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失重—weightlessness

“全体舰内人员注意,即将进行模拟重力设备的例行检修,预计时间八小时。请全体舰员移动时注意安全。”

身处舰长室的夏一一在被舰内的广播吵醒后从舰长室的床上坐了起来。睡眼迷蒙地他迷迷糊糊地在舰长室寻找着喝的东西,一觉睡醒时他的喉咙有点干得受不了。

“好奇怪,我记得我休息前有打水来着。算了,去餐厅喝点什么吧。”

“模拟重力系统下线,请注意失重漂浮。”

“诶~”

没有站稳的夏一一因为失重漂浮了起来,脑袋撞倒了舰长室的天花板上。

“好痛~这个重力设备维护的真是时候啊……为什么要今天维护重力设备啊。哦对了好像还是我批准的来着。”

夏一一靠着扶着墙面的反作用力在舰长室里飘浮向了房门的位置,在输入了开门的指令后房间的门打开了。抚着门框夏一一又飘向了舰长室外,此时路过舰长室门口的舰员见舰长从房间出来身体下意识地想要立正敬礼,但因为舰内的失重舰员根本就停止不下自己的移动与飘出来的夏一一撞了个满怀。两人因为惯性

“对不起,舰长。身体完全停不下来。”

“真是的,干什么要那么慌慌张张地。失重状态下不用那么正规的军礼,给我好好记住啊。又不是新人了……嗯?陌生的面孔呐。”

“对不起,舰长。我确实是新人,在本舰队才仅仅服役了三百个小时。”

“三百个小时,是上次经过小行星补给点才上船的充员兵吧。”

“是的。我是第三飞行联队鲁珀飞行下士,是接替之前的第五飞行联队轮值的。”

“所以飞行队的飞行员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你们的生活区应该是在底层机库附近的吧。没什么特殊的事不会跑到上层来吧。”

“对不起,舰长。其实我迷路了,舰内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有很多单行通道。”

“飞行员迷路……你是怎么通过方向感的测试的。”

“说实话要是空旷的地带我方向感是没问题的。但是迷宫一般的室内就……”

“真是麻烦,总而言之你能先别撞着我了吗?都已经撞倒墙上停下了。”

“对不起,舰长。”

叫做鲁珀的飞行员往侧面翻滚了过去,抓住了墙面上为失重状态时准备的扶杆。

“怎么样,你认识回机库的路吗?”

“知道机库在舰船后下方,可就是找不到下行的楼梯。刚才貌似还走到了底部舰桥去了,但底部舰桥与机库间还有隔离带没办法直接过去要从上方绕行。绕着绕着就走到这里了。”

“这里是舰体中层的舰员生活区。你要回机库的话就得从那个方向最里面下行楼梯过去,到了下一层后再往舰尾的方向走去,坐上往机库去的电梯就能回到机库了,清楚了吗?”

“好像稍微有点绕的样子。”

“算了,我刚好要去下层的食堂。你跟我一起过来吧。”

夏一一抓着墙壁带着鲁珀朝着下行的楼梯飘去。因为舰船内这时没有重力,所以移动起来还是意外的轻松。只需靠抓着墙面上的扶手靠着惯性一点点飞过去就行了。不过一不下心可能就会飞过头就是了。

“啊,没有抓住!要飞到走廊尽头了!”

鲁珀翻滚着身体朝着走廊尽头飘去,不过还好夏一一眼疾手快用脚固定着自己的身体,用空出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鲁珀。

“喂,你真的是飞行员吗?这样最基本的失重状态下移动都做不好。”

“对不起,舰长。我还是个经验不足的人。”

夏一一将鲁珀抓回了墙边。

“下一个路口就是下行楼梯了,这次可别飞过头了。”

“是,舰长!”

这时下行的楼梯口有人往上走了出来,刚巧碰见了夏一一和鲁珀两人。

“喂,那是下行的楼梯吧。你怎么往上方走上来了。”

夏一一指责着往上飞来的船员。

“诶,这个难道不是上行的楼梯吗?”

“怎么会是上行的楼梯,你看墙上贴的单行标示……诶为什么?”

