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阴招冲我来

看他只是紧绷着脸站在那里,却是没再上前,陈牧郁脸上的笑容更大。

他仰起脖子,朝贺聿琛露出一抹灿烂笑容,“贺聿琛,今天你弄不死我,就等着被我搞死吧!”

“可以。”贺聿琛点头,应下了陈牧郁的赌注,“我等着。”

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向陈牧郁,“有什么阴招,你尽管朝我来!”

那双幽深的眸子,像是一潭深渊。

被那双眼睛盯着,陈牧郁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扼住脖子的感觉。

后背猛地爬上一抹凉意,陈牧郁无意识的握紧双拳,他再次惊觉,他现在竟然如此惧怕贺聿琛!

哪怕贺聿琛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看着他,那种从骨头里面窜出来的凉意,还是叫陈牧郁感到一阵惶恐。

贺聿琛只是凉凉的看着他,“你以为伤害她,你最后的下场仅仅是一无所有么?”

这是在提醒陈牧郁,秦简并不是他想动就能随便动的普通人。

不说站出来整个北城都得跟着抖一抖的秦世凯,就是秦简那些叔伯们,也同样不是好惹的。

他们那样护犊子,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饶过陈牧郁?

“呵。”掩下心中的惊愕,陈牧郁故作淡定的冷笑一声,“贺聿琛,你少拿他们的身份压我,要是我真的会惧怕他们,我就不可能带走秦简了。”

“是吗?”贺聿琛也只是冷漠的勾了下唇,“那看来,你对贺家家主的位置也不在乎了对吧?”

这是陈牧郁穷极半生,哪怕陷入癫狂也想要站上去的高位。

这会从贺聿琛口中轻飘飘的说出来,陈牧郁面上又是一瞠,“你又何必拿这个来压我?我早就该想到你是贺永丰的儿子,那个位置,不管我怎么努力他都不可能给我!”

他心狠手辣是真,可对公司的付出同样是真的!

尤其是贺开霁去世后,陈牧郁更是看到了很大的希望,他把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保利集团,又怎么可能接受最后公司将自己给抛弃?

况且,就算贺聿琛再喜欢秦简,陈牧郁也不相信他会为了秦简放弃公司的一切。

贺聿琛薄唇微动,刚要说话,陈牧郁神情就是猛地一变,他起身,大步的走到贺聿琛面前,“这又是你的阴谋是么?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

说话间,他的手机嗡嗡的响了。

陈牧郁从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又古怪的看了贺聿琛一眼。

那阴沉的眼神,叫贺聿琛的心口又是一沉。

当着贺聿琛的面,陈牧郁接了电话,他眼睛仍是带着几分期待冷嘲的笑容紧紧的盯着贺聿琛的脸,薄唇轻启,吐出一句,“余先生,你好。”

听到“余”这个姓,贺聿琛的眉头本能的皱起。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姓yu,但贺聿琛有种直觉,陈牧郁口中的那位余先生,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位。

否则陈牧郁又何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贺聿琛还在心中思索着,陈牧郁已经将手机往他的方向递了过来,“贺聿琛,余先生想和你说两句。”

看到递到手边的那部手机,贺聿琛缓缓的抬手握住手机,放在耳边。

“阿琛,是我。”

……

一夜的煎熬,秦简也顾不得地上有多脏,她就坐在仓库的角落里,抬眼从仓库中泄露出的那丝光线往外看。

外面还在是深夜,因为一片的漆黑。

仓库里,从陈牧郁离开之后,就再次陷入了寂静。

这种静,会让人从内心深处本能的感到一丝惶恐。

秦简呆呆的往上看,脑子里一遍遍的闪过家人的那些脸庞。

不管怎样,秦简知道自己一定要保全的,肯定是自己!

父亲因为车祸去世之后,她几乎是成为了爷爷的精神支柱,要是她也出了什么事,爷爷肯定就活不了了。

还有,不知道她现在被陈牧郁关在这里的事情,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今夜没人知晓,那明天也一定会有人知道的吧。

所以只要等到明天就好了。

秦简不断的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又不受控制一般的,开始回忆从和贺聿琛认识之后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是贺聿琛告诉她要直面危险,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硬着头皮去闯,就一定能闯过去!

这样浑浑噩噩的想着,好似连时间也跟着过得快了很多。

终于,晨光熹微,她终于等来了天亮。

昨晚陈牧郁说,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今天有一个答案。

那这个答案是什么?

又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终于,轿车碾过地面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从车轮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并不止一辆!

秦简本能的竖起耳朵听,她屏住呼吸目光也跟着扭过头去,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时间好似比昨夜来得更加漫长。

兴许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在秦简看来,却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直到引擎熄火的声音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中,有人推开车门下了车,他们有说有笑的往仓库里面走过来。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有人拿着钥匙将门打开了。

那人开了锁后,粗暴的将门狠狠一踹。

只听到“哐当”的一声,大片的阳光涌进来,在黑暗钟待得太久的秦简被那光线刺得眼睛一眯,她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有人单手扶着门框,他朝秦简吹了一声口哨,“怪不得说这秦简是京城一绝,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棒球帽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落在秦简白皙好看的小脸上,转了一圈之后,又停在了秦简上下起伏的胸口上面。

秦简在仓库里面关了一夜,担心紧张了一夜,神情看上去很是憔悴,一双眼睛里也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可这样的秦简看上去,虽少了几分矜贵清冷的气质,却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绕是一个男人,就会为她的模样心动。

他戴着口罩,秦简看不清他的长相,却是被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恶心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