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这会王爷没空,大哥你一会再进去禀报!”木雨想了想刚刚的情形,嘿嘿笑道。
听风不解的看了一眼木雨,终究没有继续追问。
翌日晨晓,舒暮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帘便是南宫辰那双好看的眼眸,此时南宫辰还在睡梦中,脸上的伤口似乎令他很难受,眉头微微拧着。
本来还有些瞌睡的舒暮云登时精神了起来,她一晚上都跟南宫辰睡在一起?竟然……还是枕着他手臂睡的?
就是说她昨天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不该啊!她不是嗜睡的人!
她估摸了一下天色,还早,当下便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这一动,南宫辰就立即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睁开眼眸冷道:“天才刚亮!”
舒暮云吓了一跳,随即讪笑了一声说道:“我习惯了早起,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南宫辰头疼的拧了拧眉,眸中泛着寒冷的气息,舒暮云见状,无奈的暗叹了口气:“那就……再睡一会儿?”
南宫辰闻言,这才松了松眉头,舒暮云没办法,只好又爬上床,只不过这次她跟南宫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尽量避免接触。
南宫辰也不为难她,紧拧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就连薄唇都泛着煞白。
舒暮云见状问道:“可是脸上的伤口疼?”
南宫辰拧眉:“痒。”若是痛他还能忍。
昨晚抱着舒暮云一阵心马意猿,好不容易睡着了,刚醒来就发现伤口酥痒无比。
舒暮云登时没了睡意,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我看看。”
伤口痒证明脸上的肉在重新生长,但看南宫辰这么难受,她有点担心伤口出现病变,毕竟南宫辰脸上的伤口创伤面积太大,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南宫辰没有说话,乖乖的坐了起来,舒暮云从药箱中拿出手术剪将绷带解开,就见南宫辰的伤口开始起脓。
舒暮云微微拧眉,这是炎症反应,是伤口愈合过程中的必经阶段,若发现不及时,南宫辰很可能会出现高热等并发症!
她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只是稍微起了脓,并没有其他什么病变的征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帮你重新清洗一下伤口,你忍忍,我以后每天都会过来帮你换绷带。”
听到舒暮云每天都会过来,南宫辰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嗯。”
舒暮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说道:“饮食方面,我会吩咐厨房尽量做些清淡的,这样你的伤口就不会那么痒。”
“嗯。”
“我还要提醒一下,脸千万别碰水,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嗯。”
舒暮云撇了撇嘴,她嘱咐了那么多,南宫辰就不能多说两句?当下起了小性子,在绷带末端,稍稍打了一个小蝴蝶结,刚好在南宫辰的太阳穴一处。
舒暮云“噗”的一声没忍住,南宫辰拧眉:“笑什么?”
“诶……没什么。”舒暮云想了想,一会儿就要进宫了,这样会不会太丢南宫辰面子了?
当下又把蝴蝶节解开,正正常常的打了个结,才说道:“好了。”
舒暮云让人端来热水,洗漱了一下,对南宫辰说道:“我出去跑一会儿,你先用早膳。”
说着,干脆的走出了房间。
连南宫辰想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他沉闷的呼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洗漱。
“木雨!”南宫辰唤了一声。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听风,揖手行礼道:“王爷,木雨跟属下换岗了。”
南宫辰眸子便冷了下来,他逃得倒挺快!
“王爷,舒二小姐这些日子频频去太子府,怕是有什么阴谋。”听风禀报道。
南宫辰沉了沉眸,思量了片刻,才说道:“派几名暗卫,进宫后暗中保护舒暮云。”
“王爷是怕,他们会对王妃出手?”
南宫辰没有说话,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条隙缝,就见舒暮云在雪地里艰难的跑着,小脸被冻得通红,南宫辰拧眉:“昨晚下雪了?”
“是。”
南宫辰沉怒的吸了口气,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冷道:“把本王的狐裘拿来!”
听风闻言不敢怠慢,连忙在衣柜里拿出南宫辰狐裘披风,跟了出去!
院子里,舒暮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早知道她就多穿件衣服了,现在只希望身体能快点暖起来!
跑着跑着就见南宫辰冷着脸朝她走来,舒暮云不觉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话才刚落,南宫辰就拿过听风手上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怒道:“没本王的命令,不许脱下来!”
舒暮云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就暖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南宫辰,南宫辰咬牙:“本王的话,你听到没有?”
舒暮云咽了咽口水:“知……知道了?”
南宫辰见状,这才转身离开。
舒暮云摸不清状况,难道就为了给她送一件披风?
不过这会儿实在太冷了,舒暮云也顾不上那么多,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继续跑了起来!
皇宫,太德殿,冬至家宴便是设在此处。
南宫辰跟舒暮云这次倒来得早,两人被公公带到时,太德殿里只有太子跟顺王。
冬至举行的家宴,除了皇亲国戚外,朝中其他大臣是不允许参加的,太子跟顺王为了表孝心,自然要早早的出现在家宴上。
只是一向最后才出场的南宫辰也来这么早,太子跟顺王不免都露出了一抹惊讶,最不可思议的是,安王今天没有戴面具,他的脸以鼻梁作为分水岭,被绷带包了起来!
太子与顺王忍不住相视了一眼,不知道安王这是闹的哪一出,最后还是顺王笑道:“安王今日好生稀奇,竟来得这般早。”
南宫辰目不斜视,似乎没听到顺王的话一般,拉着舒暮云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顺王看了一眼南宫辰身边的舒暮云,却见舒暮云好像没看到他的目光一般,笑着扶南宫辰坐下。
顺王受挫般的呼了一口闷气,就见太子幸灾乐祸的问道:“安王的脸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连面具都不戴了?这绷带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已经毁掉了的容貌,又出状况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