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时应寒,别逼我!

“已经受够了坐轮椅了吗?”景浅喃喃。

想着他明天再这样,就得提醒他了,不然长此以往,只可能适得其反。

晚餐依旧丰盛,不过景浅也注意到了有些不同。

仿佛食谱正在往药膳的方向发展。

很多看起来很滋补的中药和食物搭配在一起,味道奇奇怪怪,让景浅很不适应。

不过,见妈妈倒是对这些特殊加工过的菜肴赞不绝口,景浅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燕窝炖的口感怎么样?”见景浅发呆,时应寒不禁细心的问道。

看着碗里燕窝、阿胶、枸杞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中药炖在一起的奇怪汤色,景浅不禁满头黑线的笑了笑,“还好吧。”

“那就多吃一点。”

“不要了,不要了,我怕上火……”

的确,当晚景浅就上火了,全身燥热的好像在蒸桑拿。

但是冬季里天气本来就干燥,房间里即便加湿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景浅的唇上还是起了水泡。

“嘶……”对着镜子咬了咬唇,景浅疼得倒吸凉气。

一咬牙,在化妆盒里翻出好久不用的粉刺针,景浅捏住水泡轻轻戳了下去。

水泡破开,丝丝鲜血混合着不明液体慢慢被她挤了出来。

胀痛的唇立马感觉舒服了一些,景浅抽了张纸巾正要擦,却听身后时应寒忽然道,“别用手接触伤口,小心感染。”

哎?他是什么时候进房间的?

景浅讶异,是自己太专心对付水泡,还是他太神出鬼没?

“这是消毒纸巾好不好,我手也是刚洗过的,不用手难道要吮进嘴里呀,那多脏……唔!”

景浅的话都没说完,唇瓣便被他给含住了。

温热的触感在唇上蔓延,仿佛正一点点顺着她的口腔往心肺里钻。

景浅呆了一呆,却感觉他的齿间正在轻轻挤压水泡的周围。

疼疼的,也痒痒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似乎还挺舒服……

尤其是想到这男人还是有严重洁癖的。

自己唇上的鲜血和那不知名的液体正一点点被他吮进嘴里。

心理上那种怪异又满足的感觉,竟是让景浅有些招架不住。

本机燥热难耐的身体,一下子又变得火热了几分,鼻腔里,也情不自禁的发了羞人的轻吟,“嗯……”

感受到景浅的变化,时应寒的吻更加火热,喷吐在她脸上呼吸也跟着粗重而炙热。

景浅全身都在绷紧。

然而几乎僵硬的后背,却在那渐渐向下延伸的温柔手掌轻抚下,酥软的几乎无法支撑她的身躯。

“不要!别这样!”景浅几乎软在男人怀里。

仅存的一丝理智,又让她撑住男人结实的胸痛,将其推了开去。

“还有一点,马上就好了,别乱动。”时应寒张开双臂,再次向她揽了过来。

可那轻柔又充满了急促的语气,却像极了在哄骗无知少女。

景浅转身躲开,抱着双手靠在窗边,毫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

略带冷笑的眼神,让男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眉梢。

而景浅那又充满了羞红的脸颊,却让她的不屑,显得根本不是那么坚定。

气氛一下子开始变得异样。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纸正将两人阻隔开。

尽管薄如蝉翼,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但这一刻,两人似乎谁也没有勇气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我累了,先睡了。”景浅抿了抿唇。

唇上的水泡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被吮得更加红肿难受。

男人残留下的独特气息,倒是更加明显了。

景浅将自己烧着了一样的大红脸给蒙进被子里,却依旧无法阻隔那让人遐想连篇的性感声音钻进耳朵里。

“别着急,先把牛奶喝了。”

“嗯?”

又是牛奶?

景浅深深蹙眉,全身的燥热忽然开始洪水般消退。

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来自骨子里的冰寒。

“我已经准备睡了,再吃东西我怕蛀牙。”

“那我去给你拿牙杯牙刷,你喝完刷牙。”

他能体贴到这种程度,那牛奶里到底是什么?

景浅无法遏制的想着,不多时,时应寒就从卧室卫生间里,拿来了全套洗漱用品。

甚至还贴心的给景浅将牙膏挤好,牙杯里也兑好了温温的热水。

面盆的里水冒着热气,毛巾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搭在边上。

看着这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像个保姆一样照顾自己。

景浅的心里无味参杂,“时应寒,你到底想怎么样,牛奶里你到底加了什么。”

心里宛如被种下了深深的执念。

尽管看着他这般无微不至,景浅已经可以确定,他对自己绝对不是出于恶意。

但她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从病床上醒来之后,身边的每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时应寒笑了笑,笑容依旧温柔充满了宠溺,却对景浅那宛如心魔般的质问不做半点回答。

“你非得让我喝是不是,好,我喝!”

等了一会儿,也等不到解释,景浅赌气的将牛奶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又是一杯见底。

“你下你总该满意了吧。”随手将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景浅翻身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看着那被子上呈现出柔弱身躯轮廓微微颤抖,时应寒默默低了一下头,说不上是愧疚还是欣慰的苦笑,渐渐占据了他整张坚毅的脸颊。

翌日,时应寒的康复训练一如既往的还在继续。

相对于昨天,训练强度还要更重。

看着他艰难的,甚至有些勉强的在重复动作,小张的整张脸都变得没有一点血丝的白了。

“时少,您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训练应该适可而止,您这样反而会加剧骨骼磨损的。”

对于小张的关心提醒,时应寒并没理会,甚至平静又坚定的脸上毫无波澜。

小张急的满头冷汗,只得不顾身份的要挟道,“您再这样下去,我就只能去向少奶奶说明一切了,如果现在还有人能让您停下来,我想也只有了她了。”

说完,小张扭头便走。

时应寒额间青筋鼓胀,“你敢!”

小张脚步一顿,“时少,不管您用怎么惩罚我,我都必须让您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