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中气十足,让众位前来声讨的大臣心脏齐齐一震,闻太师老眸一沉,当即反驳:“哼哼,皇后竟然还能知道大乾礼法?深宫后院,皇后与平亲王共处一室,丢尽了皇家颜面,微臣敢问,皇后是将大乾的礼法,置于何地?”
舒暮云秀眉微沉,双眸寒唳的看着闻太师,不怒自威:“在皇上未废本宫之前,本宫就是大乾的皇后,闻太师就算是三朝元老,依旧是大乾的臣子,见到本宫,理当下跪叩拜,怎么?闻太师是觉得自己,比一国之君,一国之后还要尊贵吗?”
此话一出,闻太师顿时哑口无言,舒暮云瞪着眸眼逼问道:“闻太师是拜还是不拜?若是不拜,本宫就不得不依法处置!”
闻太师没想到舒暮云竟然会丝毫不顾他身为三朝元老的身份,直接对他施压,然而舒暮云的说话完全没有毛病,就算她身为皇后行为不检点,但在皇上废除她之前,她依旧是皇后,他再怎么德高望重,他依旧是臣子,再怎么也越不过她的头上!
好,竟然她这样逼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闻太师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义愤填膺的伏地叩了一首:“微臣,拜见皇后。”
此举一出,身后的众臣不敢怠慢,纷纷伏地叩首:“臣等拜见皇后。”连闻太师都妥协了,他们肯定不会当什么出头鸟,但闻太师的脾气也不好惹,他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这头刚叩拜完,闻太师那边便开始义正言词的抬头说道:“微臣状告,皇后不守宫规妇德,光天化日之下与平亲王共处一室,有失体统,微臣斗胆请旨皇上,依法治罪皇后。”
南宫辰眉头紧紧拧起,要他治舒暮云的罪,根本不可能!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舒暮云冷笑:“依法处置?闻太师的意思,是要将本宫怎么办呢?”
“大乾有律,后宫嫔妃不守妇德,不遵忠贞,做出有辱皇室颜面之事,有辱皇上之事,可立旨废后!”
闻太师此言一出,前来讨伐的众臣顿时各怀心思,南宫辰眉头狠狠一沉,盛怒之气顿时铺天盖地,只见闻太师这话说的正义凛然,俨然一副不容任何人置疑的模样。
舒暮云冷冷的笑了一声音,废后!新帝登基不久,她这个皇后也只做了三个月,闻太师还真敢说啊!
“你说本宫不守妇德,不遵忠贞,闻太师,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你与平亲王共处一室近两个多时辰,微臣与一众大臣亲眼所见,臣等就是证据,皇后娘娘难道还要强行狡辩?”闻太师咄咄逼人的直指舒暮云,说道。
舒暮云眸眼一沉,凛声叫道:“刘太医!”
舒暮云的话一落,闻太师登时拧起了老眸,后面的大臣也不知道舒暮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刘太医,刘太医现在可在太医院呢!
然而这些念头刚落,就见刘太医恭身从曦宸宫偏殿出来,揖手拜道:“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微臣的。”
闻太师神情出现了瞬间的惊诧:“刘太医,你怎么会在曦宸宫中?”
“呵呵,是闻太师啊?”刘太医不慌不忙的笑了两声,不卑不亢的说道:“今日微臣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医治平亲王的断臂,所以微臣,可是比众位大人来得还要早呢。”
此话一出,跪在殿前的那些大臣脸色顿时不好看,这么说,平亲王不是跟皇后娘娘有什么瓜葛,只是来治疗手臂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治平亲王的手臂,这跟皇后有什么关系?
“刘太医身为太医院首院,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平亲王的手臂废断多年,根本没办法医治,就连刘太医你当年不是也说,以你的医术毫无办法吗?怎么?如今为了替皇后娘娘掩饰,竟开始说起谎来了?”闻太师心中郁着一口怒气,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刘太医老眸登时一沉,登时反驳:“老夫虽没有闻太师活得久,却比闻太师活得明白,老夫医术不精,当年医治不了平亲王的手臂,但如今有皇后娘娘在,治愈平亲王的手臂指日可待,还请闻太师口下留些德,免得折了自己的高寿!”
“你!”刘太医的话说的毫不留情,闻太师登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平伯侯却好像抓住了话中关键,突然讽刺了一声:“刘太医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后娘娘还会医术不成?”
“当然!”刘太医当即承认,平伯侯顿时语噎,就见刘太医骄傲的对着舒暮云揖手,宣布般的说道:“皇后娘娘不仅精通医术,老夫还是她的关门弟子,老夫如今一手医术,全由皇后娘娘栽培而成!”
“信口雌黄,满嘴胡言!”刘太医的话方落,闻太师便气怒的骂道:“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医术!”
“不错!”平伯侯也不相信的反驳道:“皇后娘娘出自平伯侯府,难道微臣连她会不会医术都不知道吗?”
很明显,不仅他们不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皇后娘娘要如何让臣等相信?如何证明自己真的会医术?”闻太师看着舒暮云,语气间含有一丝得意的质问。
此话一出,南宫辰便上前一步,凛着眉头正要说话,却被舒暮云抬手拂止,眉目淡然的看着闻太师:“闻太师怕是太高估自己了。”
冷淡的语气,让闻太师心脏莫名的‘咯噔’一下,就听舒暮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带出一丝威严:“本宫如今是皇后,闻太师最好注意自己的措辞,本宫会什么,不会什么,根本不需要向闻太师证明!”
“你这分明是……”
“刘太医奉旨前来曦宸宫为平亲王的手臂治疗,闻太师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本宫,不仅侮辱了本宫,还侮辱了平亲王,此罪,闻太师可受得起?”还未等闻太师把话说完,舒暮云就沉着眼眸戾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