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南宫辰闻着有些贪恋。
舒暮云见他好受了许多,正想让他躺下来时,突觉腰间一紧,被南宫辰一手翻到了床上。
许是因为舒暮云在南宫辰手上吃过亏,她早有防备,一手抵住南宫辰的胸口,与他保持了距离,咬牙笑道:“王爷,你还真会趁人之危!”
“爱妃好身手,竟懂得防备本王了。”南宫辰将她压在床上,微弱的气息微微呼在舒暮云脸上。
舒暮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守了南宫辰一个晚上,早已心力憔悴,要不是她有先见之明,在药房睡了一个小时,她早就熬不住了。
手中银针一翻,就刺进了南宫辰的手臂,南宫辰只觉上身一软,瞬间就被舒暮云推开了,舒暮云将银针收好,笑道:“王爷,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她可是不好惹的!
南宫辰却只是看着她笑笑,舒暮云被他看得发毛,直接下了床:“你好好休息一下,一刻钟后我再来。”
南宫辰一把抓住她的手,猝不及防的一拉,舒暮云又掉进了他的怀里,舒暮云拧眉,挣扎着坐了起来:“南宫辰,别闹了!”
“陪我睡会。”南宫辰从身后抱着她,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舒暮云语噎,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舒暮云真是被气笑了,南宫辰脑子没被烧坏吧?让她一个女人扛着这么一大坨‘东西’坐一晚上?
“南宫辰?”舒暮云唤了一声,但南宫辰却已经睡沉了。
舒暮云拧眉,让他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瞎睡,看了看天色,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天才会亮。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使劲把南宫辰推到床上,正想起身离开,就见南宫辰紧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无奈的扶了扶额,只好坐在床边枕着下巴闭目养神。
虽然很困,但她却不能睡,万一毒素没控制好,南宫辰提前归西,那她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一身医术了。
在这种时候,舒暮云的自律性极强,每过一刻钟给南宫辰把一次脉,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怀仁宫,赵芩儿直直的跪在殿内,她几次对舒暮云下毒手都没有成功,迫切想要弄死舒暮云的她只好来求太后,太后势力广,只要太后肯出手帮她,不愁除不掉舒暮云。
太后犀利的眉眼淡淡的看着她,不悦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庶女,也值得哀家去动手?”
“太后有所不知,自从舒暮云嫁进了王府,王爷整个心都扑在了她身上,臣妾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赵芩儿低着头说道。
“那你是太没用!”太后拧着不悦的喝斥:“废物,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赵芩儿抿唇,将头埋得更低了,在别人看来,她是太后指名赐给南宫辰当侧妃的,想必太后一定很重视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太后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还没废弃的棋子。
可那又怎样?只要能嫁给南宫辰,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太后见她伏低做小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沉怒的呼了口气:“罢了,哀家就帮你一次,你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赵芩儿登时欣喜,连忙磕了个响头:“臣妾多谢太后。”
太后微一拂手,殿内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太后对赵芩儿说道:“你把舒暮云的行踪告诉他,他会跟你去接头的。”安王府如今遍布暗卫,想要打探一点消息都不行,要不然,她也不会留着赵芩儿。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打压一下安王府,省得南宫辰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赵芩儿抬头看了一眼那黑衣男人,只见他眉眼之中净是肃杀之意,一看就知道是个身手了得的高手,她止住心中的雀跃与兴奋,连声应道:“是,臣妾明白了!”
安王府,一夜没怎么睡的舒暮云,连着第二天给南宫辰施针,虽说一夜未眠,可舒暮云的脸上却看不出疲态,南宫辰微微拧着眉头,说道:“一定要这么急么?”
舒暮云听懂了他指的是什么,手中银针未停,说道:“趁着你的脉道还未完全打开,早些施针会比较好,毕竟你中毒那么多年,一开始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遭到反噬,届时就麻烦了。”
“本王没那么软弱。”这个女人难道不累么?早知道舒暮云会这么拼,他就不催着她给自己治病了。
舒暮云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你着想吗?想太多了,我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被反噬,累的还不是我,在脉道完全打开之前把毒素一点点引进排出,反噬的几率就会变小,我也能轻松一些。”
见南宫辰依旧臭着个脸,舒暮云翻了个白眼,好笑道:“累的又不是你,你黑着个脸给我看干嘛?”
见南宫辰神色丝毫没有缓和,只以为是南宫辰嫌她麻烦,无奈的笑了笑:“放心吧,也就今天累一些,今日过后,每五天才会给你施一次针,绝对不会占你时间的。”
“五天一次?”南宫辰拧眉,那岂不是五天才能见一次舒暮云?
“这期间,我会调些药,你每天用来泡药浴。”舒暮云继续说道。
南宫辰闻言,又松了眉头,“嗯”的应了一声。
舒暮云施完针,又替南宫辰把了脉,见稳妥了,才净了手说道:“这两天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睡一觉,起来再给你配药浴用的草药。”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南宫辰一把拉住她的手,正要使劲将舒暮云拉过来,便见舒暮云微一挑眉,反手擒上了他的手腕,轻轻一叩,南宫辰的手登时使不上力气。
舒暮云立刻退离床边一步,嗤笑一声:“王爷还真喜欢故技重施。”她要是每次都中招,她就不是舒暮云了,说着,挑衅般的抚了抚颈间的青丝,转身就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