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啃一口,她睁大眼睛低头看着手中的果子,然后抬头看向李宸。
“这个好吃,还有没有?”
“一个月只能吃一个。”
“为什么?”
这才喜欢一个果子,却告诉她一个月只能吃一个,那还不如一开始不要给她吃。
看苗真真这馋样,李宸忍不住失笑:“这东西大补,吃多了不消化会跟球一样爆掉。”
突然,苗真真觉得手里的果子不香了。
李宸见她开始果欲不振,笑道:“放心吃,吃一个不会爆。”
苗真真跟小松鼠似的,咔嚓咔嚓啃着果子,问:“你怎么突然来京城?”
“爷让我运药过来京城,不过你放心,爷跟夫人都没有说过你,只是让我来成轩楼落脚。”
苗真真拧眉,这不就是变相的告诉你了,该说没有告诉你。不过她也没生气,突然觉得也挺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爹了,再也不用担心孩子出生后会被别人特别对待。
“楼上有空的房间,我去给你收拾。”
“你好好坐着,一会儿又摔一跤,我这没病都给你吓出病,房间我自己会收拾。”
“你不能盼着我一点好?”
“就你这个脑子,恕我直言,我只能往坏处想。”
李宸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气得苗真真脸鼓了起来,跟蛤蟆似的。
李宸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鼓鼓的脸包瞬间消下去,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
“你别戳我脸,一会儿给我戳破该毁容了。”
“毁容了我也喜欢。”
本来很生气的苗真真,听完他的话,脸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李宸第二次说喜欢她,而这次她听到了李宸真心,并不是玩笑话。
她看着李宸:“你当真要跟我过一辈子?”
“孩子都有了,不跟你过一辈子,难不成你想让我的孩子变成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李宸笑道,揉了揉苗真真的头,“别多想,安安心心的养胎,以后你就跟着小爷混了,小爷包你吃香喝辣。”
说起吃食,苗真真崛起嘴巴:“想吃桃花坞的饭菜了。”
“你想在京城办理婚礼还是回桃花坞再办?”婚礼上的事情,他尊重苗真真。
“听你安排,反正我就跟姑姑两个人。”
“那就回桃花坞再举办,到时候将整个桃花镇的人都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如何?”
“整个桃花镇的人?”
“没错。”
“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要不然就简单的办一下就行了。”
将全镇的人请来,这得花多少钱,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可不能这么铺张浪费。
“婚礼怎么能简单,要办就大办,人生就此一次,除非你想来几次。”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苗真真生气了。
李宸瞧着这不经逗的丫头,笑道:“逗你玩儿,你还当真了。不过婚礼是一定要大办,要不然你老了的时候想起来后悔怎么办?”
苗真真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便点头:“那听你的。”
楼道上一直偷听的苗媚儿,唇角上扬,默默返回上楼,打算去给李宸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敲打的时候要敲打,但要有一个度,毕竟侄女还要跟那个人生活一辈子,不能弄得太僵硬,人都是互相尊重,你尊重他,他肯定也会尊重你。
李宸跟苗真真上来,看到姑姑正在收拾房间,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李宸立即进去。
“还是我来收拾吧。”
“行,那你自己收拾,你一路过来想必也累了,收拾好直接睡一觉。”
床已经铺得差不多,苗媚儿也不跟他挣了,说完便退了出去,走的时候将真真带离了这里。
李宸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就睡下了,这一路上赶过来,昨晚又忙活了那么久,的确有些累了。
张辉的案子本来应该是马知僚管理,皇上体谅张将军失去儿子,便特批张将军自己调查,马知僚协助。
这都两天过去了,张辉的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之前筱幽郡主给的香线索,最后得知那个花楼当天换的香,有些客人闻不惯就换回了以前的香料。
香料是楼里一个管事活计在一个行脚商人那里买的香,盘问后得知此人经常在京城卖香,很多人都在他这里买,香料来历正常,也都没有问题,因此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这可把张将军急得,火气直接全都撒在了马知僚身上。
马知僚的压力很大,但他并没有没压倒,凭着他自己的智慧,最终锁定嫌疑人有两个,一个是张辉身边的随从,另一个就是何荀。
至于为什么说嫌疑人是何荀,那是因为他今天抄小路回府,无意间听到张辉有龙阳之好,那议论的两个人还说张辉跟何家何荀少爷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因此,他大胆的幻想了一下,如果刚才那两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会不会是何荀不甘被张辉骚扰,或者在被张辉骚扰愤怒之下对张辉起了杀心。
随后他又去问了花楼里跟张辉睡的两个姑娘,从她们口中确认了张辉对何荀有那种意思,被何荀很恼怒。
但是在没有明确证据之下,马知僚不想告诉张将军,就怕张将军一个心急,破坏了他的整个计划。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张辉身边的随从就被张将军乱棍打死,紧接着张将军就告知皇上真凶已经被找到,案子就这样被了结。
马知僚憋屈得很,好不容易干一件事情得劲的时候,突然被打断。
翌日,他来到摄政王府,皇甫筱看着面前郁闷的马知僚,不忍发笑。
“马大人,你这是被谁给欺负了?”
