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你太卑鄙了

韩千叶挑眉,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满意微笑,“姐夫,您这是刚锻炼过吧,出了这一身汗怎么也不加件衣服,感冒了怎么了得,来,把我的外套给你先披上。”

那寒风凛冽的夜里,韩千叶被冻得不轻,在医院里住到今天才稍微感觉好一点,哪里还能不学乖。

脱了外衣,里面的保暖衣将她挺翘的胸型勾勒的极为诱人。

时应寒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吐了一个字,“滚。”

韩千叶一愣,就见小张已经上前挡在了她和时应寒中间。

“时少的话你没听见,需要我动手吗。”小张张开双臂,一点让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景浅抿了抿唇,报复性的觉得韩千叶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些好笑。

这男人的洁癖……洁癖?

景浅心念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而就在她准备将那一道闪进脑袋里的想法抓住时,手上却是一紧,便听袁家豪义正严词的对时应寒道,“我要带她走,你别想阻止我。”

时应寒蹙了蹙眉,深邃的眸光带着些许疑惑的看向景浅,却又被景浅那让袁家豪紧紧牵住的手给吸引了过去。

“放开。”

“放开我。”

时应寒和景浅异口同声,不同的是一个语气森冷,一个有些不解与着急。

“袁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请你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景浅甩了甩手,却没有甩开,反而被袁家豪一下子握住了双肩。

袁家豪眼神炙热的凝视过来,激动的抓得景浅肩膀生疼。

“该认清自己身份的人不是我,我以为你已经懂了,景浅,别再自欺欺人了,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座牢笼!”

“出门忘记吃药了吧,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景浅用力将他的双手掰开,闪身就逃到一边。

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景浅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

和他更是保持着七分距离,却不想他依旧这样偏执。

让景浅都没法不将他归纳到偏执狂一类,开始戒备。

“景浅!你听我说!”袁家豪还不放弃。

这时,已经感觉到要出大事的小张,就再次化成人肉盾牌,又挡在了他俩的中间。

韩千叶冷笑,没想到这出好戏还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可就是室内的温度怎么一下子降了好多,真冷……

“袁家豪,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时应寒低沉至极的声音依旧性感。

却没来由的让距离最近的韩千叶打了个寒颤。

“姐夫,你,你怎么……”韩千叶一转身,就见时应寒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景浅大惊,清楚的记得上次他这么站起来后,就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怎么他还是这么的不知轻重!

“应寒。”景浅担心的冲了过来,不顾一起的抱住他的胳膊就往上提,以此来减轻他身体对腰椎的压迫力。

“你别激动,快坐下。”

景浅又想扶着他坐下,可试了几次,时应寒愣却岿然不动,一双充满的杀意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袁家豪。

那感觉就好像没有景浅在一旁,他就会轮圆了拳头冲过来,将袁家豪的鼻梁打断。

“我怎么会离开你,你难道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吗。”景浅无赖,只能继续劝着。

然而,这句话却是起到了作用。

时应寒绷紧的身躯,渐渐一点点开始放松下来。

“袁家豪,你快走吧,你那些话我根本听不懂,请你别让应寒再生气了好吗。”

“可是……”袁家豪如遭雷击一般,脸上绽放出大悲莫过于心思的失落。

或许,在景浅说出那句,她有多么的爱时应寒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

可是这意识到错误的悲伤,却来得太过突然,甚至令他都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景浅的脸上也挂着伤痛,眼圈微微泛红。

“呵呵。”袁家豪笑了笑。

不愿承认失败的他,很自然忽略掉了景浅的注意力,绝大多数是放在时应寒身上的事实。

“我知道你是背叛的,你放心,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摆脱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袁家豪奋力一指时应寒,语气坚定而又执着,道,“我说过,我会带她走,你阻止不了。”

眼看今天是带不走景浅了,袁家豪放下了狠话,转身离去。

景浅暗自扶额,心道,这都是什么破事儿!

“应寒,我推你进去,这里冷。”

袁家豪的偏执不是她的错,景浅心知肚明,却又有种无法正常面对时应寒的忐忑感。

可她也需要静一静,时应寒也同样如此。

景浅只能默默推着轮椅回房间,希望在平静中,让一切不美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哎!”

韩千叶刚刚被时应寒身上爆发出的气势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此时见两人要走,韩千叶这才反应过来。

可不等她追上去问问景浅,钱到底什么时候给,小张就已经沉着一张脸,拦在了她的面前。

“还不走吗,真需要我请你出去?”

“你!”韩千叶被小张扔出去扔的怕了,只能骂道,“耀武扬威的狗腿子,你得意什么呀!本小姐这事给你记下了,以后一起和你算!”

小张当然不会在乎韩千叶找他算账,一直跟在韩千叶身后,盯着她走出了别墅。

随后,他又把看门的保镖好好骂了一顿,严厉告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韩千叶看在眼里,却也敢怒不敢言,只能悻然离去。

而回了房间,景浅预料中的沉默,却并没有发生。

刚进房间,时应寒就莫名其妙的对她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很没用。”

听出他语气中浓浓的歉疚与自责,景浅关门的手不由就是一僵。

转头,景浅又是挤出了一个温柔似水的微笑,“怎么突然这么说?”

时应寒摇摇头,也不解释,只是向窗外飘远的眼神里,充满让景浅难以理解的忧伤。

他不是一个多愁伤感的人,可最近他除了训练就是这样一副表情,景浅很是担心。

“听说最近陨家正在筹备一场秀,要不要陪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