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贺聿琛一把将浴袍卷在秦简身上,随后抱着秦简回到浴室,猛地将秦简推进冰冷的浴缸里。
刺骨的水冷得秦简浑身一颤,她抖着肩膀慢慢回神,看着正绷着下颚拿喷头往她脸上浇水的贺聿琛,脑子里“轰”了一声。
对上秦简羞涩又惊愕的眸子,贺聿琛这才将喷头扔在一旁,声音冷得出奇,“酒醒了?”
秦简喉咙一呛,尤其是在看到贺聿琛那没什么表情的眼睛时,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发了什么疯,昏昏沉沉间竟然是脱了衣服跑到浴室说荤话了?
好在贺聿琛是正经人,秦简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有些难为情。
“这是第二次!”贺聿琛冷漠的声音从头顶轰炸下来。
秦简心虚的吞了下口水,认识贺聿琛不到半个月,她已经借酒行凶性骚扰他两回了!
在他眼中,她该不会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色魔吧?
“再有下一次,我不会饶过你!”贺聿琛冷戾的声音再次落下,秦简呼吸一抖,她下意识的抬眸看了贺聿琛一眼,这一眼才发现——贺聿琛竟然是果着的!
他漂亮的块状胸肌和腹肌之下,两条人鱼线拉出深深的沟壑。
再之下,是卷曲的黑色体毛,秦简像是着了魔,她明知道自己该停下,目光还是追着那两条人鱼线往下走。
还没能瞄到重点部位,眼前忽然一黑。
贺聿琛一把捂住了秦简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秦简,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往下看?”
她那欣赏漂亮花瓶的眼中写满了惊艳和赞叹,只是她可能忘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花瓶,而是危险而起了欲望的男人!
秦简猛地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把眼睛闭上!”贺聿琛吸了口冷气,他命令道。
手掌下那刷子一样的长睫毛紧紧的闭着,贺聿琛甚至能感觉到她眼皮的颤抖。
等秦简闭上眼睛以后,贺聿琛走过去,拿起刚换下的脏衣服,又是狠狠的吸了口冷气,这才认命一般的穿上。
这还是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狼狈。
等贺聿琛换好衣服后,他才冷声道:“睁眼!”
面前的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甚至为了防止秦简的偷袭,他衬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那颗,只露出修长好看的脖子。
他如此的防备,像是她是一个强抢名男的村霸一般。
秦简心不在焉的嘀咕一声,她起身从浴缸里出来。
却不知道是浴缸太滑,还是她喝了酒还有点后遗症,在脚尖落地的那一刹,秦简身子忽的一软,她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猛地往后栽去。
贺聿琛疾步奔来,他本想是扶住秦简的腰,却不小心踩重秦简松哒哒系在胸前的浴巾。
他身子往前踉跄,好在思绪跟上,一手撑在她的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捧着秦简头的右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快要没有知觉。
早在第一次见到秦简的时候,贺聿琛就已经知道秦简的身材了。
只是上次他是隔着材质很硬的冲锋衣看到,这次完全不一样!
他几乎是和秦简来了这时间最亲密的接触。
秦简雪肌白到让人无法挪开眼睛,贺聿琛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贺聿琛眸中划过幽暗,呼吸微微加重。
秦简被突然的事故摔得眼前一懵,在看清眼前这一切之后,秦简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乌龙事件发生在她身上?
秦简绝望而羞愧的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到不行,“把眼睛闭上!”
贺聿琛反应过来,他恋恋不舍的看了秦简一眼,慢慢闭上眼睛,抽身从秦简身上起来,低声一句抱歉,立刻转身出了浴室。
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气压减少还是温度抽离,秦简竟然是有了种不适应的感觉。
来不及想那么多,她赶紧裹上浴巾,却不敢从浴室里面出去。
一想到刚才那尴尬到让她脚趾头都能抠出一个青青草原的场景,秦简就只想将自己一辈子都困在浴室里。
贺聿琛脑子里也乱得厉害,面对一具那么鲜活而完美的身体,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他只能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斩断心中不该有的想法。
想到秦简那明亮羞涩的水眸中带着惊愕,贺聿琛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开了财经报表,本是想看一则财经新闻压压惊,但是脑子里铺天盖地的,全部都是当他洗了澡打开浴室门的那一瞬,没穿衣服的秦简颤栗着站在他面前,盛情的邀约。
“要我吧,哥哥。”
不用怀疑,那声哥哥,是叫给元嘉和听的。
所以,在他们相识的那些年,秦简在元嘉和面前,是如此的大胆奔放,勇敢逐爱的?
她对元嘉和一腔浓烈的情感,如一桶醋被打翻,让贺聿琛四肢百骸都泛酸。
半个小时后,秦简仍然是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浴室里没出来。
担心秦简会着凉,毕竟她一头一身都是湿漉漉的水,贺聿琛收了手机走到浴室门前,抬手在门上敲了一下,“秦简,再有三分钟,你不出来我就把门踢开。”
“别!”秦简带着慌乱的鼻音立刻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虽然贺聿琛在自己面前绅士体贴,但是秦简就是相信贺聿琛是真的干得出来踢门的事情的。
但是她脑子里全是刚才贺聿琛看她的眼神,秦简就很想刨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她伸手捂住脸,很是悲戚,“贺聿琛,我们离婚吧。”
贺聿琛脊背一僵,他握了握拳头,声音冷戾,“因为受不了元嘉和的羞辱,就随便抓了个人结婚。因为我不小心看了你的果体,你就要和我离婚。秦简,当缩头乌龟好玩吗?不要忘记,你也看过我的,我们这算是扯平!”
秦简被贺聿琛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谁能和她解释,什么叫扯平?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