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婢!”赵芩儿见青兰不说话,一巴掌扇过去,怒道:“说,你为什么要毒害舒侧妃!”
舒暮云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只见青兰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想要说什么,却见赵芩儿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心猛地一颤,迟疑了片刻,咬牙说道:“是,是奴婢在香炉里下了毒,那又怎样?王爷,舒暮云哪里比得过我家娘娘,她不过一个庶女出身,要不是被人硬塞到花轿里,侧妃之位根本轮不到她头上!”
“是!没错,是青兰做的!”赵芩儿见青兰肯招,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是她嫉妒舒妹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与臣妾无关啊!王爷!”
青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更是寒到了谷底,想不到她伺候了赵芩儿那么久,她竟一点主仆情分都不念了,可是,如果她不替赵芩儿背锅,她一样没有好果子吃,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她就不打算放过舒暮云!
“都是你的错!”青兰指着舒暮云叫道:“自从你进了王府,奴婢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舒暮云你凭什么?你就该被毒死!”
听到这话时,南宫辰的脸越来越黑,眸眼冷然的瞪着青兰,青兰浑身一颤,只觉背后发凉,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王爷……她不过一个庶出而已啊!您为什么那般看重她?”
要不是舒暮云,她跟在赵芩儿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需每天夹着尾巴,生怕一个不高兴,又被赵芩儿拿来撒气。
青兰说的话,也正是赵芩儿想不明白的,南宫辰傲然着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因为她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王……王妃?”此话一出,赵芩儿彻底惊在了原地。
王爷……竟然亲口承认舒暮云是王妃?
王妃与侧妃,虽然只相差一个字,可这地位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王妃,可意味着王府的当家主母,是王府的另一个象征啊!
她梦寐以求要爬上去的位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在了舒暮云头上?
她心如死灰看着南宫辰,心中哀鸣不已,她与南宫辰,可是做了足足五年的夫妻啊!为什么成为王妃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进府半年都不到的贱人?
舒暮云垂下眼眸,南宫辰还真是,为了气赵芩儿,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
她掀开被子,硬撑着下了床,南宫辰眉头顿时蹙起,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小桃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舒暮云的手臂。
南宫辰咬牙,这女人……
舒暮云缓缓走到两人面前,赵芩儿此时嫉妒得要发疯,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撕了舒暮云这张脸,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舒暮云,你不得好死!”只要她死了,正妃之位就是她的了!赵芩儿大叫着,伸出双手狠狠的挠向舒暮云的脸。
然而她却连舒暮云的裙边都没碰到,就被笑梅一脚踩住了手,赵芩儿就感觉自己的手要断了一般,疼得她撕心裂肺!
赵芩儿此时在舒暮云眼里就宛如一个小丑,不值一提,她理都没理她,直接蹲在了青兰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笑问:“是你下的毒?可有人指使?”
“没错,是我下的毒,没有人指使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娘娘无关,舒暮云,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青兰咬牙瞪着她叫道。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说一遍。”舒暮云眸眼微微眯起,越来越冷。
“我呸!”青兰狠狠的啐了舒暮云一口。
舒暮云却是笑了,而且笑得灿烂,然而却让人感觉寒冷:“真好,本妃正缺一张人皮面具。”
青兰心脏猛的一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舒暮云抬手伸向笑梅,笑梅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舒暮云摸了摸刀锋,笑道:“虽说本妃用不惯这匕首,不过用它剥下一张脸皮,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勾起青兰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笑道:“你的脸,恢复得还真不错,本妃还以为你中了本妃的毒后,好不了了呢!这么说来,本妃还是赚了,谁不想要一张完整又好看的脸皮呢?”
青兰一听这话,顿时就瘫软的坐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要剥我的脸皮?”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
舒暮云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而青兰看到她的表情却惊恐的连连退后,不停的摇着头说道:“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现在不是没死吗?你不可以剥我的脸皮!不可以!”青兰越说越激动,捂着自己脸大叫!
舒暮云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本妃讨厌听到这样的话。”什么叫她现在没死?
说着,手指一根银针翻出,直刺青兰喉咙,青兰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还想退后,却突然被听风一把按住!
她害怕得拼命挣扎,舒暮云直接挑起匕首废了她的四肢,她登时像一个泥人一样跪趴在地上,想动都动不了。
听风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吊了起来,舒暮云吃力的起身,笑道:“为了让你的脸皮完整一些,本妃可不能让你的脸乱动。”
说着,手指又翻出几根银针,在青兰的脸周围扎了一圈,青兰微张着嘴,眼睛害怕的看着舒暮云,泪水一下就流出来了,她惊恐的想要抵抗,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舒暮云手中的匕首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啊啊啊——”由于被舒暮云封了喉咙的穴道,舒暮云在她额头上落刀的时候,硬是发出了比鬼还要难听的惨叫。
舒暮云神情淡淡,一点一点的将青兰的脸皮剥下来,场面一度血腥至极,青兰脸上的血,顺着舒暮云的手落到地上。
赵芩儿的脸早就白了,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她连看都不敢去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想要告诉南宫辰,舒暮云恶毒至此,枉为王爷的侧妃,可话到了嘴边,却硬是害怕得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