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不屑对景浅解释

韩千叶伸出的手顿时一僵,冷汗瞬间将后背打湿,脱口就该用了‘您’的尊称。

似乎也只有这样,还能稍微表达一点对这男人无比虔诚的敬畏。

时应寒宛如正对蝼蚁般,轻蔑的勾了勾唇。

旋即,眸光一转再次云淡风轻,就好似刚刚那冰冷有血腥的气息从未出现过。

“还不过来?”时应寒向景浅勾了勾手指。

那轻佻浮夸的动作,让景浅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可已经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却没法一下子放松下来。

刚刚的一幕,景浅作为旁观者,却没有办法完全忽视。

这男人竟然还有更加可怕的一面,连景浅自己都不曾见过。

这样一想,是不是也可以说,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是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

即便再生气,也是在她面前时时刻刻克制着情绪?

景浅没头没脑的想着,心中挥之不去是对男人那一份特殊温柔的眷念。

“吃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景浅将最后一口吃完,舔了舔嘴唇才发现吃的是银耳木瓜粥。

“当然。”

时应寒笑着点头,伸手将她额前的秀发拨开,精致美丽的脸蛋更加完美无瑕。

看着时应寒那充满宠溺的眼神,韩千叶的脸上像是挨了一巴掌,涨的通红。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韩千叶扭头就走,加上腹中饥饿的感觉袭来,心里更加难受。

可埋头走出了别墅,面对幽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盘山公路,韩千叶心下一震。

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让景浅那么享受!

“该死的,那都是她欠我的!”韩千叶愤怒的想着,但眼下却为时已晚。

景浅已经在那男人的陪同下,一起上车,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景浅本想自己开车去的,毕竟很多事情,不靠自己是不行的。

更何况……

“你感冒药吃了吗。”景浅忽然问道。

或许是刚刚男人的眼神让她有些心软,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关系。

时应寒笑了笑,“已经感觉好多了。”

“那就是没吃咯。”景浅蹙眉,看向前面开车的小张。

“我说,已经没事了。”时应寒很认真,记忆中药物的苦涩让他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抵触。

景浅却很难理解,都已经知道自己生病了,怎么可以不吃药?

“小张,药在车上吗,那两片给他吃了。”

“少奶奶,时少说他已经好了,我看要不……”深知时应寒脾气的小张有些为难。

“你是医生吗,还是如果传染了,你可以负责。”

又不是毒药,至于连小张都跟着推三阻四?

感冒传染到她身上无所谓,可万一传染上孩子,哪能是小事儿。

景浅认真又生气的看向时应寒,“在我没确认你感冒好之前,你不许接触大宝和二宝。”

说完,景浅又对小张严厉道,“还有你,还有家里所有人,都必须进行消毒,否则都给我待在门外边,不许进到家里去。”

提到孩子,景浅的容忍度几乎为零。

时应寒叹了一声,“把药给我。”

小张照办,心里却愈发觉得自家时少改变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宁愿这段时间住酒店,都不会吃的。

“我特意买的胶囊药,一次两粒,一点儿都不苦的。”小张特意加了一句。

景浅一愣,满心狐疑的盯着时应寒将药盒接了过去,掰下两粒胶囊。

果然,时应寒把眼睛一闭,吞毒药似的性感的喉结快速蠕动。

“你怕苦?”景浅的嘴角不由就是狠狠一抽。

这么又狠又霸道的男人,竟然怕药片的苦味?

时应寒黑了脸,面无表情的瞬了她一眼,旋即又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想笑就笑吧,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噗哧!”景浅连忙捂嘴,但嗤笑却依旧从指缝中毫无保留的钻了出来。

“时应寒,你可知是太……”

景浅想说‘可爱’来着,但这男人本质却压根和可爱沾不上边。

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儿勾上心头,景浅想着想着,也就笑不出来了。

“时应寒,关于韩千叶,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解释吗。”

景浅将视线移向另一边的窗外,看着那熟悉而又不知和他一起走过多少次的街道上的繁华。

她深爱着身边的男人,珍惜着每一次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可也是因为这一份在乎,才更让景浅找遍了理由,却又连骗自己一次都做不到。

时应寒沉默着,阴郁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景浅开口。

直到小张将车缓缓停下,“到了时少,少奶奶。”

时应寒习惯性的伸手为景浅打开车门,却景浅先他一步,将车门推开走了出去。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伤心模样,时应寒不禁哑然失笑。

“时少,少奶奶走远了。”小张准备好了轮椅,在车外等了一会儿,直到景浅消失在远处拐角,才将思绪已经追着她飘远的时应寒拉了回来。

工作室经过大半年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

越来越多的订单,除了景浅精益求精的口碑,自然也少不了时应寒在业内的影响力。

对于这一点,景浅从来都不否认。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磨,周浅云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周浅云一身紧致的通勤套装,马尾梳得高高的,妆容精致,眉宇间英姿飒爽,站在人群中目光淡淡一扫,就是一派威严。

“景浅小姐,您来啦。”远远的看见景浅,周浅云似乎又回到了刚来工作室那会儿的样子,天真烂漫的笑着迎了上来。

看到了她,景浅不禁又想起了李悦。

同样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结局却天壤之别,景浅心下不免多了些许忧伤。

“您这是怎么了?”见景浅面色不怎么好看,周浅云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景浅,周浅云几乎崇拜。

别人看到的或许只有她依靠时应寒上位徒有其表。

而也只有周浅云明白,那数百个日日夜夜,既要忍受内在孕期反应,外要兼顾照顾妈妈,以及时应寒手术,甚至外界各种压力。

景浅对于工作却始终保持着巨大的耐心,一丝不苟的过问,甚至亲自修改客户不满意的设计。

工作室能有今天的成果,景浅的付出无疑是最大的。