的人来,传承最深的秘术肯定在国内,找专业人士对国家来说想?来不会很?困难。
而扒下它最表面的那?层掩饰则属于神鬼范畴,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但是祁容手中?有一道王牌——秦君晏,如此事情就简单了。
蛊虫表面的能量可以看作是负能量,而秦君晏自身那?比整个容山还要?雄厚的气?运和功德之力,对这小?小?蛊虫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未免秦君晏的特殊暴露于人前,他会用其他手段遮掩。
祁容斟酌一番,对眼巴巴看着他的冯正组长说:“一是让徐玄然给我送过来一样东西,二是需要?找一个精通蛊术的苗疆人士,三是准备千年雷击桃木、阴阳磁石一对、五百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祁容说了很?多冯正听都没听过的名词,他拿着手机录下音来,等祁容交代完交给自己的副手,命令道:
“都按他说的准备。”
因为?组员们?的情况暂时平稳,冯正安排伤员转移,也为?之后的治疗做准备。
准备东西需要?时间,抽空给秦君晏打过电话让他过来后,祁容与?冯正谈起这次的事情。
只?解决眼下这些人是不够的,要?从根本上?解决蛊虫的来源才行,不是每一次都来得及抢救的,防患于未然。
“冯组长知道是谁,怎么攻击他们?的吗?”祁容问道。
冯正想?了下,犹豫道:“具体?是谁不清楚,至于怎么攻击的,钱亦说可能是小?鬼。”
如果?是实体?的东西,不至于差点全军覆没,组员们?出任务的时候手头上?的设备都是最好?的。
这年头命是最值钱的,他从来不在这些保命的东西上?吝啬,而且因为?对付的是玄学人士,所以每队人都会配有像钱亦这样的玄学人士跟随。
可是,最后还是被?早有准备设下陷阱的人得手了。
冯正越发感觉到自己这个小?组在神秘力量上?的无力和弱小?,他眼底划过一丝懊恼,早知如此,他就算是豁出脸去也要?多从各地抽一些玄学人士来帮忙。
之前他是习惯性的更信赖体?系内的人,对于这些牛马蛇神敬而远之,现在想?来他这个立场本身就是错误的。
以己之短攻对方之长,这是明摆着将短处暴露在敌方眼前,这么轻易得手,说不定现在那?些人正偷乐着看他的笑话呢。
冯正握紧了拳,眼中?划过一抹坚定——有错就改,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万幸的是还有办法挽救,如果?之后组员们?都平安,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
“钱亦在你们?那?儿干得还行?”祁容听到熟悉的名字,好?奇问道。
冯正收起眼中?的沉思,听到祁容这么问不禁笑了:“很?好?,徐顾问说他天?赋很?高,调教一段时间后现在已经跟着出任务了,帮组里解决了不少问题。这次也是多亏他,我们?才来得及将组员们?带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钱亦一直坚持着,才撑到救援到达,对此,冯正心中?十分庆幸,因此对钱亦之前起歪心思的不好?印象也终于抹除了。
祁容一怔,旋即感叹一句“缘分使然”。
专案组收留他,他也经此救了大家的命,兜兜转转,都是命运和缘分。
*
林德圣副院长望着门口交谈的祁容两人,再看看床上?已经暂时平稳的伤员,行医多年的世界观突然就碎了一地。
与?他有着同样感慨的是急救科的张主任,两个五十多的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恍惚。
“老张……”林副院长摸了摸口袋,突然想?抽根烟,但是想?到此地是抢救室,又默默收回手,叫张主任道。
“咋了?”
“你说,我们?能不能搞个课题,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未知只?是因为?我们?的科学还没有到达那?个水平而已,我相信这里面肯定还是有科学可言的。”林副院长背着手踱了几步。
张主任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眼睛亮起来,一拍手兴奋道:“对啊,这可是个无人涉足的领域,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
两个小?老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偶尔路过听到他们?谈话的住院医一脸懵逼,啥叫“蛊虫在超声检查下的辩识性”?“论?蛊虫是否会存在某种磁场让人产生视觉幻像”?
某只?住院医不禁感觉高山仰止,自觉自己道行还浅的很?,转身更勤快地处理伤员转院的事情了。
不提因为?祁容一番动作打算挺进神秘学的两位大佬,祁容随着伤员转院,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巧看见秦君晏被?人领着也到了。
而另一方,有国家做靠山,祁容要?求准备的东西,不过半天?就从天?南海北被?收集过来,跟着物资一起来的是苗疆现在当家的老祖宗,一位六十多岁的奶奶。
她?们?乘着军用运输机到达容山的军用机场,轰鸣声从头顶飞过,冯正不禁笑了。
“有时候感觉出生在这片土地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她?总是让我们?安心。哪怕潜龙在渊,我们?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他是要?腾飞九天?的。”冯正脊背挺得笔直,眉宇间敞亮又虔诚。
祁容一撇头,注意到他眼底的湿润,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流,那?是同为?华夏儿女的骄傲与?自豪,古往今来,从来如是。
“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家都好?起来的模样了。”冯正站起身,身板如松,手边茶水依旧滚烫。
祁容与?秦君晏对视一眼,同时跟上?,出门时,祁容半步落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同样如松似山岳般坚毅的背影,眼前恍惚。
*
祁容到了才发现徐玄然也来了,他之前让他把国师印秘密送过来,没想?到他把自己也送过来了。
而且,作为?下一届内定的玄学界掌门人,徐玄然看起来是认识眼前这位婆婆的。
婆婆比普通的六十岁的老人要?年迈许多,一头乌发已然雪白,佝偻着背,拄着一根挂着许多莫名其妙小?瓶的手杖,被?徐玄然搀扶着下了运输机。
运输机噪音大,没有普通的客机舒适,对于婆婆这个年纪的老人家来说着实不轻松。
“徐玄然!”祁容遥遥地喊道。
徐玄然和苗疆的婆婆同时抬头望过来,徐玄然高兴地挥挥手,而一侧的婆婆睁着混浊的眸子定定地看了祁容许久。
“劳烦您走这一趟,我代表我的属下感谢您。”冯正对着婆婆敬礼道。
婆婆视线终于从祁容身上?拔下来,无力地咳着,缓缓摇头道了声不用。
祁容与?苗疆人很?少打交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因此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
“小?友,”婆婆婉拒徐玄然的搀扶,朝祁容伸过手,等祁容搀扶住她?,她?低声问:“小?友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吧?”
“还有那?位,是个大人物呢。”她?瞥了眼秦君晏,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