墙面上的标示并不像是夏一一记忆中那样是下行的通道,而是如刚才上来的舰员那样说的是上行的楼梯。

“怎么回事舰长,你好像也迷失了方向的样子啊。”

“才没有这种事,这可是我指挥的战舰啊。我怎么会迷失方向。”

看到了贴在通道上的舰内地图,夏一一此时突然大梦初醒一般意识到一件事。他现在身处的战舰根本不是他所指挥的战舰。自己的战舰是宇宙驱逐舰阿利伯克号,但自己现在身处的战舰地图上却写着哈曼号

“哈曼号……回想一下哈曼号也是跟我指挥的阿利伯克号一样是疾风级宇宙驱逐舰来着。不过为什么我会在哈曼号上,如果是之前在小行星补给处上错了战舰的话,我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吧。”

“你在说什么啊,舰长。”

鲁珀飘到了夏一一的面前问道。

‘等一下,如果我上错舰了的话。为什么这家伙还会叫我舰长,是因为这家伙真的是新人吗?还是说我的意识附在了真正的哈曼号的舰长身上。’

“喂,鲁珀。你既然叫我舰长,那么我叫什么名字。”

“舰长的名字吗?对不起因为我才是个新人,所以并不清楚舰长你叫什么。”

“那你呐,我叫什么你知道吗。”

夏一一对着刚才从楼梯走上来的船员问道。不过那名船员却好像无视了他直接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了。

“喂喂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咳咳……喉咙也很干,不过已经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了。我现在到底是在一个怎样的空间啊。”

“舰长,看上面的地图好像旁边的楼梯可以往楼下去哦。”

“旁边的楼梯?等一下怎么会有旁边的楼梯,舰内楼梯的间隔可没那么近啊……”

此时原本应该是墙壁的位置出现了一条通往下层的楼梯,夏一一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见鲁珀飘了下去,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夏一一也就那样跟了下去。毕竟现在遇到的人里,好像也就鲁珀一人可以跟他对话的样子。

“喂,稍微等一下。本来就迷路了就别乱跑了。诶,这里是!”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就不该存在的楼梯,居然通往了舰船上层的舰桥。因为是失重状态下,所以漂浮在天花板上的夏一一和鲁珀并没有引起在下面工作的人的注意。

“舰务长,还没有找到让模拟重力系统失灵的重力源吗?”

“没有,副舰长。因为处于小行星带中,雷达扫描受到了限制有些不那么灵敏。”

“仔细找,那么强的重力干扰那个物体的质量不会小的。体积可能会非常小,或许是迷你黑洞一类天体。”

舰桥里的船员们没有一个人是夏一一认识的,果然是之前在补给的小行星上时不小心走错了军舰吗?不过比起走错了军舰这样错乱的空间跟像是异次元或是梦境什么的。

“副舰长,要不要把舰长叫醒来重新制定一下航线啊。总觉得有一些微妙的感觉,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的。”

“舰长才刚刚进入休眠舱开始休眠,就算叫醒了他因为休眠剂的效力,他也不能马上恢复到正常指挥状态。”

“但是这样下去,要是我舰已经被大质量天体捕获,正面撞上的话会坠毁的。”

“把航海图投影出来,这里由我定制新的航线。”

“是!等一下这是!”

舰桥中央显示的即时扫描的航海图中,这艘战舰已经被小行星给包围住了。剩余的空间这艘宇宙战舰根本没有机会从小行星圈里脱离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小行星全朝着我们的方向飞过来了。”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我们就要被小行星给挤扁了。”

此时舰内的碰撞警报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了,明明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为什么防止碰撞的警报会响起来。”

“是小行星的碎片,副舰长。靠近我们的一些小尺寸的小行星发生了解体,变成了直径在十米左右的陨石向我们飞过来了。”

“红色警戒!炮雷班进入战斗状态!”

因为进入了战斗状况,舰桥里的照明灯光完全黯淡了下来。这样一来就更加没人注意到在舰桥顶部漂浮着的夏一一和鲁珀。

“不好了,得马上回到机库等着随时出击了。既然不是走这边,那么就往回走回去了!”

“喂,鲁珀。别乱跑啊!”

夏一一追了上去,他们再次顺着刚才的楼梯飘了上去。不过原本应该是生活区走廊的楼梯上方,此时却突然变成了军舰的机库处。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异常的空间。”

夏一一不明情况地吐槽着。

“喂,队长为什么航空队还不能出击!”

“明明都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航空队应该马上出去护航才是。”

“不管是异虫还是小行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第七航空联队的手段!”

