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现代,还能听听音乐什么的放松一下心情,再难过,只要煲一天的剧,完了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舒暮云眉头突然亮了亮,问道:“这京城中有什么地方可以听曲的吗?”
“有,城中艺音坊,奴婢听说里面的音韵娘子唱的曲特别好听,许多人都慕名前去。”小桃说道。
“好啊,咱找个时间,也去听一听。”
小桃见舒暮云高兴,连连点头:“好。”
找着了乐子,舒暮云心松了不少,正想趴着好好享受,小桃突然吃惊的叫了一声:“娘娘!”
舒暮云扭头:“怎么了?”
小桃拿着毛巾有些不知所措:“娘娘,您背上……”
舒暮云好奇的看着小桃:“我背上有什么?”
“您背上……有……有烙印!”小桃神情惊恐了起来,娘娘背上怎么会有烙印?这……这是……
舒暮云见小桃脸上一阵惊慌,拧眉道:“冷静,慌什么?”
小桃的唇色都有些白了,仔细看,额间还渗出了密汗,舒暮云见状,把身体没进水中,吩咐道:“拿两面镜子来。”
小桃不敢怠慢,连忙拿来两面镜子,舒暮云对着照了照,不觉惊了一下,她的背上确实有一块手掌大的东西,与其说是烙印,不如说是纹身,位于后背右肩下一点的地方。
是一块像莲花又不像莲花的形状,呈红色。
小桃进来时并没有发现这个纹身,平时
她也有擦背的习惯,但是小桃伺候她换衣服也没有发现过纹身。
也就是说,这是要遇热到一定的时间才会显现出来,平时她都是一个人洗澡,况且不会像今天这样洗那么久,这纹身又是在背上,所以她到今天才发现?
见小桃面色煞白,小手不住的颤抖,不觉沉了沉眸:“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烙印?”烙印跟纹身不同,烙印会有灼伤,而她的纹身就像长在皮肤上一般,没有一丝疤痕。
小桃颤了颤,回神:“因……因为……”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舒暮云见小桃脸色煞白,也不逼她,说道:“放心吧,这不是烙印,这是……类似胎记的东西。”当然,她不认为胎记能长这么好看,不过说是纹身,又觉得以古代的技术来说,应该纹不出这么好的纹身。
小桃抿了抿唇,听舒暮云说这是胎记,心下登时松了口气,不是烙印就好,不是烙印就好。
见小桃神色好转,舒暮云不觉有些狐疑,小桃身上似乎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好了,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舒暮云吩咐了一句。
小桃连忙把镜子放到一旁退了出去,舒暮云这才起身把身子擦干,却不急着出去,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她又利用两面镜子照了一下后背,发像那朵似莲花状的纹身又不见了。
原来的地方是一片雪白的肌肤,就好像那朵花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她泡在桶里大概一刻钟才叫小桃进来擦背,就是说,那朵花至少要遇热二十分钟左右才会显现。
怪不得她之前被南宫辰强迫一起泡药浴的时候,没被发现,不过,她背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应该说,原主背上为什么会有这东西?难不成真是胎记?但为什么要遇热才会显现?这也太奇怪了。
从浴房出来,就见小桃抿唇站在门外,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舒暮云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很可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这事你不能跟任何一个人说,笑梅也不可以,就连你也要把这件事忘记!”
谁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成为她的致命点呢?
小桃连连点头:“是,奴婢绝对不说!”
平伯侯府。
一连三日,一院子中传出阵阵呻吟,舒曜文躺在床上,伤口疼得他无法入睡,心里对舒暮云恨得直咬牙,他发誓,等他的伤好了,一定要找舒暮云那小娘们儿算帐!
平伯侯舒正豪因童叶芳的事,气得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一连写了好几封请帖,邀请在官场上走得近的同寮到府里议事。
然而请帖发出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平伯侯府,不是推脱有事,就是称病不宜走动,平伯侯气得直接砸了书房的砚台!
这些老狐狸,侯府风光的时候就总是巴着赶来,现在侯府不过是出了一点点事,却已经是个个都避而不见!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舒暮晴在外面唤了一声:“爹。”
平伯侯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到舒暮晴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打开房门,就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回去!别出来给我丢人现脸!”
舒暮晴委屈的抿着唇,咬牙道:“爹,明日就是女儿的出嫁日了,爹可……”
“出嫁日?你那算哪门子出嫁?你就是个妾,连侧妃之位都没有,你就是被人从后门抬进去的赔钱货,没有聘礼,没有仪仗,连陪嫁的丫鬟都没有,你……你还有脸来跟我提!”平伯侯指着舒暮晴,气极败坏的叫着。
舒暮云被平伯侯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的委屈登时就被愤怒所替代,泪眼婆娑的叫道:“女儿也不想这样的,太子明明说过娶我做太子妃的,要不是……要不是舒暮云那个贱人,我现在早已经是太子妃了,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贱人生下来,还不都是你的错!”
“你这不孝女,我是你爹,你竟然连你爹都敢骂,你好大的胆子!”平伯侯气得发抖:“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抄起书桌上的烛台,就要砸到舒暮晴头上,舒暮晴脸色顿时慌了,她一个弱女子要是跟舒正豪拼起来,她完全讨不到好!
连忙叫道:“爹,你敢!女儿好歹嫁给了太子,只要我能抓住太子的心,还不是一样能当太子妃!”
此话一出,平伯侯举在手中的烛台登时停了下来,舒暮晴的话像让他醍醐灌顶一般,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