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我的唇,甜吗

“为什么挂我电话。”

“为什么挂电话,呃……”

时应寒没来由问起挂电话,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景浅,脑袋里顿时一阵卡壳。

他用坐火箭般的速度赶过来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那一吻?

景浅耷拉着眉梢,心里充满疑惑的同时,又有些暗自侥幸。

而那不必为那一吻觉得尴尬的侥幸档口,却又平白生出了些许失落。

“时应寒,你就这么不在乎我?我都……”

景浅偏着头,疑惑又愕然。

这小心眼多家伙,难道不应该先找欺负了她的人展开报复。

顺便向全世界宣布,她景浅的所有归属权?

景浅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又显得有些可笑的想法哦抛之脑后。

果然,这男人是变了。

“我在问你话,请回答我的问题。”

时应寒用了‘请’字,但冰冷的语气却并没有半点缓和,依旧冰冷而显得冷漠。

仿佛景浅做在意的点,他完全都没有放在眼里。

“呵呵。”景浅还以冷漠的嗤笑,“想挂就挂咯。”

她有解释过好不好,只是她的理由,却不足以让时应寒信服罢了。

“时应寒,这里是公司,我不想和你争吵,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目光在渐渐将注意里被吸引过来的人身上扫过,景浅将自己在这男人面前的狼狈展现出来。

这样,好不容易在公司树立起来形象,是会崩塌的。

景浅抱着文件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迈开脚步,然而才刚走出两步,身体忽然就是一僵。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时应寒,你想干什么,好多人看着呢,你放开我……”

“挂了我的电话,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想这样离开,景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嗯?”

一个极尽嘲讽的‘嗯?’字出口,时应寒那挂着冰屑的脸庞便压了下去。

景浅只感觉一阵窒息,口腔中就传来了灼烧的感觉。

那霸道的连给她反应机会都没有的吻,已经占据了她整个思维。

时应寒的吻非常用力,他的手紧紧扣住景浅的双肩,动作更像是野兽在撕咬自己的食物。

可他的吻却又那样的迷人,像是将要胸中早已满溢的爱恋,全部释放进景浅那瘦弱的身体里去。

这一吻很长,长得让景浅有种潮起潮落海枯石烂的错觉。

以至于当时应寒放开后,很久,景浅那几乎空白的脑海里,恋恋不舍还依旧挥之不去。

景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了那个下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又是怎么上了时应寒的车。

脑子里最后停留的画面,就是时应寒吻完她之后,露出的满意笑容。

而不接电话,似乎也只是他为了那深深一吻,而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你以后再敢挂我的电话,那就小心了!”

景浅的下巴被他霸道的擒住,那直勾勾凝视过来的眼里,闪烁着一抹让景浅为之惊讶的迷幻爱恋。

景浅的思绪被拉回,恨恨扭头,“时应寒,你够了,别再给我来这一套,很让人无语的好不好。”

如果只是那种‘我爱你,是对你的施舍,你该感到荣幸’的措位爱情,景浅不要!

她要的是炙热也是平淡,是不顾一切也是明明白白。

就如那一吻,毫无顾忌而热情迷人……

可是这矛盾的奢求,却又将景浅给折磨的好似个神经质。

“那你想要什么?”看出景浅的绝然,时应寒的心蓦的疼了一下。

既然他问……

景浅咬了咬唇,忽然转身将时应寒扑到,热辣辣的唇紧接着贴了上去。

这冰冷而又霸道,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男人,竟然被她给扑到了……扑到了……

前面开车的小张几乎被后视镜里反射出来的一幕惊讶的反应不过来。

还好他是拥有多年经验的老司机,足以应付驾驶过程中的一切问题。

但车子轻微的蛇皮走位,却还是引来一群路怒症患者放下车窗破口大骂。

为避免事故,也是不愿正在车后缠绵的二人被打扰,小张迅速选择了人少的道路,一路向城外开去。

然而,车子的摇晃却在加剧。

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两人,直接将身边的一切都无视掉了。

景浅骑在他小腹上,撕咬着他那磬凉的唇,双手在撕扯。

像是要把这长久以来,全都挤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凶狠的像是个饿急的小母兽。

时应寒勉强的举着双手,宠爱的任由她爆发着情绪。

不过脑袋里,时应寒还是清醒的,就在景浅已经忘乎所以之时,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够了,回家要多少你给你多少,别在这里,叫别人煞了风景。”

时应寒迷离的眼神一瞟,小张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皮发麻。

二话不说,寻了个僻静的小路,一脚刹车停下,转身逃也似的跑下了车。

“现在没有碍眼的人了……”景浅用力的抽回手,想继续下去。

可情绪被打断,理智瞬间就占领了高地,把双手往男人的胸前一压,景浅下一个动作却顿住了。

该死的冬天,该死的棉质衣服……

“好了,别这样,真的够了。”见她脸色忽然阴晴不定,时应寒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那逐渐因羞涩而涨红的小脸儿压在心口上。

“听到了吗,它每一次的跳动,都在诉说着‘我爱你,至死不渝’。”

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那规律而有力的撞击胸膛的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躁动之感。

可意外的是,景浅不安的心,却像是受到了感应般,渐渐平缓了下来。

但一想起刚刚将男人扑到的疯狂,景浅依旧忍不住脸颊通红。

“它只是在恪尽职守的工作,所有意思都是你的口述,我怎么知道你的嘴巴是不是抹了蜜糖,背叛了矜矜业业的心。”

“你尝过,它甜吗?”

时应寒唇骄傲的扬起弧度,那难以自持的湿润感,仿佛在炫耀它的完美与迷人。

“甜!”景浅横了他一眼,哧哧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