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君子,这些事从前从不敢多想,可如今却是控制不住。
眉头微拧间净是无奈,幸好屋顶凉气凛然,偶能将他吹醒几分。
翌日一早,宁儿醒来时,床边就已经摆好了洗漱的热水,毛巾半搭在盆的边缘,整整齐齐的放着。
可一见房中,又找不到半只人影,宁儿掀了被子,拧了毛巾,又以香茶漱了口。
才刚做完,房门便打开了,只见一云端着早膳进来,见宁儿醒了,淡淡的扫了一眼:“我到厨房要了清粥与山笋。”
宁儿眨了眨眼睛,又听一云说道:“也有令弟一份。”
说完,放下早膳又出去了。
宁儿:“……”
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了,来到桌前,舀了一勺白粥,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到门口看了看,哪里还有一云的影子!
她又到隔壁房敲了敲门:“子潇,来吃早膳。”
不一会儿,门便从里面打开,子潇一身玄墨劲袍,眉宇气沉,俊容冷凛,却不是开孤漠,神情淡淡的,仿如天生如此。
宁儿没好气的睨着他:“若不是你年纪摆在这,说你是个三十岁大叔都有人信!”
子潇眉尖微挑:“你见过如我这般好看的大叔?”
“臭美!”宁儿好笑了一声,随即似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爹便好看。”
“那我便是子承父业。”
宁儿翻了个白眼:“别贫了,过来吃早膳。”
子潇听话的关了门,到隔壁一看,清粥山笋,便笑道:“此时山笋最是爽脆,他倒会猜你胃口。”
“……就不能是我自己准备的?”
子潇抬眸,宁儿顿时一怵:“他起来得比我早。”
子潇好笑:“我还未说什么。”
“……”
子潇小抿了一口清粥,又说道:“他待你不错。”
宁儿秀眸不觉眯起:“你想说什么?”
子潇勾唇:“我还未说什么。”
“……吃你的吧!”宁儿咬牙狠了一句。
刚吃两口,又忍不住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南骏?”
“当是越快越好。”他在闫州都呆了三个月了。
宁儿点点头:“那便七日之后,如何?”
“你还有事?”子潇好奇。
“客栈还欠着钱呢。”宁儿喝了一口粥:“还有上路的盘缠,总比没有好不是?”
“盘缠我还有一些。”
宁儿喝粥的手一顿,忽而“嘭”的一声放下:“那你说没钱?”
“若交给你,便真是没了。”子潇淡定的吃了两口,说道:“我已经拿去买了干粮。”
“你!”宁儿恨铁不成钢:“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弟弟啊。”
子潇勾唇,放下碗:“我吃好了,姐慢慢吃。”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宁儿深吸口气:“出来两年,怎么越来越狡猾了,还是子奕可爱,软软的嗲嗲的,什么都让着我。”
一云似乎是掐着点回来的,他回来时宁儿刚吃饱,默不作声的又把东西收拾下去了。
正当他又准备离开时,宁儿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等等!”
一云回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