“没谁,就是心中有个疑惑,想过来跟郡主说说,让郡主给下官解惑。”
“是张辉的案子?”
马知僚点头。
“你是觉得凶手并不是那个随从?”
马知僚再次点头,然后吃惊的看着郡主:“郡主是否也知道真凶是谁?”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既然人家亲爹都不追究到底,那我们又何必去追究,该吃吃,该喝喝,别钻牛角尖。”
“难道就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皇甫筱笑了:“你确定张将军会让他逍遥法外?”
马知僚:“可现在张将军就是放过他,不追究。”
“明着不追究,暗地里谁知道张将军会干什么勾当。”
“郡主的意思是张将军会暗地里处理了何荀。”
“本郡主可没有说。”
马知僚看郡主一副“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别害我”的模样,唇角抖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张将军是个什么意思了。张将军现在的势力不及何大人,而两人又同是站在太子那边,两人如何闹起来,后面可能会牵扯出来别的事情,因此才会这般隐忍,毕竟先错的是张将军的儿子。
皇甫筱看着不说话的马知僚,问:“你还有事情吗?”
被郡主这么一问,马知僚抬手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了。
“郡主上次给下官的神水可…可还有,下官想给母亲求一些。”
“你媳妇好了?”
马知僚点头:“郡主调制的神水效果极好,下官的夫人喝完后,不仅病好了,而且还好像变漂亮了。”
说起这个,他脸红起来,想给母亲求一点,因为他的母亲身体上有点小毛病。
“神水暂时没有,可以将你母亲带过来,本郡主给她看看。”
没有神水,郡主却能够给他母亲看病,马知僚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下官谢过郡主,那下官告辞了,下官下午带母亲过来。”
皇甫筱点头。
马知僚从摄政王府出来,与白太医在门口碰到,两人见面那是分外的眼红。
白荣拦住马知僚:“你来找郡主做什么?”
“你管我。”
马知僚说完便绕过白太医,然而被白太医拉住。
他回头看着白太医,甩开白太医的手,问:“白太医这是何意?”
“你怎么看到老夫就这副德行,老夫是拱了你家白菜了?”
这话将马知僚气得够呛,他甩开白太医的手,说:“老不正经,你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正经,小的不安好心。”
“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我家孙子人模人样,人也腼腆,从不主动跟谁搭讪,就上次宴会,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是你家丫头找着我家孙子说话,瞎子都看得出来,是你家的白菜要拱我家的孙子,不过你家丫头很有眼光,老夫喜欢。”
“呸,不准你喜欢。”马知僚狠狠瞪了白太医一下。
而白荣看马知僚跳脚的模样觉得好玩,故意挑衅:“老夫就喜欢你家那个丫头,你能拿老夫如何?”
“你……”
马知僚气得除了瞪眼还是瞪眼,也不敢揍白太医,这万一揍出什么好歹,回头说不定还赖上自己。
因此,他只能嘴上骂人。
“老无赖。”骂完甩袖离开了。
“哈哈……”
白荣笑着捋了捋胡子,转身向摄政王府走去。
摄政王府门口的收尾看白太医来了,懒得去拦他,因为懒也没用,马大人说得没错,白太医就是一个老无赖。
白荣在跨进大门的时候停下来,然后退回来,问门口的二人。
“你们怎么不拦着老夫?”
二人懒得搭理白太医,眼里无白太医,看向前方。
白荣撇了撇嘴:“跟你们主子一个德行。”
说完走了进去。
守门的二人轻呵了一声,有本事这话你在主子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