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寒眉头皱的死紧。
显然事情比他刚开始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看一下痕迹以及视力的边缘,有没有可能是不小心被撕下来,但对方又完全没在意的?”时应寒想了想,问道。
安保公司的经理摇了摇头,为难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去过现场,而且以这种纸张的柔韧度是很容易被撕开的。如果对方当时心绪完全没在这上面,那么被撕下来了,也有可能不在意,当然这种可能的情况很小。”
“大概率还是对方知道他撕扯下来了,但却完全没在意。”
“……”
时应寒沉默不语。
仍旧在思量。
要知道这两种判断,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对接下来的思考方向简直太重要了,因此即便是他也绝对不敢轻易的下决定。
就在这时,医院那一边的助理又打来了电话:“老大,龙哥这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后脑勺上是被利器划伤的,是匕首的可能性很大。”
“另外断了两根肋骨,是被一脚踹的。左腿的膝盖处粉碎性骨折,具体造成这一处伤的情况暂时不明,另外现如今陷入了深度昏睡当中,压根就醒不过来。”
“根据最初检查出来的结果,能在四十八小时内醒过来就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他失血过多,再加上在此之前好像头部也受到了重击,医生说醒过来之后可能会有严重的脑震荡。”
“记混淆那都是轻的,变成白痴也不是不可能。”
“……尽全力救治。”说完之后,时应寒烦躁地挂了电话的。
现在想指望龙哥那边给出一点什么消息,显然是不可能了,那么只能依靠他们自己。
就在这个时,景浅的电话响了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时应寒直接接了起来,而且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表明身份:“我是时应寒,钱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想怎么样?”
“我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打什么样的主意,是想引我入套也好,还是想要达到其他的目的也好,先别动张秀芳,否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保证,就算是今天拿走了,我也能我也能让你们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一边说话的时候,几乎不用他开口,旁边安保公司的经理就迅速带着他的团队,追查这个号码。
作为顶级的安保公司,而且还是国家允许的,他们有着正规的手段,也有相关的审批文件,这个时候操作起来那也是有条不紊的。
在这方面也相当有经验的时应寒,不用他们说就尽力的拖延时间。
“看来石总果真不是一般人,放心一定会完好无损的把人还给你。不过既然你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那么,一千万不够了,我要一个亿,只要一个亿拿到之后,咱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记住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老坑,是你。”在时应寒突出这句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随后声音出现的变化,由刚才的中年男子声音变成了一个沙哑无比,带着一丝阴沉的男声:“时应寒啊时应寒果,真不愧是你,看来你自己缺德事没做多少嘛,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走投无路了?”时应寒试探的问。
对方不是个缺钱的主,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可现在绑架了张秀芬,只为了向自己要一点钱,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也是他一开始并没有把自己的死仇算上的原因,因为对方不缺钱。
就算是真的要对他出手,也绝对不可能提钱这件事情,因为完全没必要。
可现在看来,对方混的好像不咋地。
“拜你所赐。”电话那头的老坑,阴森森的笑道:“老子现在走投无路了,把钱拿来,然后我把你老婆的家人还给你,否则的话我就弄死,反正你们两个没几个亲人了,只要你一天抓不到我,我隔几天就弄死一个,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重情义的人到底会如何选择。”
“真的只要钱吗?”时应寒问道。
对方打得毫不犹豫:“当然。”
“行,那你等着,只是我公司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一时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现金……”
“我不管,少跟我来这一套,老子跟你都打多少年交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有些什么手段我还能不知道吗?老子早把你看透了,一个小时之后等我电话。”
说完之后,对方毫不犹豫的挂断并且关机。
听着那头传来的忙音,时应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方的时间卡的刚刚好。
果然,看向经理,这位经理对他摇了摇头,失望道:“对方也是各种高手,显然对我们的技术手段这一些了解的相当通透,就卡在了最后一点时间,只差一点点了。”
“现在定位到哪里?”
“青城。”
“范围太大了。”时应寒皱眉,青城,作为一个二线城市当中比较靠前的大城市,覆盖面积和极之广,定位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对他们而言基本上没有太大作用。
想了想,时应寒打电话给黎安:“有人要搞我,我把位置发给你,你现在迅速带人过来跟我集合。带一些狠茬子,对方是那种亡命之徒,而且只要命不要钱的那种。”
挂了电话之后,面对经理疑问的眼神,他解释道:“你不了解对方,我了解他,越是说只在乎钱,不伤性命,就意味着他要玩一票大的。”
“还有可能他是打算鱼死网破,而且以我对他性格的了解,以及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他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没错,刚才那一番话虽然对方答得毫不犹豫,但他一个字都没有信。
越是笃定,才证明对方其实早就已经打好腹稿了,连自己要说什么对方都已经猜到了,无非就是糊弄自己而已。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老坑穷途末路了。
要不然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要知道能称得上对手的,在他的生命当中没几个可以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是对手,但也相当值得敬佩,可现在对方做出这样的事就意味着破罐子破摔了。
“那我这边还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经理问。
涉及到这种死仇,那就得重新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