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笑道:“你那银面具对伤口不好,我给你换了副白玉面具,对你伤口有好处。”
南宫辰抿唇,喉中似有微微的哽咽,眉头忍不住紧紧蹙起,将心中的悸动强行按下,却没有丝毫作用!
那股隐隐作祟祟情愫,似乎在看到面具的那一刻,彻底暴发了一般,止不住的跳动!
舒暮云见状,只以为他不喜欢,拧眉道:“这真的对你脸上的伤有好处,我没有掀你伤疤的意思,我敢发誓。”说着,还举起了三个手指头。
南宫辰强行掩下眸中的思绪,拧眉道:“本王看起来,不高兴吗?”
“不然,你拧着眉头干嘛?你看你的脸都黑了。”舒暮云说道。
南宫辰沉默,把白玉面具轻轻放回盒子里,轻轻盖上。
舒暮云见状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南宫辰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正想着,南宫辰将她一把拉进怀里,舒暮云顿时一惊,条件反射的将他推开:“南宫辰,你……”
然而还没等舒暮云开口,南宫辰就已经堵住了她的缨唇,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舒暮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脑袋猛地就想起那天晚上被强迫的情形,眼眸当下就冷了下来!
南宫辰贪恋的闻着舒暮云身上的香息,没有人,能这样彻底的走进他的心里,更没有人,能够这般在他心底里扎根,只要是舒暮云的事,哪怕是一丝一毫,都能牵动他的心弦,毫无防备!
他擒着她的后脑勺,加深着这个吻,突然,唇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他蹙紧眉头,不得不离开舒暮云的缨唇,只见舒暮云唇间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本是灵动的双眸,充斥着愤怒!
南宫辰咬牙,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为他做那么多?
他不管不顾的将舒暮云揽在怀里,紧紧的擒在自己的臂弯中,舒暮云眉头顿时又紧两分,怒道:“南宫辰,你有完没完!”
南宫辰恨不得将她揉进肉里,这句话应该是他说才对,舒暮云,你有完没完!为他做那么多,却又不让他靠近:“我也是人!”
自从遇到舒暮云,他才知道,自己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情不自禁。
舒暮云怔了一下,没搞清楚南宫辰这话的意思,却见南宫辰放缓了手中的力道,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隐忍道:“一会儿就好。”
舒暮云身体一僵,似乎不太习惯南宫辰突然放软的态度,咽了咽口水,到底是没勇气再推开他。
含着墨香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子,脸颊敏感的泛起了一丝潮红。
自南宫云凌与舒暮晴私会一事传开后,舒暮晴便成了京城百姓的饭后谈资,一面讨好太子殿下,博得太子殿下对她青睐有加,另一边又对顺王眉来眼去,让顺王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百姓们将舒暮晴比作京中艺院的艺女,左右逢源,既想讨好太子,又不想放弃顺王,好坐享齐人之乐,实在是生性浪荡!
与艺女唯一的差别,便是身份与地位比那艺女高罢了,不过就是这样,才更引得百姓津津乐道。
这种传言一出,舒暮晴的名声便彻底臭了,不仅是舒暮晴,连带着平伯候府,都成了京城贵族的笑柄,原看着舒暮晴温婉有礼,进退有度,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浪妇,平伯候竟然教出个这样的女儿!
另一边,南宫云凌听从了舒暮云的话,隔日便拿着聘礼上门提亲,平伯候见状是又喜又气,喜的是,舒暮晴名声狼藉,顺王还愿意上门提亲,舒暮晴因顺王而败了名声,顺王怎么着,也该给舒暮晴一个侧妃之位!
气的是,舒暮晴本来是计划做太子妃的,他要的是太子殿下的聘礼,而不是顺王的,当下,就赔着笑脸,把顺王给敷衍了过去!
顺王本来也只是走个过场,平伯候这般打发他,他也笑意吟吟的受了!
此事一出,百姓纷纷夸赞顺王痴心一片,更是伤了多少京城少女的心,顺王好歹一表人才,怎么就偏偏栽在一朵‘腐败的残花’之上呢?
京城中的传言一天一个样,变化得快,却是三句不离舒暮晴!
平伯候府怒不可遏,就连上朝,都被乾帝给点名批评了一顿,言官更是痛批得毫不留情,平伯候脸面丢尽,实在是气不过,这日下朝,便直径去了舒暮晴的院子,一脚把房门给踹开了!
见舒暮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上前就指着她怒道:“你个孽女,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舒暮晴吃惊的坐了起来,她爹从来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当下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平伯候见状更是气极:“哭?你还有脸哭,京城里里外外,你与顺王私会的事都传遍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舒暮晴抬眸,哽咽道:“爹,根本就不关女儿的事,女儿是被人陷害的!”
“我管你是被谁陷害的,现在……现在除非你死,否则都挽回不了平伯候府的名声!”
舒暮晴不敢相信的看着平伯候,摇头道:“爹,你说什么?你让我去死?你……你可是我爹啊!”
平伯候拧着眉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话过分了,却依然是怒在头上,说道:“宁妃已经被你的事牵扯,这几天,皇上都没去过她的宫里,要知道,我们全家上下,如今都依靠在宁妃身上!”
舒暮晴闻言激动的叫道:“那不关我的事,皇上不去宁妃宫里,是因为宁妃小产了,皇上早就不去她宫里了,这不关我的事,爹你不能什么都怪在我头上!”
“你闭嘴!”平伯候怒气冲冲的喝道:“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在朝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你知道吗?”
舒暮晴看着盛怒之下的平伯候,不觉冷静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咬牙道:“是舒暮云,爹,我们都中了舒暮云的计了,她在阻止我嫁给太子,她怕我有朝一日会压在她头上,所以就要这么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