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时缣搂着桃夭腰身,远离人群后,凑到桃夭耳边满是关心地问道。
“不太行,”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将风悠悠大卸八块,让风悠悠也试试这种挠心挠肺的嗜血欲望。
一股强过一股的渴血念头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着她的身体,缠着她每一寸血肉,越扯越紧,激烈到恨不得直接钻进她的肌肤与她融为一体。
那丝线缠得她浑身血肉模糊,让她整个人就好像被血糊住了五感,糊住了呼吸。
“再忍忍,马上到了,”说话时,时缣微凉的唇瓣因靠得太紧而无意中扫过她滚烫的耳尖,突如其来的冰凉引得桃夭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狗女人。
等本仙女找到渴血咒的施咒方法,看看到时候谁比谁恶毒。
桃夭整个人几乎完全长在了时缣怀里,在外人眼中,铁汉铮铮英俊无双,怀中娇美人柔软无骨,简直天作之合。
但娇美人本夭满脑子都装着怎么咬破别人喉咙、怎么残忍报复风悠悠的残暴念头。
满脑子想象此时此刻风悠悠正在她手里,被她一口毫无人性地咬穿喉咙,像杀猪放血一样将风悠悠大卸八块,顺便再在风悠悠临死前也感受感受渴血咒充满爱意的照拂。
时缣抬手扒开阳台前的米色布艺窗帘,搀扶着桃夭一步一迈进了阳台。
户外的新鲜空气让桃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有好点吗?”时缣双手挪到桃夭腰身,臂弯一使劲,握住桃夭纤细如柳的腰肢猛地将她抱上白玉栏杆。
屁股突然坐上凉凉的大理石,桃夭缩了缩身子,还不等她调整视角,下一秒时缣英俊白皙的俊脸直接凑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缣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桃夭一脸懵逼,渴血的念头一时竟被时缣这个突如其来的热吻引走了所有注意力。
【!】妖妖灵用爪子堵住自己粗重的呼吸,不愧是说干就干的男人!
时缣微微抽离唇瓣,略微嘶哑着声音说道:“假装调情,吸我的血。”
这话一出,桃夭彻底红唇下瞬间翻出两颗小尖牙。
这次可是时缣先主动的。
桃夭眸色微黯,哪怕有黑色滤镜掩盖瞳色,深邃的瞳孔隐隐透着一股妖冶隐晦的暗红。
中了渴血咒的人,可经不住美男如此诱惑啊……
桃夭伸出双手环抱住时缣的脖子,忍着咬穿时缣脖子的冲动,藏起尖牙,扬起下巴主动亲吻时缣。
“时缣,这次是你先开始的,”桃夭甜美的声音像是自带酒意,令人无酒自醉。
桃夭跟寻身体的热情主动肆意采撷时缣略带酒香的唇瓣,像是柔软美好的果冻,让她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时缣唇舌之间也在回应她的热情。
她一身酒色红裙在月光下妖冶如红玫,半面白羽面具洁白生辉,又纯又欲的感觉衬得桃夭像是一只跌落凡尘的小天使,只不过染上色气变成了时缣的小妖精。
她此刻依偎着时缣半坐在大理石栏杆上,由于红色裙摆分叉到大腿,修长白皙的右腿不安分地从红裙之下漏了出来,红白相衬,美得摄魂夺魄。
她的红唇鲜艳欲滴,时缣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瓣。
不知是谁先开始乱了呼吸。
酥酥麻麻的感觉跟渴血躁动的感觉混为一谈,只叫她下意识想要退缩。
桃夭正想抽离,却感觉腿上突然贴上一只滚烫炙热的手。
“!”亲亲就够了,还敢吃豆腐?
刚想发作,精神力却扫到隔壁阳台有人出来透气,这才意识到时缣这是在演戏。
于是桃夭心领神会,微微歪了歪脑袋,错开时缣滚烫的唇瓣,微微喘息着,娇滴滴地开口:“公爵……”
忍不住想要一口咬穿他脖子上鲜嫩的肌肤。
身前这人却身形一僵。
时缣动了动喉结,在桃夭看不见的地方,沉眸藏起眼底的情绪,沉声回道:“我在。”
说完,时缣的唇瓣沿着桃夭的脸颊一路落下,细密的吻蔓延到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处。
桃夭低头借着亲吻时缣脖子的动作,一口用尖牙刺穿了他的肌肤。
浓郁香甜的鲜血入舌,脖子上还源源不断地传来时缣的体温,桃夭一边沉溺于他的甜美、他的柔情,一边清醒地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沦陷。
他要是在就好了……
“公爵,”她想明衍了,“罗伊斯……”
时缣闻声眸光微闪,旋即停下亲吻她脖子的动作,只靠在桃夭肩头轻轻喘息,一是方便她吸食鲜血,二是……
“你刚刚叫谁?”低沉的声音因情动而略微沙哑。
桃夭心里咯噔一跳。
阿巴阿巴。
血真好喝。
桃夭装死并不回答。
时缣坚硬有力的臂弯圈住桃夭腰背:“我想要你。”
【叮,时缣好感值+20,当前好感值71。】
【!】妖妖灵抬爪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尖叫出声。它就知道,时缣绝对是一旦动情就会占据主导地位的人。
就这超70的好感值,时缣已经对夭夭动心了!
