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微一勾唇:“本妃才要你多多包涵王爷才是,王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是,辰哥哥的脾气,芷寒最了解了。”
司徒芷寒的眼睛弯成月牙,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舒暮云垂眸,笑了笑便没再答话。
这时,皇后才出言笑道:“皇上,司徒小姐初初回京,不免劳累,监州府里又连个下人都没有,臣妾提议,不如把司徒小姐安排至安王府吧,待监州府一切准备妥当,司徒小姐再入住不迟。”
司徒芷寒是江南监州的女儿,父亲是京城人士,出使江南督查时遇见司徒芷寒的母亲,因为她母亲过不惯京城的生活,所以父亲便举家迁下江南,如今是在江南任职。
不过司徒芷寒倒是在京城长大的,缘是三岁那年随父进京,一眼便迷上的只比他大三岁的南宫辰,不顾父母亲反对,毅然只身一人留在了京城,随身的只有照顾她的嬷嬷跟丫鬟。
司徒芷寒闻言连忙开口:“皇后娘娘,这使不得,臣女怎么能叨扰辰哥哥跟王妃嫂嫂,臣女还是住监州府就行了。”
“安王妃,你觉得呢?”乾帝突然问向舒暮云。
舒暮云丝毫不意外,勾唇一笑:“臣妾自然是欢迎的,只要司徒小姐不嫌弃就好。”
司徒芷寒一听这话,眸中登时含起笑意:“谢王妃嫂嫂。”随后,却又看向南宫辰,似乎因为方才的训话,她有些懦懦:“辰哥哥,可以吗?”
南宫辰点了点头:“暮云说可以便可以。”
司徒芷寒一噎,却又连忙勾起笑容:“谢谢辰哥哥。”
舒暮云垂下眸子,看不出心中所想。
太子今日倒是很安静,像是在看戏一般,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三人的戏码。
顺王紧盯着舒暮云的脸,见她面上无波,心里不免要平衡一些。
看起来,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南宫辰嘛!
“对了。”蓦然,司徒芷寒好像想到了些事,说道:“皇上,这次回京,多得平王相护,山路崎岖,又多有山匪土巢,臣女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此话一出,殿内众臣都不禁低下了头,对于乾帝来说,平王又是他的另一个禁忌。
不过乾帝今天似乎很高兴,应了一声:“嗯。”
舒暮云挑眉,平王?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平王?
皇后观察着乾帝的脸色,思量了片刻便笑道:“皇上,不如,等今年年关的时候,再把平王召回来过年如何?平王在南骏边界镇守多年,是该回来聚一聚了,再说,这次平王护送司徒小姐有功,按理也要奖赏一下。”
乾帝似乎认同了皇后的话,又应一声:“嗯,皇后说得不错,等今年年关,朕便将他召回来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这样,臣女就有机会好好谢过平王了。”司徒芷寒知礼的笑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重视司徒芷寒的关系,这洗尘宴吃了近两个时辰,殿中的人都是听着司徒芷寒在南骏遇到的奇闻异事过的,当然,舒暮云也听得很认真,因为南骏的风土人情,让她有些意外。
等到宴散,天色已经是临近黄昏,南宫辰安排了马车将司徒芷寒接到安王府,又让墨福布置了院子让她住下,这事才算揭过。
晚上,舒暮云洗完澡,便累极的躺在床上,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往在这主院了,不过好在的是,南宫辰把卧室修得跟露华苑一模一样,她倒是不觉得陌生。
南宫辰宠溺的看着趴在床上的舒暮云,上前抚上她的青丝:“可是累了?”
舒暮云睨了他一眼,在床上滚了几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没好气道:“这会儿我拒绝跟你聊天。”
南宫辰一噎,不明白的看着舒暮云。
舒暮云见状,叹了口气,这才伸出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笑道:“罢了,看你的样子,你八成也是不知道的。”
司徒芷寒的心思那么明显,连她都看出来了。
她觉得南宫辰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南宫辰对不在意的事就是不在意,或许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司徒芷寒在单相思了?
舒暮云这话,让南宫辰更是疑惑,不知道什么?有什么事是他忽略了的?想着,忍不住细细回想着今天跟舒暮云的一切。
难不成,是他在宴会上对司徒芷寒说的话,对她造成了什么困扰?
似乎是确定了一般,拧眉:“你不喜欢本王那样做?”当时他满脑子都是不能让这个女人受委屈,所以也没多想,就那样说了。
只是,他不觉得那样说有何不妥。
舒暮云好笑:“你说的是什么?”
南宫辰微怔:“殿中,本王说的话。”
舒暮云暗暗翻了翻白眼,你殿中说的话可多了,不过想想也不难猜说,说得最长的就是对司徒芷寒那番话了,忍不住笑了笑:“没有不喜欢,相反我很高兴,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样维护我,只不过,这样一来对司徒芷寒的打击就不小了。”
南宫辰抿唇:“她懂本王。”
“不,她不懂。”舒暮云没好气的接话道。
南宫辰眉头微拧:“她从小便跟着本王,本王的脾性她最是清楚。”
舒暮云翻了个白眼:“算了,不聊。”再聊就要吵起来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的确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瓦解推翻的。
说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南宫辰。
南宫辰见状,忍不住呼出一口闷气,随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眸眼闪了一下,问道:“你吃醋了?”
“什么?”刚闭上眼睛的舒暮云忍不住睁开,回头看向南宫辰,却见他眸中居然带着笑意。
“你吃醋了。”南宫辰勾唇,像是在肯定,好心情的重复了一句。
舒暮云无语,又继续扭头睡觉:“好,我吃醋了,我吃大醋了。”
此话一出,刚刚还心情不错的南宫辰脸色登时又黑了下来,舒暮云的话太敷衍,他又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