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她打了时应寒!

脑海中身穿笔挺西装,伴随着婚礼进行曲正款款而来的男人的脸,和面前之人开始无尽重合在一起。

景浅被迫回到现实,心中闷闷的有些难受。

原本或许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景浅的反应这么大,时应寒换了个坐姿,深邃的眼神开始变得饶有兴致。

“我怎么就不能管,你怎么紧张干什么,嗯?”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噗哧一声,景浅话赶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倒是让旁边的景妈,差点没被米饭呛着。

景妈连忙收敛,看着谁也不让谁的彼此凝视着的二人,感觉气氛一下子都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

“看着我干什么,我难道哪里说错了吗。”被时应寒盯着,本就心里不舒服的景浅,气势节节攀升。

谁还能没点脾气,凭什么总是谦让着他?

时应寒的嘴角抽了抽,并未发现唇上粘了颗米粒,生气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哦?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既然你的事儿我管不了,你也没有让我去过问的意思,那好,麻烦你也同样别来管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景浅的话匣子打开,似乎就有些收不住。

而她这本身就是在报复时应寒根本不听她的,还是没完没了做康复训练的话,落在时应寒的耳朵里,却毫无疑问的变成了另外一种滋味。

“你说什么。”时应寒压低了声线,俊美的脸庞也渐渐拧在了一起。

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无一例外的在告诫景浅,他现在很生气。

景浅更加干脆,用拿着筷子手撑着下巴,眼神上瞟,全当什么都没看见。

“景浅,我再和你说话!”时应寒的脸色彻底变黑,碍于景妈在场,才没有直接吼出来。

刘静芳说景浅是因为对爱情的未来没有安全感,因为茫然不知所措,所以才会心神不宁。

但,时应寒又何尝不是?

尤其是景浅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愈发完美。

“我妈妈在这里,我不想和你吵架。”

“那好,你跟我回房间。”

景浅赌气的不去看他生气的样子。

而他也似乎是真的发了火,转身就走。

这一架他是必须要吵咯,景浅抿了抿唇,“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景浅!”见两人呛火,景妈拉住了景浅,认真的对她摇了摇头,“算了,你们俩都先消消气,我想应寒他真要和你吵架的。”

看着妈妈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偃旗息鼓的样子,景浅心里更加火大。

真不明白妈妈是哪里来的信心。

这么相信这个男人,他不是故意的。

“妈,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有些话始终是要说的,有些问题也不是视而不见就可以当作不存在的。”

景浅将妈妈的推开,毅然决然冲上了楼。

二楼的走廊里,时应寒正背对着她,冒着丝丝寒意的背影,连整个二楼的空气都好像冰冷的几分。

景浅咬了咬牙,旋即便果断走了上去,“不是去房间吗,这点距离都不走了,怕耽误时间吗。”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吵上一架?

时应寒吸了一口气,默默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尽量克制着心里的那份冲动,淡淡道,“你这一整天,是去哪儿了,回答我。”

“你怀疑我?”

景浅被气得双手发颤,用力压在胸前。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她那因气愤而加速的心跳。

“时应寒,你真的太无法理喻了!”

他自己对公司的事儿不管不问,只想着早点站起来,不管不顾成天待在健身房里。

难道,景浅想要为公司做点努力,他也要干涉。

还是自始至终,他都在觉得景浅出门是去私会了情郎?

“那你是不说了?”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哼!”

景浅想要跟他摊牌,想要将埋在心底里那最深处的疑惑借这个机会给问出来。

可是谁想,这男人竟然开始怀疑她的行踪。

景浅忽然就没有了去追寻自己想要答案的心劲,“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唔!”

景浅迈步想走,可经过时应寒身边时,却被突然暴起钳住了双手,死死的按在墙壁上。

景浅挣脱不开,就要惊呼。

可下一秒,她的嘴巴,却被那蛮横的唇给堵上了。

火辣辣的气息喷吐在景浅的脸上,仿佛一道魔咒,让景浅紧绷的身躯都开始渐渐软化。

最终,代表着她内心坚持与反抗而紧紧咬住的唇瓣,也在男人霸道的攻击下给撬开了一条裂缝。

那柔软又湿滑的感觉,渐渐侵占她的口腔,让她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而艰难。

但保存在心底里的那一丝尊严,又让景浅不顾一切的将他推开。

“时应寒,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太多的迷惑,太多的彷徨与无措感,随着固封在心头的枷锁被蛮横的打开,联合怒火和悲伤一同侵袭着景浅那看似坚强的内心。

她的视线开始朦胧,情绪开始崩塌,抬手就向眼前这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婚礼场景中新郎的脸拍了过去。

既然无法将幻想变成现实,那就一巴掌将其拍得粉碎。

永远都别再来提醒她,那梦想是多么的幼稚。

也顺便帮她问问,那自信强大又温柔体贴的男人,他到底去了哪儿!

啪!

时应寒没有闪躲,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

景浅用的力气很大,震得虎口发麻。

而那一道鲜红的五指印,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男人那坚毅的脸庞上,如最为妖艳的花朵般绽放。

“啊!”景浅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快速冷静下来的她,第一反应当然还是心疼,“为什么不躲开,傻吗,疼不疼……”

景浅下意识的想要去摸摸他的脸,可是手刚抬起来,就开始后悔了。

打都已经打了,而且还是他自己活该。

这会儿再来关心他,那不是要被他看作是怕了他?

“让我走。”景浅推了推他撑在墙壁上的手。

见没推动,便又转向了另一边。

可刚一动,另一侧的道路又被他的手臂给挡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景浅怒目而视,用力擦掉唇上残留着的他的味道。

真心是怀疑,刚刚那一下是不是打的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