“你们都给我冷静一点,现在的状况已经被判定为不合适出击的状况了。战舰外的重力完全异常了。要是贸然起飞会与乱飞的小行星碎块碰撞的。”

机库里的航空队员们现在也正处于情况不明的混乱状态。此时的夏一一发现刚才还飘在他前方的鲁珀不见了踪影,是不是混到刚才那些航空队员里了。

“真是的那家伙,一个不看见就……等一下刚才的航空队员说他们是第七航空联队的。疾风级宇宙驱逐舰的配置上最多只会安排一支航空联队啊。那刚才那家伙说自己是第三航空联队的人是怎么回事。”

夏一一紧张了起来,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那个叫鲁珀的人怪怪地,但是在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后他确信了。那家伙和他一样并不是哈曼号上的人,或许他就是引起这一切怪异的根源。要想离开这块异常的空间找到鲁珀便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夏一一独自一人飘到了机库的舷窗边看着外面的情况。小行星就像是飓风中心一般围绕着哈曼号旋转着,虽然无法脱身但哈曼号的周围却意外地还是安全地带。

“小行星因为互相的距离无法靠近了吗?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变成这样的情况。啊,主炮发射了!”

哈曼号的主炮向着飞来的小行星碎片开火了过去,不过瞄准的并不那么准确,炮弹擦着小行星的碎块飞了过去。然后炮弹的炮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了,围绕起了哈曼号开始打转。

“谜一样的重力场吗?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发射出去的流弹没有打中任何东西,而是和小行星一样绕着战舰转圈。就像是影响战舰的重力场来自四面八方……等一下难道说迷一样的重力场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这艘战舰本身。模拟重力系统故障了吗?”

“终于察觉到问题了吗,舰长。”

鲁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夏一一身旁,这次他的身上则是穿着和夏一一同样的制服。

“鲁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抱歉,舰长容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名字叫鲁珀是哈曼号的舰长。非常抱歉现在只能以这个形态与你相见。”

“你说你是哈曼号的舰长?那么为什么刚才与我相见的时候要说自己是第三航空联队的飞行员。”

“因为那是我出身的部队啊,而且就算是舰长我也经常不顾舰员反对,自己驾驶战机飞出战舰作战。”

“那么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战舰上,而且刚才你的舰员们不是说你在休眠吗?”

“这个时候的我确实是在休眠当中。”

“这个时候?”

“嗯,现在的情景其实并不是实时的状况。而是事故发生当时的情况。现在真实的我可能已经因为重力场的坍缩,消失在世界上了。”

“消失在世界上,那么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还记不记得你与我相见前发生过什么事了吗?”

“之前发生的事?难道说……”

夏一一现在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突然的失重整个人朝着舰长室的天花板飞去的事。难道是那个时候,现实的自己其实已经昏迷了过去,而意识却到了这艘名为哈曼号的遇难战舰上。

“怎么样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稍微想起来了一些。不过既然你说这是事故发生当时,你的战舰现在发生了什么吗?”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看现在的重力场的模式。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是飓风吧,重力影响的范围就像飓风一样,周围的重力场顺着磁力的方向转圈着,可中心却依然还是失重状态。而且附近也找不到重力影响源,所以我怀疑是发生重力故障后,开始被误认为是周围干扰源的原因,又加强了模拟重力的输出。才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吧。”

“是的,没错要是能及时关闭模拟重力系统的话当时我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不过等我从休眠舱醒来时一切都晚了。那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后了,舰体已经被小行星的岩层包裹,全舰因为燃料耗尽一片黑暗。靠着休眠舱应急的氧气我绝望地一个人走完了全舰。我的舰员们就在那边,可一个活着的人也没有。然后我在查明了事件的真相后,本想着回到房间结束自己,可舰体或许是承受不了小行星岩层的重量便坍塌了下来。”

“你是被坍塌的舰体压死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那是连反应都来不及的一瞬间,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的梦境一般。大家都还是那么按部就班地在舰船上工作着,可当我们的身体互相穿过时,我知道我们都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形态的生命形式了。”

“仅仅是因为模拟重力系统的暴走造成的嘛。看来如果我醒来时还记得这件事的话,有必要跟工程部门提交一下这方面的安全隐患的问题了。”

“不,比起这个。你不觉得其实这样的现象可以很好地利用一下吗?”

“利用?要怎样利用,一旦模拟重力系统暴走,就会造成和你一样的惨剧。”

“至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

战舰外的岩层包裹住了整艘战舰,夏一一的视线全黑了下来,他什么都看不见了。等到他再睁开眼时,他正躺在自己舰长室的地板上,一旁的战术长的夏初摇晃着他。

“喂,一一,醒醒!快醒醒!”

