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木雨冷了一声,进攻之势正加迅猛!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主子跟夫人想干什么,主子对他只有一条命令,参加武林大会,并赢得比赛!
说着,木雨双手突然叠在一起,双长刀惊现,仝子默暗瞳骤缩,凝起内力在木雨出手的刹那旋身躲过,刀尖与他颈间的距离不过一毫!
仝子默从未在人前使出过全力,除了舒暮云,他没有为了什么而拼死一战的信念,所以此时,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再纠缠!
所以当木雨再次攻击的时候,他似乎反应不过来一般迟疑了一下,只听到‘噗哧’一声,双长刀没入他的腰间,贯穿了他的身体!
木雨心中一惊:“仝公子!”他之所以使出全力,是因为他根本没把握能赢得了仝子默,刚刚那一下,以仝子默的身手绝对能躲开!
不仅木雨紧张,就连在远处观看比武的舒暮云也忍不住倾身上前,紧抓着凉亭的围栏,看着被木雨刺伤的仝子默,手中力道微紧,仝子默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因为这一下,混在场中的数名高手眸眼微沉,不过片刻,又恢复了神态,无影阁阁主拉了拉帽沿,离开了观众席。
仝子默的唇角已经溢了一丝鲜血,却依旧笑得温润:“只能说我仝某技不如人。”
虽然被刺中,但在瞬间他调整了方位,并没有受到致命伤,直到木雨不敢相信的缓缓抽出长刀,仝子默才捂着腰间的伤口,欲转身离开比武台。
“等等!”谢世斌沉怒的声音忽而响起,夹着内力传出老远:“阁下是看不起我谢家的传世之宝,还是看不起我谢家的嫡孙女,不然,为何阁下宁败不战?”
仝子默微微昂头,片刻,才勾唇而笑:“谢家没有在下想要的东西,在下便不费这个神了,再者,我与这位公子是旧相识了,真打起来,没个三天三夜,怕不能分出胜负。”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武台,鲜血染红了他半身衣袍,他却恍若不知。
他的话说得明白,他来参加比武,是想得到某样东西而已,谢家没有,所以他不想再在这里费心思,而他与那位公子相识,他们的武功不分伯仲,根本没有打的必要。
既然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又受了一剑,不管是不是真的,再追究就显得难看了,纵使谢盟主的脸色不悦,却没再阻止。
木雨看着比武台上的滴血,深沉的长眸微闭,双长刀合体入鞘,不管怎样,任务也算完成了。
“哼!”突然一声冷哼,谢世斌夹着内力的气劲扑面而来,木雨心下登时一紧,纵身跃起堪堪躲过,再一抬眸,就见谢世斌已经站在了武台之上!
“小子!欲想赢得武林大赛,还要过本座这一关!”谢世斌老眸怒沉,在他眼里,不战而胜的木雨是捡了个大便宜,他绝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逞!
在谢世斌攻向木雨之际,木雨长刀重新出鞘,两抹身影顿时交错在一起,道道戾劲以比武台为中心向四周迸发,似一股无形的威压逼近,稍微弱小一点的人,都能被这些气劲轰出内伤!
山林中的乱枝纷飞之际,南宫辰宽袖猛地一拂,堪堪将扑向舒暮云的那道戾劲轰散,沉眸:“暮云,我们走吧。”比武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再看的必要。
舒暮云没有内力,抵御不了这么强劲的力量,只好点头,抱起宁儿:“好。”
谢徽音也连忙起身,紧跟在舒暮云身后,南宫辰轻扶着舒暮云的细腰,方出凉亭,笑梅跟小桃,还有听风登时将他们保护了起来。
“我们走了,怎么知道胜负?”舒暮云问道。
南宫辰垂眸:“木雨会赢的。”如果谢世斌够聪明的话。
南宫辰这么说,便是八九不离十了,舒暮云不再说话,一众人沿着山间的小路远离了映月红潭。
山脚处,南宫辰将舒暮云扶上马车,才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
舒暮云疑惑:“现在吗?”
“嗯。”
舒暮云撇了撇嘴,到底没有再问下去:“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带谢徽音回客栈,说好了今日她到我那里住一晚。”
南宫辰宠溺的挽了挽她额间的青丝:“好,我尽快。”
见南宫辰跟舒暮云道别后,谢徽音迫不及待的就往舒暮云的马车里钻,舒暮云好笑的让了个位子,就听谢徽音对舒暮云小声道:“你夫君的样子好凶啊。”
舒暮云“噗”的嗤笑一声:“哪里凶了?”
“对你是不凶,对外人就不一样。”说着,又顿了顿:“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夫君气宇非凡,难不成是什么高官权贵?”
舒暮云噎了一下,想了想,摇头:“不是。”
“你犹豫了!你犹豫了就代表你有所隐瞒,我猜对了是不是?”谢徽音兴奋道。
舒暮云失笑:“真的不是,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京城可是离这里很远的。”
“我身在江湖,见过的人可多了,官场的,买卖的,读书的,形形色色的,可就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我们是怎么样的?”舒暮云好奇。
谢徽音“唔”的思量了一下:“好像就算是皇上来了,你们也不怕的那种。”
“你们还怕皇上?你们不是江湖人士?”
“就算是江湖人士,我们也是怕官的,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恩怨暂且不说,但是如果涉事犯官,也是要被捉拿的,所以我们都是避着官的,不与他们冲突。”谢徽音说道。
舒暮云恍然的点点头,聊天这会儿的时间已经到了客栈,舒暮云抱着宁儿,率先被小桃扶下马车。
谢徽音后知后觉的一愣,奇怪,总感觉话题被舒暮云带走了,她原来是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来着!
她懊恼的敲了敲脑袋,不等小桃伺候,就一跃跳下了马车,一旁的舒暮云心脏‘咯噔’一下,想出言再嘱咐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到底是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