妖妖灵恨不得化身土拨鼠,开心地仰天大笑,但它不能,千万不能出声打扰夭夭兴致。
桃夭并不知道妖妖灵心中这些小九九,此刻她还被时缣突如其来那句色气满满的话,弄得小脑袋瓜有些发懵。
这个“想要”,是她想的那个“想要”吗?
像是洞察了桃夭的迷茫,时缣抬手将桃夭的双腿盘至自己腰身。
“……”桃夭身形一僵。
懂了,是她想的那个“想要”。
看见此情此景,妖妖灵很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接下来的画面应该很美,它不想进小黑屋,但如果不进去,是不是有点变态?
还不等妖妖灵挣扎更多,桃夭直接一脚将妖妖灵踹进了小黑屋。
她跟时缣之间几乎没有距离,时缣身体上的反应她自然一清二楚。
老实讲,此时此刻,她有点馋时缣的身子。
“我们回去吧?”时缣柔声征求她的同意。
桃夭此刻还沉溺在吸食鲜血的眩晕感里,只抬手用指尖隔着他的衬衣,用指腹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字:“好。”
最后一横还没完全成型,时缣已经后退一步,以公主抱的形式打横将桃夭抱入怀中。
她还趴在时缣脖子间贪婪地索取他的血液。
时缣抱着桃夭攀上栏杆,随后纵身一跳跳下阳台,两抹红色身影就这么消失在黑夜里的玫瑰花园之中。
“天呐,刚刚公爵跟莫妮卡是在亲热对吧?”隔壁阳台的面具小姐满脸惊讶地询问同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迷糊看错了。
“是啊,没想到公爵看上去这么禁欲的一个人,竟然会跟那个女人在阳台上卿卿我我。”不可思议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坏笑。
“那倒是,要说向来稳重的公爵居然跟情人猴急到等不到宴会结束,直接跳阳台走了……”那人欲言又止,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同伴。
“你听到了吗?公爵,我想要……”女人模仿着桃夭的口吻。
两人相识神秘一笑,心照不宣地抬腿往里走。
所以面具晚会,谁也不知道谁,这么大个惊天秘密,可不能就她俩知道。
两人一出阳台,火速将刚刚公爵跟莫妮卡在阳台亲热的消息传给了下一个人,大家都仰仗着脸上有面具,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关于时缣的风流韵事。
要是一个久经情场的浪荡子从舞会上捧走一个身材火辣的姑娘,肯定众人早已见惯不怪,但今天从宴会上抱走一个姑娘的可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吸血鬼公爵。
一传十,十传百。
绯言绯语越传越开,很快整个宴会的人都知道时缣抱着莫妮卡离开的消息。
至于为什么离开,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吸血鬼,懂的都懂。
成年吸血鬼吸血时极其容易发情,所以他们对于男女情事大多无比开放,像时缣这种不近女色、讨厌人血的吸血鬼简直就是他们中的异类。
这边几个呼吸的功夫,时缣就已经抱着桃夭返回他在主楼的卧室。
这屋她来过一次,醒来变成乞丐当天,她也是这么被时缣从窗户抱进房间的。
耳边风声停了,她撞进一床柔软的云朵。
桃夭停下吸血,只用舌尖舔了舔他脖子上的两点伤口。
有时缣的血帮忙压制,渴血咒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至少现在属于可控范围内。
桃夭抬手推开时缣,顺势又用双手环住了时缣的脖子,不让他远离。
她眉目带笑,眸似星夜。
时缣英俊无双的容颜就在眼前,十分养眼。
屋内灯光暖黄暧昧,她望着他的眼睛,弯眸扬唇妩媚一笑,“时缣,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嗯,要是不愿意,可以推开我。”时缣眸色微黯,蹙了蹙眉,显然想到了不太开心的事情。
桃夭闻声笑出了声。
“时缣,论耍流氓,你一点也不赖,”桃夭勾着时缣脖子往下沉,时缣一个不察被她拉得差点直接吻上她的唇瓣。
但他却靠自身用劲稳稳停下,滚烫粗重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在她的脸上,又痒又暧昧。
见状,她笑:“今晚,我俩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