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浅抿了抿唇,本想拒绝于子瑜,但是脚底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滴血。
痛感越来越清晰,她只好把自己的手放到于子瑜的手上,“走吧。”
于子瑜握到景浅的小手时,滑滑嫩嫩的手感让他没忍住搓了搓。
景浅感受到了,她低着头皱着眉。
于子瑜这样的行为让她感到恶心,但是她现在的境地不允许她甩开于子瑜的手。
于子瑜握住景浅手的时候,另一只手顺其自然搂住了景浅的腰。
不禁内心感叹,身材真好。
景浅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就这样被于子瑜搀扶着走出了巷子。
“现在要送你去医院吗?”到了巷子口,于子瑜转过头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景浅。
景浅不动声色地拿开于子瑜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扶着路杆说,“没事的,不用了。”
于子瑜摸不到细腰有些遗憾,但是还是装作彬彬有礼的样子说,“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脚上的伤口这么深,当心一会儿失血过多昏迷了。”
景浅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滴血,那伤口还没她的小拇指指甲盖大。
“没事的,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叫人来接我的。”景浅摇摇头,拒绝道。
于子瑜叹了口气,只好说,“好的,那我先走了阿。”
景浅点点头,朝着于子瑜摆了摆手,“拜拜。”
于子瑜挥了挥手,然后开车离开了。
景浅拿出手机,翻找着联系人,但是却发现,没有一个是能够来接她回去的。
她的视线在时应寒的名字上停留了很久,有些犹豫。
要不要叫他来接我。
不行不行,景浅摇摇头,心想他这么讨厌自己,又怎么可能来接自己呢。
可是,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没人来接她,那么她今天晚上就要睡在这里了。
犹豫了很久,景浅还是拨打了时应寒的电话。
内心紧张又忐忑,他会不会接自己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秒就被接通了。
“喂。”时应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景浅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现在回不去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边的时应寒抬起手制止了会议,然后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问道,“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
景浅委屈的说,“刚刚和于子瑜去到了胡同里,脚被划破了。不好意思让于子瑜送我回去,就让他先走了。”
“那你呢,你就在原地待着?你是傻子吗?”时应寒穿好外套拿上车钥匙马不停蹄的向着电梯走去。
“我就是不嫌麻烦于子瑜,他的行为我好讨厌,他今天对我动手动脚的。”景浅听到时应寒凶自己的话语,眼眶微红,泪水在打转。
时应寒听到景浅的哭腔,抿了抿唇,放宽了语气说,“行了,别哭,定位发过来,我来接你。”
景浅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电话也不敢挂,就在原地等着时应寒来接自己。
“行了,别怕,我在路上了,要是害怕就不停的说话。”时应寒启动车子,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景浅看着空无一人的郊外,还有一个黑黝黝的胡同口,强忍着恐惧说,“没事,我不害怕,我等着你过来。”
时应寒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
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说自己不害怕。
声音都颤抖了。
“站在原地不要动。”时应寒看到前面只有两秒的绿灯,果断加速冲了过去。
景浅下意识点点头,但意识到点头对方看不见,就“嗯”了一声。
“好的,我不会乱跑的。”
等到时应寒找到景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他开着车子过来,就看见景浅光着脚,一只脚微抬不接触地面。
脚底下有些暗红的血迹。
时应寒皱着眉头下车,大步流星的朝着景浅走过去,一个横抱把人抱了起来。
“怎么回事,脚受伤了怎么没有在电话里说?”他抱着景浅,把她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景浅抿了抿唇,“忘记了。”
时应寒脸上微带怒气说,“忘了,这种事情你都能忘,那你还能干嘛?”
景浅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冷风,内心有些委屈,“你凶我干什么,我伤势又不是很严重,你就骂我。”
时应寒听到染上哭腔的声音,看了一眼眼眶微红的景浅。
他叹了口气,变了个语气说,“行了,没凶你,眼泪收回去。”
景浅吸了吸鼻子,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
她才不想理时应寒呢,讨厌鬼一个。
时应寒把车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从车头绕到副驾驶,把景浅抱了起来。
就这样抱到了三楼,看到早已经在就诊室里待着的医生。
时应寒直接把景浅放到病床上,然后转过头对医生说,“刘医生,帮我看看,伤口大不大。”
刘医生今年64了,头发花白,看起来很慈祥。
他走上来看了看景浅的伤势。
伤口不深,就是血流的有点多,让伤口看起来很吓人。
“没事的,小伤口,把血迹洗掉,然后消消毒贴个创可贴就差不多了。”刘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说。
时应寒暗暗松了口气,点点头说,“好的,谢谢刘医生了。”
刘医生摇摇头,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对着时应寒说,“没事的小时,那我先走了。”
本来今天不是刘医生值班的,但是时应寒给刘医生发了消息,很着急的样子。
刘医生就赶忙从家里跑到医院来值班了。
景浅揉了揉自己疼得发麻的腿,然后说,“没什么事的,我们走吧。”
时应寒从柜子里拿出棉签和消毒水,冷声说,“坐着,我帮你消毒。”
景浅没想到时应寒会亲手为自己消毒。
她赶紧放好自己的腿。
时应寒坐在景浅的旁边,轻轻的把景浅受伤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拿出棉签蘸了蘸消毒水,然后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
动作轻柔,让景浅感觉有些不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温柔。
伤口在消毒水的刺激下,有些疼痛,景浅忍不住抽了抽腿。
时应寒就把景浅的腿按在自己的腿上,不让她的腿乱动,“别乱动。”
景浅撅了撅嘴,“有一点痛,忍不住的。”
时应寒没有回答景浅的话,而是专心处理着景浅脚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