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喜欢的人?景浅吧?”时应茹想起自己前几天在时应寒公司楼下看到了景浅。
当时见到景浅的时候还很意外,怎么她会出现在阿寒的公司。
没想到是两个人之间有事情。
“是她。”时应寒承认,他确实是喜欢景浅。
他没有办法去逃避他对景浅的感情,昨天看到她哭了的时候,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见不得景浅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因为会心疼。
“不行,我不同意,你居然喜欢那个臭丫头!不行,绝对不行,我劝你赶紧算了这个念想,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时应茹一想起景浅长了一张酷似那个女人的脸,就觉得自己膈应地不行。
她绝对不会同意那个女人的女儿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
就算是喜欢也不行。
时应寒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行?”
时应茹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多讨厌那个女人吗?你还问我为什么不行!”
一想到景妈妈明艳的脸,时应茹手上用力,快要把口红给拧断了。
“你和景家的事情是你们的事情,我和景浅是我们的事情。”时应寒果断地说。
“所以你要为了这件事情,把我们姐弟两个分清楚?可以,时应寒你真是一个好弟弟,我不管你有多喜欢,反正有我时应茹一天在,她景浅就别想进时家的大门!”时应茹觉得自己要气得背过去了。
这个臭小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景浅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们有接触。
时应寒抿了抿唇,冷声说,“我的人生不是你来做主,我想要谁我便娶,如果林婉儿的事情你不能处理,那我便自己处理。”
“你自己处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不是小孩子了阿寒,听姐姐一句劝,你喜欢别人好不好?除了景家人,你别人随便喜欢,姐姐都不会拦着你。”时应茹几乎是求着把这段话说完的。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像你说的我已经是个成年了,我自然有我自己处理的办法,你也不要把我当小时候一样对待,你正确的意见我会采取,但是你让我不喜欢景浅。我做不到。”时应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第一次觉得小时候的姐姐已经变了。
“我刚刚说的都是正确的,阿寒你这次听姐姐的好不好,不要娶那个女人。”时应茹乞求着说。
“我自己做决定,不要跟我打苦情牌,你这几年的行为我都看在眼里,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说。”
时应茹还没说话,时应寒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地上砸去。
“还真是越长大越不服管教!还真是没把我当姐姐,很好阿,时应寒!你想娶景浅进门,我不同意,等你娶进来她就没有好日子过!”时应茹砸了一个觉得不过瘾,她双臂一挥,满桌的化妆品都被砸到了地上。
她恶狠狠地看着镜子,像是对着时应寒说的,又像是对景浅说的,“想在一起?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只要我不同意,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结婚。”
时应茹喘着气,冷静下来之后,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是私家侦探吗,你去帮我调查……”
她把电话挂断之后,然后胜券在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是想在一起吗,我偏不让。”
时应寒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看时间,没想到已经和姐姐吵了半个小时了。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姐姐有她的心结,这个心结关于景家人。
时应寒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能理解时应茹的那个反应,但是这几年让他对她越来越失望。
这件事情绝对要他自己去处理。
他的姐姐再也不是小时候有什么都会分给自己,宁愿她饿肚子的姐姐了。
都变了,人都是会变的。
时应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浅浅也该醒了。
这么想着,他打了个电话给景浅。
景浅正好在吃早餐,秒接,“喂。”
“没想到有天还能在早上和景浅打电话。”时应寒调侃说。
景浅:???
“哎,你什么意思啊喂,我一直都起的很早的好吗?”
景浅想了想,对阿,自己一直都是很早起床的。
“嗯嗯,我知道你很早起床了。”时应寒就是想逗逗景浅,把刚刚和时应茹吵架的负情绪都抛开。
“晚点来看你,想吃什么?”时应寒笑了笑说,“遵医嘱说话。”
听到遵医嘱三个字,景浅麻辣小龙虾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那既然遵医嘱你还问我想吃什么,烦死了!”景浅看着自己面前加了点糖的小白粥,痛苦的说。
“哈哈,我不是问你想吃什么了吗,想吃什么告诉我,万一我心情好了,我就给你买。”时应寒低声笑了笑。
笑声让景浅的耳根微红。
为什么时应寒的笑声这么好听。
“哦哦,这样阿,我想吃麻辣烫,张师傅家的麻辣烫,我可以不要辣!”景浅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对阿,麻辣烫只不过是一锅炖罢了,这个也算是遵医嘱。
“麻辣烫?我考虑考虑。”时应寒想起了小时候和景浅天天跑到张师傅麻辣烫一起吃麻辣烫的日子。
那个时候真的好快乐阿。
“别考虑了,去买,就现在。”景浅装作霸道总裁的说。
“只许吃一次。”时应寒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去看看景浅罢了。
听到可以吃麻辣烫景浅整个人笑得像朵花,“嘿嘿,真的可以吃吗,你不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时应寒挑了挑眉,他怎么不记得自己骗过景浅。
景浅歪头想了想,好像,时应寒还真的没有骗过自己。
“哦哦,忘了,你没骗过我,但是以后不许有第一次!”景浅奶凶奶凶地说。
时应寒看着某外卖软件,一边给景浅下单,一边说,“绝对不会有第一次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骗你。
景浅满意的点点头,“我的麻辣烫什么时候来阿,不是,你什么时候来阿?”
景浅: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草率了。
“别着急,在路上了。”时应寒点单完毕,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自己的车钥匙。
当他看到他放在办公桌上的俩姐弟的合照,眼神暗了暗。
那是他们小时候一起拍的,时应茹笑得一脸灿烂纯真,自己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