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二十几位兄弟，就他跟沈茹能接近婴儿丧尸。
司寒冲锋在首，沈茹辅助，其他人清理庞杂丧尸。
但即使他再三谨慎，强敌当前，他的大臂还是不幸被精神丧尸刺中。
生死一线之际，脑子里蹿出了桃夭鬼灵精怪的样子。
司寒提神，屏气凝神，盯准时机，朝身旁的沈茹投去一记眼神。
两人似有心灵感应，同时施放异能。
他的雷异能加上她的冰异能，从婴儿丧尸的眼睛里射进去，直接将婴儿丧尸脑子炸开。
“司寒，你撑住，”沈茹蹲在他身边凭空取出绷带替他处理伤口。
“趁我现在还很清醒，”司寒有气无力地开口。
丧尸病毒啃噬身体的痛感再度从手臂蔓延。
等毒素蔓延至心脏、大脑，他这个人就算彻底废了。“我死后，请务必第一时间将我击杀。抵达中原基地前，我的兄弟就拜托你了。”
“还有……照顾好桃夭……”司寒话还没说完，手臂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
“别婆婆妈妈这么多废话，有这么多话自己跟他们说去，”沈茹直接打断了他的遗言。
司寒抬眸，对上沈茹复杂的双眼，瞥见她眼底一闪即逝的情意，司寒别开视线。
沈茹用来替他清洗伤口的东西并非俗物。
这种关头，她眼里的情绪太沉重。
“多谢，”司寒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想说的话很多。
他跟她之间似乎存在一种天然默契。
爱慕他的人从小学至今，数不胜数，那样的眼神他最熟悉不过。
但他俩的关系，仅限于队友。
“好了，”沈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解毒的事希望保密。”
“……嗯。”司寒抚着包扎后的右臂，淡淡回应。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明白。
只是沈茹为了救自己，自爆底牌，这份人情太重，司寒垂眸，只低声道：“抱歉。”
“回基地后，我会跟许司令禀明此次任务你跟张琳所付出的功劳。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司寒义不容辞。”
沈茹微愣，旋即浅笑：“这样最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谈及此事。
聪明人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取舍。
他俩恰好都是。
“铁拳团，应到103人，实到63人……全员到齐。请指示。”
此次营救任务，牺牲人数将近一半，受伤人数多达五分之三。
司寒闭眸压下心底的悲恸。
再睁眼，眼底换上无比决绝的眼神：“清理丧尸，保命为上，原路返回。”
十二个字太过沉重，压得他心口揪疼。
他们，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摇摇晃晃的大卡车上，司寒望着正前方马路上一排排东倒西歪的丧尸尸体，面露沉色。
“老大，这些丧尸怎么可卡韭菜一样，一排一排倒地上啊？”虽然路上还有别的丧尸在摇晃着追赶他们的卡车，但地上现象级倒地的丧尸依旧十分明显。
司寒下意识想起此前相对温和的精神力。
“不管是哪路兄弟，得亏他们先清理了一波丧尸，不然今天我们想杀出大厦还得再交代一波……”
说着，开车的男人突然沉默，喉头还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