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芷寒连忙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被做成人彘……我是大乾的功臣,我是京城的才女,我被世间才子慕名着……我不要被做成人彘!辰哥哥!辰哥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不要被做成人彘!”
说着,她挣扎着扑到南宫辰的脚下,两个守卫将她死死的押住,司徒芷寒崩溃的摇头哭喊:“辰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要被做成人彘,辰哥哥,求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吧辰哥哥……”
“既然司徒小姐的话那么多,又那么吵,我们就命人从她的舌头开始吧?王爷?”
此话一出,司徒芷寒登时噤了声,不敢再发出一点声,惊震的看着南宫辰,目光呆滞的连连摇头,听来的却是南宫辰“嗯”的一声,声音沉磁且毫无波澜。
司徒芷寒顿时面如死灰,舒暮云冷冷的勾了勾唇,对于司徒芷寒这种人,与其浪费口舌,还不如这样来得痛快一些,想着,便对两名守卫示意了一下,司徒芷寒登时就被拖了下去。
司徒芷寒心中惊惧,不停的摇头反抗:“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司徒芷寒越来越远的声音,刑房渐渐恢复了寂静,许久,南宫辰似乎才回过神来,有些失魂的抬手,扶着有些眩晕的额头,沉如死潭的眸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波光,舒暮云心疼的看着他,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要是难受,我可以让你靠一会。”即使,舒暮云跟他的身形悬殊。
闻着舒暮云身上的香气,南宫辰的心灵似乎有了一丝慰籍,像是找到了自己归属的地方一般,他环紧了舒暮云的细腰。
舒暮云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的背,就见南宫辰埋头在她的脖颈之间,声音缓缓传来:“还好有你在。”
如果不是舒暮云,他恐怕,根本熬不过来。
母妃对他的视若无睹,朋友对他的背叛,外祖父的去世,无论哪一件,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明明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自己真的要承受真相的那一刻,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吃力。
舒暮云深吸了口气,笑道:“只是可惜,我本来还想亲自动手的。”
南宫辰环着她腰间的手微紧了紧:“现在还来得及。”
舒暮云抚着他的背笑了笑:“算了,我嫌太恶心。”
南宫辰忍不住掐了一下舒暮云的腰,舒暮云登时浑身一个激灵,一把制住南宫辰的手,无语道:“南宫辰,这里是刑房好吗?”刚刚不是还在悲情中吗?怎么突然间的就发情了?
南宫辰蹭着舒暮云的胸口,舒暮云的脸顿时染上一抹绯红,还未来得及制止,就听南宫辰沉道:“本王不介意。”边说着,手已经在舒暮云身上不安分的游移起来。
舒暮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南宫辰推开,既然好笑又羞愤的瞪了他一眼:“我介意!”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刑房!
还想说他心情不好,好好的安慰安慰他的,果然是不能跟他再有什么亲密接触,不是俗话都有说吗?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虽然是这么想着,可红通通的脸颊早已经出卖了舒暮云。
看着舒暮云可爱的模样,南宫辰宠溺的露出一抹笑容,只要看着她,他的心灵仿佛就能够被治愈一般,不管受到多大的伤害,都能因她而复原。
司徒芷寒至此都不知,为什么她父亲没有来救她,为什么她会被南宫辰这么残忍的对待,为什么遭受这一切的,偏偏是她?
饶是想不明白,还是改变不了她被南宫辰做成人彘的命运。
三月开春,明明应该是春意盎然,百姓欢作的日子,但京城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从顺王叛乱,到三月开春,历时已经三月,可因顺王叛乱所带来的惨重后果却远远还没结束,首先是江南一案事宜重多,再有就是太后还没有找到!
司徒芷寒也在期间不知所踪,至少,在乾帝看来是不知所踪,京城百姓各说纷纭,两大重罪之人都在京城消失,任谁都忍不住猜想一番。
而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下,乾帝却还有心思举行春狩活动。
春狩与秋狩一样,分别每三年一次,而这次春狩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三年。
而舒暮云则以为,离乾帝寿尽之时只剩下最后三个月,她不认为乾帝会再花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意义的春狩之上。
纵观正月十五元宵宫宴,还是二月二龙抬头都没有肆意庆祝,正月十五元宵宫宴更是连办都没办,就知道乾帝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些娱乐活动上面了。
那乾帝在这时了出游春狩是为了什么?
书房里,舒暮云有一笔没一笔的做着什么记录,心神有些不宁,片刻,她暗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拧眉,鲜少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快要发生,可却是自己还没注意到的?
还是因为离乾帝的死期越近,她就越觉得慌乱?
正胡思乱想着,小桃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娘娘!娘娘!”
舒暮云稳了稳心神,抬眸:“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只见小桃的脸色有些煞白,害怕得有点哆嗦:“娘娘,奴婢再也不去看什么人彘了,真的是太恐怖,太可怕了!呜呜——”
舒暮云闻言恍然了一下,好笑道:“我说过让你别去啊,你自己非说好奇。”
原是今早墨福来禀告说司徒芷寒的处罚已经完成了,这半个月里安王府每日都能听到司徒芷寒凄惨的唳叫,又因为割了舌头的原因,这叫声听起来还格外怪异,后来毁了司徒芷寒的声带,这安王府才得以清静下来。
这不,那边刚把司徒芷寒做成人彘,小桃就说要去看看人彘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