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贺聿琛早就想做了,盯着她殷红的唇看了两秒,贺聿琛也不想再从秦简的口中听到那些绝情的话。
若是那些话只是伤他的心也就罢了,这是他罪有应得,可是贺聿琛很清楚,她说的这番话,伤的不仅仅是他的心,连带着她的一颗心都在油锅上被翻来覆去的煎炸。
她的身子软得像一滩水,软趴趴的挂在贺聿琛身上,任由贺聿琛索取。
秦简的脑子已经醉得有几分不清醒,可她还记得贺聿琛承认了他接近她是另有目的这件事,于是粉拳紧握,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的在贺聿琛的肩膀上捶打。
贺聿琛不为所动,甚至大手更加用力的圈住秦简的细腰,他有些忘情的用舌尖撬开她的粉唇,不断的在她口腔中试探。
直到秦简狠了狠心,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上。
贺聿琛吃痛,他有些留恋的从秦简的唇中退了出来。
口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贺聿琛舔了下唇,目光从秦简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往上,对上她那双发红的眼睛,喉结滚了滚。
秦简立刻就要走,她狠狠的推着贺聿琛的肩膀,“放开!”
“简儿。”贺聿琛不轻不重的勾着秦简的腰,却是秦简挣脱不开的力道。
他抬手,在秦简的脸颊上很轻柔的抚摸着,目光宠溺、温柔、疼惜。
秦简抬眸间和贺聿琛那双化不开的温柔目光撞上,心口还会没出息的悸动。
她侧过头,想要躲开贺聿琛的视线,可贺聿琛却十分强势的掰着她的脸,目光至始至终都是认真的盯着她。
好一会后,贺聿琛才轻声的开口,语气认真,“如果有机会重来,我一定会让这段关系变得更加纯粹。”
“阿琛。”听了贺聿琛这句话,秦简无声想笑,她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看向贺聿琛的眼神却是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你说,时间能够倒流吗?”
贺聿琛顿住。
秦简趁机推开他,“时间不能倒流了。”
她会努力的,让自己对他的心动止于此!
她不再看贺聿琛开始发红的眼睛,转过身往别墅里面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太过于生气,秦简没走两步,心口忽的翻涌着恶心的感觉。
她急匆匆的走到一颗树旁,哇哇的吐了出来。
哪怕理性的贺聿琛难得说话如此感性,秦简却不打算再相信他了。
谁知道贺聿琛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小手抱住粗粝的树干,弯着腰,快要把自己的心脏都要吐出来。
那种难受,叫秦简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因为酗酒而猝死了。
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柔的拍打,男人一手有些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臂,拉着她快要支撑不住的身子往自己的胸膛上靠,一只手缓缓的在她后背上轻拍着,声音也低哑沉郁得不像话,“有没有好受一点?”
秦简都快要站不稳了,她本能的靠在贺聿琛滚烫的胸膛上,抬手在唇边擦了一把,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了。
一般人是醉酒吐后就清醒了,可秦简分明是比吐之前还要迷醉几分。
对上她一双有些迷瞪的大眼睛,贺聿琛又试探性的将秦简往自己身上揽。
秦简如同没有长骨头似得靠在贺聿琛身上,小脑袋还轻轻的抵在了贺聿琛的胸膛上面。
贺聿琛心中有了数,他微微弯腰,一把将秦简给拦腰抱起。
怀中的女孩没有了之前浑身竖着刺的冷硬,她软得不可思议,整个人乖乖的窝在他的怀中,眼睛微微的眯着,慵懒的猫一般。
贺聿琛抱着她大步的往别墅里面走去。
一路来到二楼,贺聿琛将秦简放在沙发上面。
秦简拧着眉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抬手就要去脱外套。
见到她的动作,贺聿琛舔了下唇角:“要洗澡吗?”
“要。”秦简有洁癖,平时她都会每天洗个澡,现在喝了酒,她闻着自己身上冲天的酒味,就更是觉得浑身难受了几分。
她皱起眉头,满脸嫌恶的伸手去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贺聿琛大手轻轻的握住秦简的小手,又看她醉得眼睛都要眯起来的样子,喉结滚了滚,握住秦简小手的那只手也微微用了几分力气,“我帮你洗,好吗?”
“不行。”即便是醉着,秦简的安全意识也强得很,她警惕的摇着头,努力的睁大眼睛看了贺聿琛一眼,继续否认,“不行。”
“我们是夫妻。”贺聿琛继续哄,“丈夫帮妻子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
贺聿琛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如此的执着。
秦简本来已经稳定了情绪,却在听到贺聿琛口中那声夫妻后,眼睛再次红了。
在青省,要来追杀她和贺聿琛的人来势汹汹,当时秦简得知那群人是因为贺聿琛而来的时候,她很担心贺聿琛会出事,于是想用夫妻的名义来帮他查查那群人是谁派来的,可贺聿琛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声音冷戾到快要结冰,他只说了三个字,却让秦简的思绪都恍惚了很久——“是假的。”
正在替秦简脱去外套的贺聿琛闻言,他手指一顿,脸色也在刹那间变了几分颜色。
好一会后,贺聿琛才垂眸去看秦简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随后低头,在她微红的眼睛上轻轻的吻了两下,“简宝,我们领了证的,这段关系或许现在看上去是很荒唐,但我们也能让它变成真的,不是吗?”
把假的变成真的……
秦简半躺在沙发上,那双水润的眸中只有愣怔这两个字。
她以前并不是没有想过将这段关系由假变为真,但贺聿琛的种种做法都很清晰的告诉了秦简,她这是在痴心妄想。
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贺聿琛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简睁大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贺聿琛。
初见的时候她就说过,贺聿琛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当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沉湛湛的望着秦简时,那种电击的感觉又来了。
电流从脚心飞窜而上,在贺聿琛揽住的腰间尤其明显,再是心脏部位,正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顿时有了些口干舌燥,秦简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动,只是愣愣的回视贺聿琛。
“好吗?”他像是又回到了最初想见时的随和,目光定定的看向她,眸中深邃的,藏着一抹秦简看不透的神情。
醉酒后连神经都跟着粗了很多,秦简缓缓的,一下又一下的点了个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