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利,更像是一艘你一眼望上去就知道永不沉没的巨轮,他牢牢的掌控着风向标,稍微挪下舵,就会有无数仰他鼻息生活的中小型企业被拍打在礁石上面粉身碎骨。
就是这个原因,要是保利稍微出了什么事,也会有无数的人拼了命的也要让它回到自己该在的航线上面。
如今秦简却是说,她要吞下保利……
惊愕半天,李默才险险回神。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秦简。
后者却是坐在一堆文件里面,那双眼睛里全是笃定的光,看得出来,她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李默又是推了推眼镜,他眉头拧着,大脑正在飞速的旋转着,好一会之后,他这才开口,“要是想要吞下保利,那现在显然是最好的时间。”
贺家那位掌舵人如今出了事,地下的人个个都是虎视眈眈,尤其是贺夫人的弟弟陈牧郁,那青面獠牙已经不加任何掩饰的露出来了,他很明显就是要对整个保利下手。
只是他平日里表现得并不算很好,甚至可以说表现平平,所以多得是人对他并不看好,连贺家那位早就已经退位的贺永丰,也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对陈牧郁万分的警惕,也在推出自己的中意人选。
可以说,这段时间贺家热闹到不行。
每一次的地位更迭,伴随而来的都是人性的恶,那些上位者,都是一步步踩着森森白骨上去。
贺家更是尤为明显。
可以说,如今的贺家是最乱的时候。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
如今每个人都对那次的机会虎视眈眈,如果秦简真的有那个想法要拿下保利——
李默神情严肃,他定定的看向秦简,“三小姐,要是你真的有那个想法吞下整个保利,那就趁现在!”
秦简把玩着一只黑色的英雄牌钢笔,她亦是扬唇微微笑着,“那就趁现在!”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非常的狠光,李默竟是被秦简眼中的光给杀到,他的手臂上面下意识的浮出一串鸡皮疙瘩,那竟是让他生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来。
秦简“吧嗒”一声将钢笔放下,她又是起身,朝李默走过去,伸出手背来,“李默哥,陈牧郁挖走了我的心,这次我必须让他连骨带筋的还回来!”
李默亦是伸手覆在秦简的手背上面,他很是认真的轻点一个头,“小简,我陪你一起闯!”
从知道秦简受了这么大委屈到现在,爷爷不是没有提过要帮她收拾陈牧郁,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是将主意打到了秦简的身上来。
若是他不料理一下陈牧郁,恐怕这会叫其他人觉得是他秦世凯不行了,连自己的孙女都护不住。
最后还是秦简拦住了他,告诉他有些仇必须她自己来,秦世凯这才由着秦简去了。
……
这段时间,陈牧郁可谓是春风得意,伴随着贺聿琛的离世,整个贺家已经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贺永丰如今才渐渐回过味来开始找人制衡他,可惜已经晚了,早在知道贺聿琛去世之后,那些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人就重新站位,选择了他,现在哪怕是贺永丰亲自扶持一位自己看中的人,那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贺家家主的位置,他要定了!
下班之后,他很是悠闲的开着车往别墅而去,在路上突然瞥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匆匆而过。
那一瞬,他猛地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有张明艳娇俏的脸庞,白的胜雪的肌肤,偏生是爱穿一袭红装,那身红装越发衬得她宛如冬日腊梅。
贺聿琛将自己的别墅以梅公馆命名,又是在别墅里面种满了鲜红的梅花,向来是极其喜欢梅花的。
每次他折磨那个女人,他总是会生出一种自己折磨的好像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贺聿琛的感觉。
心下突然觉得无比的舒坦,陈牧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随手捏着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面,“今晚来我别墅一趟。”
那边是女人细软温柔的声音,“好的,陈哥。”
女人嘛,就该像她这样柔情似水,随叫随到。
挂断电话之后,沈安安抱着已经息屏的手机,好几个大喘息之后,这才有些烦躁的将手机砸在了床上。
她有些用力的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随后又是撩起自己的衣服,认真的盯着手臂上那些伤疤查看。
一开始被陈牧郁主动搭讪的时候,她真的有种惊喜砸中自己的感觉。
他绅士温柔多金,不嫌弃自己的过去和卑微的出身,沈安安当时真的觉得自己是喜欢陈牧郁的。
但是后来……
沈安安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她很是用力的在那些伤疤上按了按,剧烈的痛叫沈安安清醒过来。
顿了两秒,她又是神经质一样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赤着脚走到了穿衣镜前,面无表情的望着镜子里面的女人。
那具原本应该是鲜活的少女身躯,如今早已经是被折磨得千疮百孔。
之前她和秦简说,自己的身上比手臂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
当时她并不知道秦简到底有没有相信,但是沈安安却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没有说谎。
她的皮肤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陈牧郁是一个在床上要求多到病态的男人,那一次次非人的折磨,让沈安安无数次的生出想要逃离陈牧郁的想法。
却是不能。
曾经的他身份背景就已经是自己踮起脚尖也不敢仰望的角色,更何况是现在,他已经是贺氏保利总裁的大热人选,比起之前,他的身份更加高不可攀,他的权势,也比之前更是大上数倍。
她又怎么敢去招惹他?
一阵凉悠悠的风吹拂过来,沈安安略微回神来,她又是去了衣柜前,挑了一件能够展现出自己性感一面的衣服穿上,随后去化妆间将自己脸上的憔悴精心的遮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