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莫名的到来,会不会在哪一天又莫名的消逝?
这番话,南宫辰听得云里雾里,看着舒暮云的眸眼复杂,拧眉:“怎么可能?”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为何说已经死了?她的身体,不是她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见他不相信,舒暮云突然“噗”的笑了一声,敲了敲他的额头:“想不通,便不要想了,来去,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闻言,南宫辰的眉头又紧了两分:“你敷衍本王?”
舒暮云笑着挑了挑眉:“这是我的一个方面。”
“……”南宫辰气闷。
“心情可好了些?”舒暮云笑问。
南宫辰微微一怔,难道那些话,只是为了哄他高兴?
可那种话,无论如何他都高兴不起来,饶是这么想着,却还是沉沉的应了声:“嗯。”
舒暮云好笑:“你的心情都映在了脸上,可瞒不过我。”
南宫辰抿唇,默不作声,舒暮云无奈的笑看着他:“好吧,为了安慰一下你,今天晚上吃烧烤。”
南宫辰不解:“烧烤?”
“你要不要吃?”
“……要。”
舒暮云好笑的掩了掩嘴。
虽说南宫辰与贤妃的事不尽完美,但也是一个好的收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出了这杂草丛生的院子。
皇宫,紫云宫。
顺王急步从宫外走进,向座上的萧贵妃行了个礼:“儿臣拜见母妃!”
萧贵妃虚扶了一下:“快起来,赐座!”
还未等宫人搬来椅子,顺王就迫不及待的走上殿阶,跪伏在萧贵妃跟前拧眉道:“母妃……”
话还没说出口,萧贵妃就摆了摆手,顺王登时住了嘴!
只见萧贵妃对着殿内的众人挥了挥手,众人便不约而同的退了下去,萧贵妃这才看着顺王说道:“都说了多少遍,不要这么鲁莽,凡事多些耐心才是。”
萧贵妃不过四十出头,脸上的妆容雍容华贵,头上的珠钗在烛火的隐射下光彩夺目,即便已经是晚上,她都未将它们摘下来。
顺王语气有些急:“父皇特赦贤妃可以随时召安王进宫,这让儿臣怎么不心急?母妃您是贵妃,比贤妃还要尊贵,可每次召儿臣前来都要通报父皇,她位分在您之下,竟然也有这等殊荣!母妃,您说,父皇是不是要将太子之位传给安王那个废物?”
“云凌!”萧贵妃面目一沉:“说话要有分寸,母妃说过多少遍了?”
顺王紧了紧袖中的拳头,纵使心里不服气,还是应了一声:“是。”
萧贵妃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安王进宫的次数多了而已,那么慌张干什么?论在你父皇心里的地位,他是永远也及不上你的。”
“可是,父皇如今偏爱安王府,母妃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吧?再这样下去,父皇还会记得儿臣吗?”顺王急道。
萧贵妃蓦然冷笑:“偏爱又如何?不论他怎么偏爱安王府,安王都不可能会是太子人选。”
见自家母妃有恃无恐,顺王眉头微拧:“母妃为何这样说?”
萧贵妃看了一眼顺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便看着吧,你迟早会是太子的。”
当年乾帝利用贤妃的事,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乾帝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把柄落入南宫辰手里的,不管他现在多么看重安王府,安王府也只能是臣子。
她嫁给乾帝这么多年,乾帝的心思她多少知道一些,除非他是真的不怕死,否则他绝对不会那么做。
顺王紧了紧拳头,有些气闷的咬牙:“难道儿臣就只干坐着什么也不做?儿臣还是害怕,母妃不愿说明缘由,儿臣也不会追问,只是儿臣心里不安,最近发生的事,总是不按自己的想法走,总觉得,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
“你是太年轻了。”萧贵妃眼里露出一抹慈爱的看着顺王,笑道:“这一切,都还掌握在你母妃的手里呢,放心吧,你迟早会当上太子的。”
“有母妃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
“不过……”萧贵妃话锋一转:“有件事,倒令本宫很在意。”
“母妃请说。”顺王仰头看着萧贵妃,说道。
“那个司徒芷寒最近动作频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萧贵妃的眼眸微沉,语气颇有意味。
顺王眉头微拧:“司徒芷寒?”
“她似乎很讨厌安王妃,是因为安王吗?”萧贵妃猜测着,以寻问的语气对顺王问道。
顺王思量了一下,才说道:“都传司徒芷寒倾心安王已久,会不会是因为看舒暮云嫁给了南宫辰,所以心生嫉妒?”这么说着,突然想起了白山行宫时的情景,眸光突然亮了一下:“是这样没错,仔细想想,司徒芷寒每次刁难舒暮云,几乎都是挑了死穴下手,可奇怪的是,司徒芷寒不仅每次都失败,还屡屡受挫。”
萧贵妃冷笑:“那是因为司徒芷寒背后无人,舒暮云身后是安王府。”说着,似乎心中生了一计:“云凌,冬至家宴快到了,你准备准备,请求你父皇将司徒芷寒赐给你。”
顺王闻言神情一怔,随即拧眉:“娶司徒芷寒?为什么?司徒芷寒虽说容貌不错,可她都二十三了,娶了她,岂不辱了儿臣?再有,她喜欢的是安王,儿臣求娶,万一她不答应,儿臣岂不是自取其辱?”
萧贵妃笑了笑:“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些,司徒芷寒年纪大是大了些,但她有功在身,就连你父皇看在这一层面上,都是要给她三分薄面的,再有,司徒芷寒是监州府出身,她爹可是在江南,江南可是富饶之地,监州在江南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分文不获?现在娶了司徒芷寒,以后肯定能用得上。”
“可是,她未必肯嫁给儿臣。”顺王拧着眉头说道。
实际上,他根本不想娶司徒芷寒,南宫辰不要的,他要去捡,说出来,他还要不要脸?
然而萧贵妃却不管那么多,冷笑道:“她一个没人要的女人,难道还敢嫌弃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