“啊,好痛。”

“你这是怎么了?我见应该你去舰桥轮值了,你还没来就来叫你,你就昏倒在地上。”

“维护模拟重力系统的时候,因为失重撞倒天花板了,可能就那么晕过去了吧。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模拟重力系统已经维修好了吗?我晕了那么久嘛。”

“四个小时前就维护好了,你的头真的不要紧吗?一会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吧。”

“看样子是得去检查一下了,毕竟还做了那么奇怪的梦。”

此时战舰内的警报响了起来,战舰上的雷达在附近的宙域侦测到了正在向他们靠近的敌人。

“是,敌袭快到舰桥去!”

两人离开了舰长室匆匆忙忙跑向了舰桥,舰桥里此时已经乱得炸开了锅。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要面对多少敌人。”

“情况不乐观舰长,是异虫已经发现我们了。现在可以目视的就有三只运输虫朝着我们这边飞来,它们的外壳上电浆虫已经在集结了。”

“是要一口气对我们进行火力攻击吗?我们的舰体可承受不住那么密集的饱和攻击啊。”

“怎么办舰长。要不我们跟它们拼了,反正我们也跑不掉了。与其苟且逃跑,不如留下来勇敢战斗,能多消灭一只异虫都是值得的。”

“不要那么悲观,立刻准备折跃我们能脱离这片区域的。”

“可怎么脱离啊,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电浆虫的射界范围了。要是附近有足够的小行星掩护我们还好说,可附近宙域的小行星太分散了。没有能成为我们脱离时盾牌的掩体。”

“盾牌吗?”

“你不觉得其实这样的现象可以很好地利用一下吗?”

夏一一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刚才的话语。

“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我们有一块盾牌。就是航海长和机关长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技术了。”

“喂,你想干什么啊,舰长。”

“我们要让那些小行星过来保护我们。将模拟重力系统设置到最大超限输出!”

“舰长你说什么!”

“将模拟重力系统设置到最大超限输出!马上执行!”

“舰长那样我们会因为过大的重力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被压死的。”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航海长立刻将航线调整到有小行星的线路上。路途上的小行星越多越好。”

“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我们都一起战斗了那么久了。一定要带我们离开这里哦,舰长!”

阿利伯克号照着夏一一的指挥工作了起来,因为模拟重力系统的加强,舰船上的人因为重力就连站起来都很困难了。

“我说了,这是一个馊点子吧,舰长。”

“闭嘴,你给我看好了。航海长,航线设定好了吗?”

“设定好了,但是如果再不调整重力的话,我觉得我们自己要被自己压死了。”

“都给我撑住,机关长继续加强重力,不许要停!”

“是!”

舰桥里的人此时因为过大的重力都趴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然后随着有人忍不住压力的疼痛一声大叫后,舰桥里的人都因为突然的失重飞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模拟重力系统宕机了吗?”

“不是!模拟重力系统工作正常啊。”

“舰长检测出异常的重力反应,重力源来自……重力源位置识别不能!”

“是,本舰。异常的重力源就是我们自己发生的。看来这场太空中的飓风已经形成了。”

周围的小行星围绕着阿利伯克号打转,就像是一面面悬浮在空中会移动的盾牌。

“敌人的攻击过来了!”

异虫的电浆向着战舰袭来,不过被战舰吸引而来的小行星群抵挡下了大量的电浆弹,剩下的电浆弹也因为异常的重力围绕着战舰打转,根本伤及不到战舰。

“好厉害,好像就像是一面看不见的盾牌保护着我们。”

“航海长,现在就进行折跃!机关长关闭模拟重力系统!”

“是!”“是!”

当制御在战舰周围的重力场一下子失去时,被吸引而来的小行星因为离心力与惯性爆炸一般地向着战舰四周飞散了出去,借着这会功夫阿利伯克号成功折跃脱险。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没想到真的可行啊。”

舰桥中的船员漂浮在舰桥内欢呼。

“机关长,记得好好检查一下模拟重力系统,但愿它没有在刚才的使用中发生故障,在此之前为了安全,舰内将先暂时禁用模拟重力系统。”

“是,舰长。”

夏一一飘到了自己舰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利用电脑开始查询着关系哈曼号的资料。

“疾风级哈曼号……一年前在巡逻航行的任务中失去联系失踪。舰长鲁珀少校同舰上一百二十名船员至今下落不明。看来你真的没有骗我啊,这样的战法要是好好利用的话我们的舰队在防护房门会获得大大的提升吧,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才把我拉上你的战舰的吗,鲁珀?安息吧,我的战友。”

夏一一仰望着舰桥观测窗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